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休息室,說是休息用的,但主要功能提供給練習生們補妝和換衣服。
所以休息室内的四周牆壁上全都是鏡子。
司聽白垂下眸,視線落在眼前人的唇上。
剛剛那一吻發生的突然,或者說是程舒逸單方面的侵略。
所以留給司聽白反應和感受的空間并不多。
但在此刻,周圍的一切都靜了下去。
這是一間完全獨立,僅有她們二人的空間。
四面的鏡子倒映着她們二人此刻的姿勢——
穿着高跟鞋的程舒逸比司聽白要高半個頭,所以很輕易将人壓在門闆上,她的手橫在司聽白的腰間,另一隻已經遊走到了衣服内裡。
“反感嗎?”程舒逸的掌心攏了攏。
她揉捏的動作很輕,指尖輕佻。
像飛鳥掠過湖面,成功引起陣陣漣漪。
司聽白腦子嗡一下空白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很輕地眨了眨眼睛,搖頭。
“回答我。”
程舒逸追着她的眼睛,語氣帶着哄:“用聲音。”
長了十八年,連女孩手都沒拉過的司聽白哪裡經曆過這種大場面。
心髒開始不受控制的狂跳。
一種過電般的感覺湧向四肢百骸。
仿佛現在被程舒逸手掌握住的東西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的心髒。
“不,不反感的,姐姐。”司聽白的嗓音微啞,耳尖已經紅到滴血。
看着少女漸漸泛起紅暈的臉頰,生澀又有些羞怯的神情,即使是不好意思也仍舊乖乖回答着。
程舒逸被極大的取悅到了。
“好乖啊。”程舒逸微微低頭,似獎勵般碰了碰她的鼻尖:“那下一步要做什麼?”
她的語氣很輕,像一位極具有耐心的老師,正一點一點傳授給司聽白,如何使用她的教程。
鸢尾的淺香氣纏繞在司聽白的鼻息間。
近在咫尺的濕熱呼吸讓司聽白莫名覺得有些渴,她微微仰頭看着身上人的眼睛。
真好看。
好看這兩個字放在程舒逸身上不隻是形容詞,而是她的代名詞。
程舒逸的紅唇被自己吻花了,暈開的紅散在飽滿圓潤的唇上,反倒增添了幾分淩亂色氣。
那雙淺褐色的瞳孔像蛇的眼睛,卷翹的長睫似蝶,眼波流轉間帶着引誘。
這樣的人,會徹底屬于自己嗎?
司聽白舔了舔自己的唇,慢慢地擡起了手。
她笨拙去效仿的動作帶着幾分試探。
指尖落下時,隻覺得像是揉進了雲朵裡。
美好的東西會在無意識裡滋生出人的摧毀欲。
柔軟又飽滿的觸感讓司聽白有些着迷,手裡的動作也不自覺重了幾分。
程舒逸被這不知輕重的動作弄得有些痛。
更多的是錯愕。
她沒想到司聽白的下一步就是實踐。
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司聽白的學習能力。
落在胸/上的手無師自通般地揉捏了起來。
“是這樣嗎?姐姐。”司聽白的視線漸漸變得炙熱,她的手法帶着初學者的膽大:“這個手法對嗎?”
指尖似有意無意般蹭過程舒逸的那粒小點。
懷中人被激得輕哼了聲。
“痛嗎?”司聽白捕捉到這一聲輕哼,手裡的動作微停,乖乖認錯道:“對不起姐姐。”
她的态度實在誠懇,誠懇到程舒逸都挑不出指責的漏洞。
更重要的是,在這樣胡亂來的動作下,程舒逸竟真被她撩撥得有了感覺。
可司聽白的眼睛依舊亮晶晶的,澄澈又幹淨。
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異常。
“好了。”程舒逸蜻蜓點水般地吻了吻她,先一步挪開了手:“今天隻教接吻,不許學别的。”
她話音落,明顯感覺到身下人有些失落。
司聽白乖巧地收了手,點點頭。
“别失落。”
程舒逸很輕地笑了笑,貼着她耳際:“衣服有點礙事,這個留着今晚你用自己練給我看。”
“我要檢查的。”
最後一句話講得輕佻又色氣,略帶有幾分掌控感,十分程舒逸。
司聽白的臉徹底紅透了,她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害羞。
而是期待。
司聽白的所有心事幾乎都寫在眼睛裡。
她的乖巧被程舒逸盡收眼底:“過來。”
這兩個字從程舒逸口中講出來,自帶有極強的命令感。
司聽白主動湊過去,領口被攥緊,整個人由着程舒逸牽着向前。
鏡子倒映着二人的動作。
程舒逸瞥見鏡子中的身影,緊緊跟随着的司聽白乖極了。
明明隻是牽着衣領,程舒逸卻莫名覺得手中攥着的是無形的狗繩。
身後乖巧跟随的人,好像的确很适合項圈。
“剛剛的吻,喜歡嗎?”程舒逸坐在沙發上,十厘米的高跟鞋站久了的确有些累。
司聽白點點頭,又像是反應過來,乖乖開口:“喜歡。”
“喜歡就要給反應。”程舒逸仰頭看她,輕笑道:“這樣,我才會繼續獎勵你。”
司聽白在這一笑裡晃了神。
程舒逸今天對自己笑太多次了,在巨大的幸福沖擊下,司聽白變得有些笨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