但她不信這個邪,與流華仙尊較量起來。
看着兩人又打在一塊,一時之間還難分伯仲,風舞傾被晃瞎了眼。
她想救顧長風,帶顧長風馬上走,可她解不開青鸾獨門手法的穴道,想依靠師父,可師父卻在和青鸾糾纏,被青鸾絆住,六神無主。
還躺在床榻裡側的顧長風見狀,歎口氣道:“你還管你師父幹嘛,快帶我走,省着待會兒青鸾打不過,拿你威脅你師父。”
風舞傾覺得有理,不能在這裡拖師父後腿,于是聽從顧長風的意見,問他道:“我,我要怎麼帶你走?”
“背我走呀!”顧長風一副這還需要問嗎的語氣。
風舞傾嘗試了幾下,不得要領背不動,每次都讓顧長風從她背上滑落下去,來來回回拉扯間,顧長風的衣衫領口都被蹭到了腰間。
顧長風有種無語的感覺,看着自己沒了衣服的上半身,附在風舞傾耳邊調侃,“你這是要把我蹭光光啊。”
風舞傾覺得他有點想歪,羞惱道:“哪有!你好重,要壓死我!”
“你不會用空間嗎?”
“我,我把空間給師父了。”她想起上次背他的确是因為空間省了好些力。
“什麼?!”顧長風在她耳邊咋呼,“你居然把我給你的信物轉手給其他男人!你用着我的好處,拿去跟别的男人享有,拐回頭還跟我表白,你簡直就是花心大蘿蔔!”
“哎呀!事出有因嘛,我不是故意要把你的東西給師父。”
“什麼事出有因,你分明就是見色起意,想腳踏兩隻船!”
顧長風一個勁兒控訴,說得風舞傾耳根子都快炸了,掏掏耳朵道:“你怎麼那麼聒噪,剛認識你的時候我還覺得你挺沉靜内斂。”
風舞傾有嫌棄他話多的意思在裡面,顧長風聞言,臉色一變,“我本就話多,你不了解我而已。”
他在熟人面前愛翻弄嘴皮子,無話不談,在不熟之人面前能多高冷有多高冷,顯然他是把風舞傾當作熟人了。
風舞傾沒空與他計較,還在琢磨着怎麼背他,攢攢力再一次把他放在肩膀上。
這次她覺得行,卯足勁兒一口氣背起顧長風往門外去。
方才他倆拌嘴聲音極大,惹得那邊打鬥的人不得不提起注意力抽空往這邊看,青鸾用眼角餘光瞥到獵物從眼皮底下溜走,對着流華氣急敗壞道:“你還跟我打,你女人都背着我男人逃走了!”
青鸾欲追風舞傾,偏偏跟她打的男人不讓,甚至看破她這想法後動起真格來。
如若說剛才流華仙尊隻用了七成功力,那麼現在他毫無保留的用了十成。
青鸾打他本就吃力,加重十成後自然不是對手敗下陣來。
風舞傾一路狂奔,使出吃奶的勁兒,沿着來時的記憶路線回去。
她滿腦子都是馬車停靠的地方,想着隻要找到顧掌櫃人就安全了。
好在顧掌櫃沒讓她失望,沒跑多遠便與他相遇。
他來接應顧長風,見風舞傾背他吃力,幫她接手了過來。
瞬間輕松的風舞傾大大舒了口氣,不過她并沒有跟着顧掌櫃而是選擇折回去。
顧掌櫃見她調頭就跑,跑錯了方向,在她身後大喊着,“你不跟我一起走是要去哪兒啊?”
“我回去看看我師父,不能丢下他一個人!”遠處傳來風舞傾越來越缥缈的回應,話落人已不見了。
顧掌櫃長歎息一句,“哎,得,說喜歡你的女人心中還挂念着别的男人,一女操二心。”
顧長風:“……”
風舞傾想着青鸾她師兄挺厲害,師父能三下五除二地收拾他,卻不能在短時間内擺脫青鸾,說明青鸾身手在她師兄之上。
師父打她一定讨不得便宜,萬一師父有什麼閃失,她可愧疚了。
畢竟師父是來救她和顧長風。
而且她好像還聽見師父與青鸾似乎很熟。
青鸾上來就直呼師父的名字,而師父真正的大名她還是第一次聽說,以前一直以為就叫流華來着。
原來師父叫姬無宸麼?
可陰陽老祖又是什麼?
這次回去的風舞傾人還沒徹底跑回去,便在他們打鬥的不遠處聽見青鸾帶有仇恨的聲音。
“我師父陰陽老祖的魂魄到底在哪裡!你殺了他把他藏在了何處!”
“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殺了你師父?”
“我哪隻眼睛都看見了!那劍法除了你不會有第二人!”
“那可不一定,我跟你師父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殺他?”
“哼,你殺他,你心裡有數!”青鸾憤恨他裝糊塗,想跟他拼個魚死網破。
她打破流華心防道:“你知道君祁佑愛上神女是我師父教唆的,于是便殺了他!”
這一句果然有分量,逼得流華仙尊空手變劍,指向青鸾道:“那根本就不是愛,那是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