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主殿,不過绮夢主人不用擔心,我這殿内多的是屋子,且我平日裡不一定在殿内,我很忙。”君漸行說着心裡又泛起了酸意,之前怎麼沒見他問自己睡哪裡,剛答應和他同修就想着和自己雙修,還一晚上要雙修幾次。
現在倒是想起來不能住一塊兒了,騙子。
若是他那道侶,怕是一開口就答應了吧,還是說他還把那人的屍體也一塊兒帶來了。
想到夜裡溫疏晏會和那個人睡在一起,即使是屍體,他也不高興,誰知道溫疏晏會不會突然|性|欲起來了和人家做不能做的事。
雖然那就是具屍體,但是他清楚溫疏晏會操控術。
頓時那是愈發的不高興,于是他酸溜溜地出聲,“隻是我這人極不喜髒東西,绮夢主人莫要将那些無頭詭屍給帶來了,免得髒了我的地。”
“這是自然。”溫疏晏自然不會帶這些,再者他為什麼要帶這些。
不過他想可能和他總喜歡讓無頭詭屍做事引起的,興許便以為他出門都會帶無頭詭屍。
君漸行點頭,“那便好。”
溫疏晏沒有應聲,隻是淺笑。
頓時周圍都安靜了下來,隻有風聲緩緩而來。
站在旁邊的碧羽仙子瞧瞧這人又瞧瞧那人,見兩人都不說話了,她道:“不若,掌門先帶绮夢主人去看看住所,瞧瞧可有缺什麼,我好命人補了來。”
君漸行沒有出聲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而後轉身回屋。
入眼便看到自己擺在桌上的請帖,快步上前将其收入乾坤囊中,這才轉過身。
而他的舉動,雖然惹得溫疏晏和碧羽仙子有些疑惑,但終究是沒有多問。
溫疏晏隻下意識打量了一下屋裡,有些空曠,隻一些擺設,窗台的位置擺了一盆蘭花,而蘭花旁還有個籠子,籠子裡是一隻白色的兔子。
在看到兔子的一瞬間他險些就要以為是君漸行送他的那隻了,但眼前的那隻兔子要比君子送他的那隻更大,像是已經成年了。
白色的絨毛,看去時非常的漂亮。
君漸行見他一直看着那隻兔子,道:“绮夢主人也是喜歡兔子?”
溫疏晏沒有說話,隻是看着那隻兔子。
君漸行見他沒說話也未惱,跟着一塊兒去看兔子,然後道:“這隻兔子是我從捕獸夾中救回來的,平時非常黏我,還總喜歡哭,眼珠子都哭紅了,到是心疼,我原也是不準備養,奈何它實在是太粘人了,便養着了。”
“可是它吃飽了就又不認人了,摸不得碰不得,上回還讓它給咬了口子,當真是沒心沒肺,虧得我還好吃好喝養着,我瞧着绮夢主人應當也是喜歡兔子的,你可知為何這兔子這般沒心,可知我該如何做才能讓它别咬我?”
他說着轉頭看向溫疏晏,目光直直地盯着溫疏晏,就像是要從他的身上看出點什麼來一般。
溫疏晏隻是看着那隻兔子,乖乖的窩在籠子裡吃草,吃的還是靈草,而且這靈草年歲已有百年。
他對靈草靈植較為靈敏,一眼便能看出這靈草品階以及年歲。
要他說不愧是财大氣粗的逍遙山,喂一隻兔子都用的百年以上的靈草。
至于兔子不親人,這瞧着也不像是不親人,倒像是君漸行意有所指,就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他也不想摻和逍遙門的事,于是道:“不知,我不喜歡兔子。”
也是這話,君漸行看向溫疏晏的目光都冷了下來。
不喜歡!
他以為溫疏晏總該有一件事是沒有騙他的,可現在卻告訴他連兔子他都不喜歡,既然如此為何那一日還要冒雨去追!
猛然想到這,他回過神來。
他便是那一日答應與溫疏晏做同修,也是那一日徹底明白自己喜歡上了溫疏晏,一句是他第一次送的禮物而徹徹底底的喜歡上了溫疏晏。
竟不知那竟然是苦肉計,是在逼他,就那麼等不及要和自己雙修,竟然還用苦肉計來逼自己。
此時他真恨不得掐死了溫疏晏,為何要對自己這般的狠心,明明他根本不需要用苦肉計自己也會愛上他,為何要逼自己,還拿他的身體來逼自己。
還是他溫疏晏就喜歡看他狼狽的喜歡上一個騙自己的人,他甚至在想自己答應溫疏晏的時候,溫疏晏是不是在心裡嘲笑他,連這麼拙劣的話都信。
騙子!
心口又疼了起來,強忍着才沒有讓自己伸手去捂自己的心口。
看着溫疏晏他冷笑一聲,“對啊,我倒是給忘了,你绮夢崖除了你那徒兒是個活物外連隻活鳥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有兔子,隻是绮夢主人你不喜歡我可喜歡的緊,雖然它喜歡咬我,又吃我的喝我的。”
一番話說的是冰冷刺骨,看着溫疏晏的目光也是如此。
溫疏晏對他的目光并未多在意,他根本不在乎君漸行喜不喜歡他那隻兔子,隻是對君漸行提到許璟時惡心的很。
眉頭一皺,他道:“莫要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