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擡爪護在許霜辭後背,沒讓人滑下去。
聽到這一句喜歡,他尾巴翹了翹。
在他看來,許霜辭已經是自己伴侶。所以在伴侶表達喜歡的時候,作為一個稱職的獸人,他也應該給予回應。
他道:“我也喜歡你。”
許霜辭抓住他的大爪墊晃了晃。
“謝謝你的喜歡,那你願意再幫我一個忙嗎?”
晴點點頭。
許霜辭:“幫我看着火,要一直保持大火,不能熄。”
晴等着許霜辭抽回手,然後才将爪墊放下。他順從地走到陶窯邊,蹲坐下來。
許霜辭看着大貓巨大的身軀透出來的乖巧,嘴角翹了翹。
能遇到大貓,是他的幸運。
許霜辭打心底這麼想。
時間一晃而過,許霜辭跟晴輪流守着陶窯。
等第二批陶罐出來,兩人都熬紅了眼睛。許霜辭跟晴在這邊吃在這邊睡,除了喂紅羽獸就鮮少回山洞。
折騰兩天後,兩人一身灰塵。
現在還開不了窯,他倆現在急需回去補覺。
晴走到許霜辭身側,曲腿趴下。
許霜辭癱坐在地,啞聲道:“累……爬不起來了。”
明明之前一個人怎麼熬都行,現在晴陪着他,他一點都不想逞強。
晴尾巴勾着他,領着人趴在自己背上。
“抱好。”
許霜辭懶懶擡手,眼睛已經睜不開。
他含糊道:“不會摔的。”
晴:“養成習慣。”
感覺到脖子上的拉扯感,晴站起來,慢慢往山洞走去。
許霜辭迷糊睡着又叮囑:“下次捕獵,記得給貓部落帶個消息。”
晴:“好。”
交代完這一句,許霜辭安心在寬厚的肉墊上睡熟了。
從山洞到河邊已經被他倆走出來一條路,晴踩着新長出來的雜草,平穩将人背進山洞。
知道他愛幹淨,又變做人形擰了帕子給他擦了擦。
至于自己毛毛上的灰塵……
晴反反複複用獸皮擦了幾遍,烘幹後才進被窩。
期間許霜辭不是沒睜過眼,可當看到熟悉的白毛大美人時,他隻當做美夢。
腦袋一歪,睡得更熟。
休息一天後,晴出去捕獵。
許霜辭将陶坯放進陶窯裡,等着貓部落的獸人們來蓋個章。
雖然他對單獨跑個一兩天過來,就為了給陶鍋上加幾道花紋很不理解,但他也尊重貓祭司的愛好。
畢竟是自家用的東西,當然是自己喜歡最重要。
晴打獵回來,等了兩天後,貓祭司過來了。
當許霜辭看到陶鍋上一圈一圈的梅花印大小交錯,結成圓環時,他沉默。
還挺有藝術感。
但多半是按爪按上瘾了,除了陶鍋,貓祭司連帶兩個貓崽子連兩個陶缸都沒落下。
來回四天,辦個事兒隻需要半個小時。
等陶罐陰幹,許霜辭立馬開燒。但跟貓部落交換的時候,開春的第二個月也已經快到尾巴了。
“霜!晴!”
當阿毛跟阿烏兩個小貓崽出聲時,許霜辭已經打開了門。
這得益于他迅速提高的聽力。
或許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他适應之後,身體方面也得到了某些改善?
許霜辭不确定,但他隻能這樣想。
不然怎麼解釋。
帶隊過來的依舊是祭司。
這次祭司身後還跟了一大群的貓貓。
其中最大體型的居然是猞猁!
他們背上架着藤條,是拉着木制的闆子來的。
許霜辭幫他們裝車,确保穩固之後,又用幹草墊嚴實了防止路上磕碰。
再三叮囑這東西會碎之後,許霜辭就捧着祭司給的種子窩進了山洞中。
晴目送貓部落的獸人走遠。
在許霜辭沒注意到的地方,貓獸人們瑟瑟發抖。
“那老虎好兇!”
“就是,我明明想幫霜的,但都不敢變成人形。”
“對對對!你沒看見,我就尾巴不小心擦過了霜的腿,那老虎就像要把我吃了。”
“下次不來了。”
“我也不來了。”
祭司:“那陶碗、陶盆、陶罐子不要了。”
“要!”
獸人們一緻看向那巨大的水缸。
水缸半人高,可以裝好多東西。明明祭司說是泥做的,可是摸起來的手感完全不像泥。
硬硬的,就像石頭。
“祭司,下次來,我們可以問霜是怎麼做的嗎?”
“你覺得呢?”
“我覺得可以問……嗷!”說話的貓獸人吃疼捂着耳朵。
祭司:“不該問的别問。”
*
開春兩個月,到現在許霜辭才感受到春暖花開的感覺。
就這一下,身上穿了一個冬季的獸皮就該換了。
毛軟和的,像金瞳獸的獸皮現在隻能當毯子,毛硬的穿着又不舒服。
許霜辭每天就是裡面穿自己的睡衣,外頭套之前做的那一套春季做的獸皮衣。
睡衣三兩天一洗,現在看着都舊了不少。
洞外,許霜辭将已經習慣了吃白食的紅羽獸放出來。
它立馬帶着已經長個頭的小雞崽咕咕叫着,在山洞前一片林子裡四處翻找蟲子。
這會兒的雞可以喂養菜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