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地知，你怎麼這麼憔悴？”祈安驚訝地看着他，“白頭發好多。”

放在副駕駛座的手機不停地振動，屏幕上一直在不停地彈出一條又一條的信息。

“最近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吧。”

伊地知将手機熄屏，幾秒之後又因為收到消息亮了起來，他頓了片刻，輕輕歎了一口氣。

汽車發動，伊地知問，“A，你是要回高專還是去公寓？”

“去高專吧，”祈安沒有過多糾結，“先去看看夜蛾校長，我還給他帶了華國的特産呢。”

“你也有一份哦，伊地知——真是巧了，給你選的是泡腳的藥材包，每天睡前泡一泡，憂愁煩惱都丢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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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專依然安靜的隐在山林霧野之間。

這幾屆的學生們都不在學校，少了他們打打鬧鬧的聲音，偌大學校平添幾分清戚。

“他現在住在這棟，卧室在二樓左手邊的那個房間。”

五條悟早就搬到教師宿舍裡住着了。

跟學生的單間宿舍相比，教師住的小别墅在面積上直接碾壓。

祈安上到二樓，推開房門，就看到一個熟悉的房間，仿佛他沒有離開過，他們之間也沒有缺失這段漫長的時間。

“喜歡嗎？”

熟悉的氣味将他包裹，毛絨絨的腦袋在頸窩裡亂蹭，“我花了好久的時間才弄好的呢。”

不管是桌上的筆墨紙硯，還是床頭椅子上的坐墊，跟着祈安一起離開的，他都一點點補齊了。

“悟，對……”

“噓——”五條悟捂住他的嘴，“我們之間，不能說那個詞。”

沒有誰對不起誰，隻有是否願意為對方付出與改變。

“那你想聽我說什麼？”

祈安在他懷裡轉身，雙手捧着他的臉。

他沒有戴眼罩，祈安忍不住用指尖觸碰他的眼睫，如蝴蝶撲翼，掃着那一隅肌膚，透心的癢。

五條悟假裝思考，然後湊到他耳邊，帶着些許調笑，“說——我愛你。”

算盤打得真響。

“今晚的月色真美。”祈安才不順着他的意，狡猾地換了一個說法，“悟，是不是這樣？”

“或許吧？”

五條悟挑眉，“趁着這大好的月色，我覺得我們可以做一些好玩的事，才不算辜負這月光呢～”

他倏然關燈，清淺的光斜照入窗，灑在床上，祈安看到他眼底的深情和欲望。

“呐，安～”

五條悟趁他愣神，抄起他的腿彎把他扔到床上。

床墊很厚，祈安沒有感到疼痛，他半撐起身，心裡有些發顫。

又被推倒了。

五條悟壓着他的手腕，低低地笑，“我們開始‘玩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