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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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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忍冬的“寂寞”驚到了顧青嵘。都是酒席上玩的遊戲,說出的話真真假假,未必是當事人的心事。但是石忍冬的别扭,在最近些的日子裡,卻是越來越明顯了。顧青嵘再遲鈍,也能體會到兩人的關系是有隔膜的。石忍冬有他的陪伴,但卻是寂寞的,這讓顧青嵘陪他到天荒地老的心思備受打擊。兩個人挨在一起,他想的全是石忍冬,可石忍冬想的是誰呢?石忍冬此時的手機響了,有條信息進來,他站起身,去外邊回電話。顧青嵘借口去洗手間,也離了酒席,倚着漆黑的窗戶,遠遠的看着石忍冬打電話,隔着距離,顧青嵘聽不清談話的内容,也看不到石忍冬的表情,隻能望着他長長的背影。石忍冬今天穿着白色全棉長袖翻領襯衫,配着黑色的綿羊毛長款修身褲和低幫樂福鞋,襯出了他筆直挺拔的身材。顧青嵘盯着出了神,想上去抱一抱。石忍冬打完電話,轉身對着他的方向,慢慢的踱步走來,臉上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氣惱。他走到顧青嵘邊上,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繃着臉問,“怎麼啦?” 顧青嵘突然說,“咱們把關系公開吧。” 石忍冬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說,“向誰公開?” 顧青嵘說,“向全世界公開,我不想藏着掖着了。” 石忍冬說,“你喝醉了。” 顧青嵘說,“我很清醒。冬子,我喜歡你。這事不丢人,不怕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趕上好時候了,同性伴侶注冊結婚都是可以的。” 石忍冬說,“那是國外。咱們這兒是不承認的。” 顧青嵘說,“國内不也有很多人大大方方的在一起的嗎?” 石忍冬說,“得了吧,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後對他們指指點點呢。人家不當着面說,背後也會罵你變态。在中國,結婚從來就是男女之間的,妻子的身份永遠專屬于女人。” 顧青嵘看着他問,“那我算什麼呢?”石忍冬回答不上來,“我們一定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嗎?” 顧青嵘苦笑了一下,“冬子,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我跟你要個名分,這個不過分吧?” 石忍冬轉頭看别的地方,顧青嵘這回不想就這麼放過他,逼着他問,“為什麼你在這個問題上這麼為難?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地位呢?” 顧青嵘對于石忍冬來說,當然是重要的,他成年後的人生體驗,都跟顧青嵘脫不了關系,可以這麼說,他今天的狀況,就是顧青嵘一手造成的。但要他承認兩個人的戀愛關系,他又不甘心。顧青嵘能輕易對他說,“我愛你。” 但是“愛”這個字,要石忍冬說出來,比讓他去死,還要折磨。被逼到角落的時候,石忍冬就隻想逃,“我去洗手間。” 他這種态度,誰能受得了。顧青嵘的苦澀,石忍冬不敢看,飛也似的打開門,跑到外邊去了。打開的門,呼呼的往房間裡灌冷風,吹的顧青嵘心裡涼飕飕的,一點熱乎氣都沒了。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一眼望不到頭的黑色。院子裡亮着幾點燈,隻能照亮有限的一小片空地,遇到樹木圍牆,就隻能是投下濃重的陰影了。村子裡,洗手間都是設在外邊的院子裡。院子很深,沒一會兒,顧青嵘就看不到石忍冬的身影了,他兀自站在冷風之中,直到老顧出來找他。老顧看他神情落寞,關心的問,“顧總,沒什麼事吧?” 顧青嵘整理了一下情緒和臉上的表情,笑着說,“沒什麼事。走,咱們回去喝酒。” 老顧也笑着說,“是呢,船到橋頭自然直,天塌不下來。” 顧青嵘笑起來,跟老顧一起回房間。房間裡,小不點和機長都不在,剩下的人在讨論神佛到底存不存在,秦奮不相信神佛的存在,他說求神拜佛都是傻子才做的,一尊沒活氣的雕塑是不能保佑人的平安富貴的,人的平安富貴就隻能靠自己。其他有說,佛啊,鬼啊的,誰說的清,最好都拜拜,萬一存在的話,自己拜了也不吃虧,不存在的話,自己也沒太大損失。顧青嵘一來,秃頭就嚷,“顧總,你信佛嗎?” 顧青嵘說,“我不信佛,但我信神。” 如果這世界上沒有神,沒有一種遠遠高于人的東西的存在,冥冥之中,他為什麼會遇到石忍冬呢?如果沒有神,他為什麼成為今日的他呢?如果沒有神,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在底下混不出樣子,可偏偏他就能有出頭的機會呢?他還沒狂妄無知到把這一切都歸結為個人能力的地步。他也不是天生就會做飯和做生意的,還不是機緣湊巧,受了點撥,才通曉了其中的竅門。有比他更幸運的,就是那些生在好人家的孩子,打小就能接觸真實的社會規則,不用走彎路。大的富貴靠命,小的富貴靠算,就是這個道理。不過,富貴不是人生的唯一内容,能自由的去愛想愛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想到這裡,他心裡的苦澀就又開始冒頭。當着衆人的面,他沒任何不妥的表現,依舊笑着跟大家取樂,聽着秃頭講村裡那些沒頭沒尾的鬼故事,“不信神可以,不能不信鬼。鬼,我是就親眼見過。” 沒人相信他的鬼話,“鬼長什麼樣子?” 秃頭說,“鬼能上到人的身上。早些年,我們村裡有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幹農活一把好手,娶了個媳婦,挺能生,頭胎是閨女,二胎還是閨女,偷偷送人了,他們家就想要個兒子,偷偷生三胎,被村裡知道了,那還能饒了他們啊,就給拉到婦幼醫院把孩子做了,從那之後,那漢子就被鬼上身了,可不正常了,說河裡的魚整天對他笑呢,後來,他就真跳到河裡淹死了。” 這話聽着瘆得慌,大夥兒都說他,“大過年的,你講什麼鬼故事啊,怪吓人的。” 秃頭笑着說,“你們不用怕,那是早些年的事兒了,如今,光亮多了,就沒那麼多鬼了。” 另一幫廚制止他,“都叫你别說了,你怎麼還說?嘴上都沒個把門的。”秃頭撓撓頭,老顧說,“也怪這酒。這酒好喝,但是勁大,幾杯就能上頭。現在我都覺得舌頭大,腦袋暈乎。” 顧青嵘笑着說,“你那是老了。年輕那會兒,拎着五十度的老白幹直接灌,也沒聽你抱怨上頭。” 老顧笑着說,“那會兒真不知道惜命。” 顧青嵘笑着說,“那會兒命不值錢,花點小錢,就能買了你的命。” 老顧說,“現在更不值錢了,老了,沒用了,淨被人嫌棄了。” 顧青嵘笑着說,“才不是呢,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别人不要,我要。”老顧很開心,笑着說,“什麼都是假的,歲月淘換出來,能最終留下來的,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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