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疏晏對許璟真是惡心透了,一提到他便想到他那張臉,醜的讓他想吐。
眉頭皺的極緊,心底也都是不悅。
而他的不悅在君漸行眼裡便是在意,在意的不許其他人提,酸的他隻感覺自己的心口好似破了個洞一般,那些酸意還朝着全身去。
他竟是不知溫疏晏對他徒兒這般上心,現在連提都不讓提,人都死了還不讓提,若是人還活着豈還了得。
甚至在想,若人還活着怕是那一日的酒宴就是他們的喜宴了。
這麼一想,他竟然覺得那場興許就是喜宴,雖然人死了,但是他還是要和那個人成親宴請衆人。
明明第二天就是自己和他成親的日子,結果這人直接把自己殺了,他怎麼不給自己也辦一個,都是死人憑什麼他那個徒兒有喜宴。
哦,他到是忘了,溫疏晏對他徒兒用情至深,說不定都後悔殺他了。
越是這麼想,他心口便越是酸。
終于已經無法再繼續留下去,不然他真的會瘋,被溫疏晏逼瘋。
冷笑一聲,他道:“到是寶貝。”說完也未再理會,拂袖轉身離去。
碧羽仙子不由歎氣,為何不能好好說話,她大師兄這個毛病都千年了也不改改。
溫疏晏看了一眼離開的人,道:“看來君掌門并不是很歡迎我,那我還是回绮夢崖,等明日早些過來便可。”
他這話剛說完,才走出幾步的君漸行卻是快速止住步子,眼中也都是痛苦,就這般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嗎?
垂在身側的手收了收他才回過頭,“誰說我不歡迎你,我隻是去抱兔子,它這會兒還沒吃飽我才能抱它,一會兒它吃飽了我便抱不了了,绮夢主人可莫要胡想。”
說完他走到了窗戶旁,将在籠子中吃靈草的兔子給抱了出來窩在自己懷中,同時還伸手撫了撫。
擡眸時他看向溫疏晏,那目光清冷仿佛他本就是要去抱兔子。
可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快要被撕開了,好想抓着溫疏晏的手讓他看看自己的心已經如何了。
想要離開,可他更想要看着溫疏晏,不願他走。
碧羽仙子開口緩和,“不然先看看缺什麼吧,今日绮夢主人辛苦了,還是多歇息的好,到時候我讓弟子帶绮夢主人在門内逛逛。”示意他們先去看住處。
同時又瞥了一眼抱着兔子的君漸行,她自然知道君漸行那就是不想溫疏晏走,真是的。
隻是她也說不了什麼,這兩人的事她都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多開口說不定反而惹了岔子。
君漸行走在前面領着他們往住處去,隻是思緒卻是一直注意着走在自己身後的溫疏晏。
方才看時他感覺溫疏晏瘦了很多,是因為他徒兒嗎?因為殺了他徒兒所以心中難受便連身形都消瘦了。
不過就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也值得他傷神,還不讓自己提。
想到這兒他強行收回自己的思緒不讓自己再去想溫疏晏,溫疏晏這個騙子。
主殿内有不少住處,很快他們就到了其中一處。
推開門便感覺到一陣涼意緩緩而來,住處内有一條流淌在屋中的溪流,一側竟然還種着一棵桃花樹,花瓣落在溪流中,最後又帶出屋子。
溪流中甚至還種了荷花,此時開的正盛。
君漸行回頭看向溫疏晏,道:“這兒清靜,绮夢主人便住這兒吧。”
“君掌門又住何處?”溫疏晏下意識問了一句,他并不想和這個與君子生的一樣的人有太多的接觸,因為隻要看到君漸行的臉他就會忍不住想要割下他的腦袋。
可再如何像的人,他都不是君子,甚至他若真割下了君漸行的頭将其當做君子,怕是君子會生氣。
君漸行隻當溫疏晏害怕一個人住,便問自己住何處,興許夜裡還會來找自己。
心口有些甜,不過面上依舊同方才那般,道:“自是不住這兒,不會打攪你。”
“那便好,我夜裡睡得不踏實,恐會吵到君掌門。”溫疏晏說完還随口解釋了一番。
君漸行不由得便想到了他夜裡睡覺的模樣,乖乖的,除了有時候會在半夜醒來時纏着他雙修,平時都是非常的安靜。
想到那會兒,他心底又湧上來幾分笑意。
不過剛這麼想着他就想到溫疏晏說不定更想和他那個徒兒睡,頓時又不高興了,而後道:“隻要沒帶來什麼不能帶的,就不會吵到我。”
溫疏晏沒有說話,隻是進了屋裡,一側擺了書架以及衣櫃等物件。
四通八達,甚至正前方隻用輕紗遮掩,外邊就是蓮花池,輕風拂過輕紗随風而舞,蓮花池内的蓮花緩緩飄動。
君漸行走在後邊,目光一直看着溫疏晏,道:“可喜歡?”
“挺好。”溫疏晏應了一聲。
也是這話,君漸行笑了起來,顯然是心情不錯。
至于走在兩人後邊的碧羽仙子卻是詫異地去看君漸行,本來以為君漸行隻會安排一個客房,沒想到居然把自己的主卧給讓出來了。
在聽到溫疏晏那句挺好時,她能很清晰地感覺出君漸行的心情都好了。
明明就什麼都沒說。
她看了看兩人,随後道:“绮夢主人可有缺的,我一會兒讓人去取。”
“不缺,多謝仙子。”溫疏晏回身道,同時注意到身側的目光,見君漸行一直盯着自己,仿佛是在等自己開口。
那張臉真的太像了,世上真的有如此相像之人嗎?
這一看,他不由得恍了神。
君漸行很是喜歡溫疏晏看着自己,強忍着才沒有伸手去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