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最基本的飲食自律都做不好的話,很難更進一步。”他用不贊同的目光深深地看了奈利修一眼,像在看一棵放着好肥不吸收、自己跑去撿垃圾吃的小樹苗。
牛島 is watching you.
奈利修:QAQ
他一下子蔫巴了,連呆毛都蜷縮着立不起來。
一直保持着這種失魂落魄的狀态,直到回去後被稻荷崎的前輩們發現。
宮治一邊喝水,一邊用胳膊肘碰了碰宮侑:“奈利怎麼了?”
宮侑攤手:“我怎麼知道。”
宮治:“你不是自告奮勇陪奈利練習嗎,你們接觸的時間是所有人裡最長的吧。”
奈利修要解鎖左右手“雙刀流扣球”,訓練量必定要翻倍,宮侑這個二傳當然也不能幸免。
這兩天兩人的訓練強度都很高,身體撐不住了就停下,利用休息的時間開小會分析訓練中碰到的問題,稍微休息好了就回去繼續枯燥的練習。
别人看了都替他們累,也就宮侑這種腦子裡完全是排球的笨蛋會樂在其中了。
宮侑撓了撓頭:“我真不知道啊……我隻知道奈利去找了趟牛島,回來就這樣了。”
銀島結不知什麼時候插了進來,憂心忡忡道:“别是被欺負了吧?”
尾白阿蘭:“可牛島脾氣挺好的,居然同意奈利這樣天天跟在他後面。”
那天奈利回來後,高高興興地告訴他們牛島已經親口同意了他的“觀察行動”時,所有人都非常震驚。
不放心地觀察兩天後,他們才确認這倆人之間可能确實存在着什麼别人接不進去的電磁波,相處得還挺好。
赤木路成:“但天童這兩天好像一直拿那天旁白的事情逗奈利玩,跟老鷹玩雞仔似的,奈利逃了好幾次……”
衆人嘀嘀咕咕,還是不确定奈利修精神萎靡的原因,最後決定去問本人。
他們悄悄回頭,就見到奈利修托着臉,表情愁苦。
稻荷崎衆:阿侑,上!
宮侑:?為什麼是我啊?
雖然心裡犯着嘀咕,但他還是走到奈利身後,piaji一下按住他的臉蛋,胡亂揉了幾下:“别這樣,再愁就變成奈利爺爺了!”
奈利修被他揉捏得暈乎乎的,臉頰都紅了一片。
其他人:讓你打斷奈利發愁,沒讓你用那麼大的力氣啊!
最後還是尾白阿蘭打了個哈哈,裝作若無其事地上前:“奈利,你在做什麼呢?”
奈利修托着臉頰,歎氣:“我在進行一個人生中最重要的抉擇。”
随後他就把自己和牛島、天童的對話一五一十和大家說了。
說完,他還一臉悲傷:“我的生命中不能沒有甜品和零食,就像西方不能沒有耶路撒冷!”
可是牛島前輩又說飲食自律很重要……他該怎麼辦啊。
稻荷崎衆人:“……噗!”
銀島結笑個不停:“哈哈哈哈哈奈利,這句話你從哪學來的?”
赤木路成:“天童吓唬你的吧,沒那麼誇張啦。”
尾白阿蘭:“牛島是國青隊的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被拉去搞封閉訓練打U17,所以才需要控制飲食,時時刻刻保持身體的巅峰狀态,你不需要那麼嚴格地要求自己啊,别吃太多就可以了。”
“況且——他倆吃的應該不比你少。”他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宮兄弟。
兄弟倆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
現在又不是新年期間,每天訓練強度那麼大,不會因為吃零食就掉肌肉長小肚子的!
北桑不也沒管嗎!
“原來是這樣。”奈利修松了口氣,愁得皺巴巴的小臉終于舒展開了。
那他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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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集訓很快過半,從第四天開始,就連晚上也開始安排練習賽了。
五支隊伍的選手基本摸清楚了其他隊伍的風格,每一次練習賽都是一次新的挑戰,每一次複盤都是一次反思自我的時機。
集訓期間不像正常上學時,隻有放學後的那段時間能夠練習,一整個禮拜的集中訓練和無限循環的練習賽,足以讓一個懵懂的新手快速成長起來,更别說這個新手本身就十分熟悉排球比賽的規則,理論知識十分完善。
雖然還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但奈利修已經不是那個跟不上節奏、站在場上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做什麼的小萌新了。
他開始能夠完成墊球、傳球、攔網等基本的、簡單的任務,那手暴扣也越來越熟練,左手扣球的訓練也在日複一日的觀察和學習中有了新的進展。
集訓的第五天,黑須教練看向站在角落的奈利修:
“奈利,明天下午有場跟白鳥澤的交流賽,到時候你上場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