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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降琴魔卻憶龍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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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風碏卻乍問道:“他不會是沒給你驗吧?”

岑松月納悶道:“驗?驗什麼?”

占風碏伸手比劃道:“他手裡有一枚銀戒,那是他與夜明岑的契戒,如若不是他要找的人,那戒指必然會斥之,怎麼,他沒給你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那日在木橋上,常笑扔掉的不就是這枚戒指嗎?岑松月趕忙告了别,火急火燎地回到不系舟。

不系舟下河水湍急,靠岸處有一座小碼頭,掩蓋在蘆葦叢間,周遭開滿了藍蓮,岑松月此時站在碼頭之上卻犯了難——這該如何尋起?銀戒是個小物件兒,水流如此湍急,早不知被水卷攜去哪個角落了。他心下道:這裡的水還算清澈,我便在岸邊摸索一陣,尋不到的話,恩公不知還要在我身上費多少功夫。

水清冽凊骨,加之鬥篷寬大,水流借着此物驅着岑松月的腿,便似有人借之推勁,好幾次險些站不穩,隻好作罷,撐着碼頭爬上了岸。他雙腳懸于水中,擰着衣服上的水,正沮喪間,忽然感覺腳底闆奇癢難忍,低頭一看,竟有幾尾錦鯉簇擁着他的腳,魚群中慢慢浮現出一隻老龜,龜背上閃着指甲大的銀白色異光,堪稱奇景。岑松月彎腰取過龜背上的物件,正是一枚銀戒!他驚喜之餘,又擔心銀戒若斥逐自己,不知會發生何種意外,便小心謹慎地包好,向水中魚龜道了謝,匆匆撈起傘離去了。

岑松月回到四味閣,揚手問占風碏:“你說的銀戒可是這個?”

占風碏接過來一看:銀戒雕刻着古樸的蓮花紋樣,确是夜明岑那枚不假,便道:“如何?試過了嗎?”

“那倒不曾。”

“嗯,謹慎細微些好,契戒若斥人,不知會削掉手指還是直接斷人手臂。”

岑松月聽完,無奈笑了兩聲以示答複,心下暗自慶幸。

就在這時,他的手忽然不可名狀地疼痛以及抽搐起來,面上冷汗直冒,寬袖掩蓋下,雙臂經脈大亂!占風碏見勢不對,當即運勁直指岑松月雙臂曲池穴,可惜見效甚微,岑松月雙手攀住桌沿,碗筷陡然打翻,他勉力擡起頭,對占風碏說道:“先别管我,左手第一個門出去擒他!”

聞及此,占風碏翻身奪出門外,手執一條寬大的玄色布袋,朝着一條白色人影狂追。此處就餐的門生見狀也紛紛行動起來,前前後後将琴魔圍住。隻見布袋納風膨脹,朝着琴魔飛去,未及占風碏施展開拳腳,琴魔已然翻身越過人牆,飛踏着衆人的頭肩避開風勢。随後隻見他足尖一點,借着氣力飛身上梁,腿蹬瓦碎,逃上房頂,瞬間便遁形。

占風碏啧啧兩聲,收好布袋,像是纏一條腰帶似的将其纏在腰間,随即朝門内走去。這邊廂,岑松月大汗直下,緩緩起身,忽地被人從後面扶住了,他把銀戒小心地藏進袖中,不假思索地道了一聲“恩公”。

常笑緊鎖眉頭,攙扶着他坐下,殷切問道:“你傷着哪兒沒有?”

岑松月仔細拿開他的手,道:“我沒事。”說罷轉向占風碏,殷切道:“抓住了嗎?”

占風碏坐下悻悻道:“人多雜亂,不好大展拳腳,讓他給逃了。不過這魔物既是沖着你來的,想必暫時不會離開四味閣,你得多加小心才是。”

岑松月道:“他一旦出現在我周圍,我的手就很疼,除此之外,卻無其他傷害。”

常笑道:“師尊放心,今晚定将他擒住。”

岑松月笑說:“有勞恩公。”

六人一直待到傍晚,食傾,商量出對策,常岑師徒留駐四味閣廣場守夜,占及之徒衆分散監工,形成裡應外合之勢,下的是甕中捉鼈的棋。

是夜星光熠熠,借不着光,常笑索性喚出兩頭明獸,然而道路逼仄,時而下台階,時而踩上青苔,海風輕嘯,鑿壁的通道中傳來嗚嗚的和鳴。岑松月有些心悸,明獸隻能照亮腳邊的路,照不清面前的人,黑暗中隻能窺見常笑起伏的衣擺。

轉眼間,二人見到了廣場上的燈光,還有很多人進進出出,料是來此沐浴的門生。沐浴場所大門敞開,其中寬敞明亮,暖黃色的燈光映照着中央大湯池氤氲的霧氣,往來的門生臉上寫滿惬意。

二人來到工作的地方,甫一進門,一股難言的惡臭便撲鼻而來。原來這個洗衣房與沐浴房沒什麼兩樣——都建着幾個大池子,前者堆滿髒衣服,後者擠滿了人。相較沐浴的場所,這裡顯得更加寬敞,也更加悶熱。人們把換下的衣服放在旁邊的池子裡,池子裡的翻滾着沸水,污穢以及汗臭全都融于一體,再由人撈起,換洗池子裡的污水,用清水“煮”一遍。

進進出出的人趕着離開這個悶熱之地,把衣服随便扔進池子就了事,無暇關心這洗衣服的人是誰。

常笑跟岑松月避讓至角落處,待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熱得不耐煩了,不得已隻好來到外面透氣。

常笑以手做扇,兀自扇了半天,沒見暑氣消散,于是沖岑松月望了一眼,小聲道:“我可以脫衣服嗎?”

岑松月不知在想什麼,反應及其反常,吃驚道:“啊?”

常笑耳根子有些紅了,黑暗中卻無人知曉,于是解釋道:“師尊是不怕熱的,可是我熱得難受。”

岑松月後知後覺,回答道:“哦,恩公請自便罷。”

常笑這才解了那緊纏着的腰帶,迅速除去上衣,光着膀子吹了會兒夜風。岑松月站在他身側,一種奇妙的壓迫感頓時占據了他的五感,他隻用餘光小心地瞧了一眼,連頭都沒偏一下,卻感覺拂面微風都燥熱了幾番。二人不約而同地想:今晚算不得涼快……

常笑忽打破僵局道:“待會兒把髒活累活都留給我罷,師尊在一旁等候便是。”

岑松月反問道:“那如何行得通?我難道幫不上忙嗎?”

“師尊……”

不及常笑講明白,岑松月先行發話:“我不想成為什麼人的負累,又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為什麼總是……護着我?”

常笑一時語塞,像一隻做錯事等着被飼主教訓的貓,半晌才說道:“你不是任何人的負累。”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這是什麼傻話,我就你一個師尊,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難道你想看我對别人好麼?”

“你對别人好,或者對我好,都是一樣的,都很好……”

“那根本不一樣!”這話擲地有聲,像一道驚雷炸在岑松月耳邊,連常笑都吓了一跳。

岑松月克制住胡思亂想,輕聲道:“恩公,走吧,早些幹完活兒,還得抓琴魔呢。”常笑悻悻地跟在他身後,殊不知,岑松月現在滿腦子都在想到底哪裡不一樣。

他腦子裡忽然浮現出那本叫《異草奇花錄》的書的扉頁,以及常笑寫了滿紙的“夜明岑”。他心下揣摩着,這二人的關系,一定不是明面兒上看起來那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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