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華那鼈孫咋了?仙身又破損嚴重了?”
“嗯,他現在的靈府守備應該很弱,好侵入。”
君無俦心念:他才不去仙族人的靈府遭罪,雖能順利奪舍,但他進去猶如下火海備受煎熬。
他正準備與顧長風說不必了,便聽顧長風關切道:“你魔氣淨化沒了,不影響你再費力奪流華的舍吧?”
“影響。”
顧長風沉默了幾瞬,“行吧。”他對他有點失望。
君無俦還想說什麼被顧長風打斷,“我這次來得倉促,沒剩多少靈力和時間,等我下次放你出去。”
君無俦不知他說的下次要等多久,剛想問,顧長風便合上陣法出去了。
他出去的恰好,站在封印邊上吹吹風,眺望眺望風景,鳳雪瑤便回來了。
她絲毫未察覺顧長風洩用靈力擅自進入封印遊曆了一圈,怪隻怪他熬夜熬得好,熬得氣血都虧空了。
鳳雪瑤手上拿着從肖長老那裡煉來的丹藥,數了幾顆,遞給他道:“趁熱吃了吧。”
顧長風:“趁熱?”
“嗯,我剛煉的。”她不敢說把天道院珍藏許久都不舍得用的那幾株草藥全薅幹淨了,以後天道院的人再想用靈丹妙藥以備不時之需是不可能的了。
顧長風有些感動,煉丹可不興起啊,一下還煉這多顆,沒有拒絕地接過,全吞了。
鳳雪瑤眼光不時掃射他的下盤處。
他吃了那多壯陽的丹藥,怎麼沒有反應啊,連句話都沒有說。
顧長風忽然感到很熱,身上都起薄汗了。
固本培元會很熱嗎?隻有熬夜虛了才會虛不受補,他身子沒有那麼不堪吧?
他又感到心髒跳動很快,心慌心悸得不行,甚覺丢臉道:“我回去躺躺。”
鳳雪瑤攔住了他,她二話沒說,臉上帶着顧長風看不懂的神色,焦急撩開他的衣擺将手伸了進去。
幾乎是瞬間顧長風身軀猛烈一抖,腿軟了下來。
“你,你幹什麼?”他有氣無力道,連同聲音都跟着他的人一起打顫。
鳳雪瑤不明所以,手還在反複确認着,“沒有效果嗎?一丁點效果都沒有嗎?”
顧長風握住她遊移的手腕,扔了出來。
顧長風沒說話,隻有越來越重的喘氣聲,沒懂他這是怎麼了的鳳雪瑤也沒說話。
她隻好将原因都歸結于藥沒煉好。
“院裡能治你小兄弟的藥都在這裡了。”鳳雪瑤委屈巴巴。
還喘着氣的顧長風呼吸一滞,明白了。
“敢情你給我吃的是春/藥?”
鳳雪瑤雙眼透着純真,搖搖頭道:“是固本培元的丹藥。”她糾正強調。
有區别麼,顧長風在心裡道。
鳳雪瑤仍舊很急道:“都說了讓你學習法陣的事情先放一邊,你這樣我們怎麼去拿往生花?”
顧長風懊惱,“對不起,我沒想熬夜那麼費靈力。”
鳳雪瑤:“你也太刻苦專研了,你真是一個勤勉好學之人,十年寒窗苦讀的學子見你都自愧不如了吧?”
顧長風點頭應是,他的汗還流着,他想着自己的确是耽誤了鳳雪瑤,彌補她道:“就休整一夜,我們明天就啟程。”
鳳雪瑤若有所思地瞄了眼他的小兄弟,“那好,我在給肖長老說說,看他有啥法子把丹藥煉得效果再好一些。”
顧長風雙腿更軟了,他整個人就跟淋了一場大雨般回去。
這幾天姬顔沒見着舍友回來,一個人潇灑自在得不行,此刻見舍友突然回來了,一臉呆呆地望着他。
顧長風本該高高束起的發有一半從青蓮發冠裡散落出來,披在肩頭兩側,額前還有幾縷碎發被汗打濕貼在頰上,如玉的面龐蒼白如雪,從裡面透着兩抹不正常的酡紅。
他衣服倒是還穿得一絲不苟,規規整整,連被順着下颌不斷滑落的汗打濕的衣領,都捂得嚴嚴實實的。
姬顔覺得好怪,從上望到下,又擡頭望他一眼,這回他發現顧長風臉更慘白了,秀挺的鼻梁下襯得他正微微翕動的唇瓣紅得晃眼。
他要眼花缭亂了,半晌才出聲一句,“你這幾天都擱哪混了?”怎麼一副被人蹂/躏過後的模樣。
顧長風扶着門框虛弱道:“攙扶我一把。”
姬顔伸手過去接住他,才知他身上有多燙,那冒得白煙都是熱氣。
顧長風扶着姬顔的手臂踉踉跄跄得跨過門檻,艱難進屋了。
“幫我打盆涼水。”順利到達自己床上的顧長風,癱軟成一團泥,再次開口說話已是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