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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章 第七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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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日子離過年沒剩多少日子,胖子張羅着要過節,問我們今年打算在哪過。

黃昏的陽光灑在地面上,天真正借着餘晖清掃院子裡的落葉,旁邊已經堆起一座落葉小山,沒搭理他,胖子邊啃蘋果邊追着問,天真一把撂下掃帚:“你想去哪兒過?”

“我當然是跟着組織走。”

木安拿着鏟子把落葉全部清走,天真就問我們什麼想法,我攤攤手,代表随意,小哥點頭附和,天真瞪着我們道:“沒想法就哪都别去了。”

我們齊齊看着他,木安道:“好主意。”

于是今年的行程就這麼确定下來,天真打電話回去說我們要原地過年,不折騰,差點被罵個狗血淋頭,胖子數落他一點不懂語言的藝術,把回家過年說成折騰不挨罵才見鬼。

我發消息給瞎子他們,純屬是禮貌告知,畢竟小花年年都有自己的節目,不在乎我們在哪,而瞎子也如意料中一般壓根就沒回,隻有秀秀的聊天框反複出現正在輸入中,最終發來一句沒準會過來跟我們一起過年,問我們歡不歡迎。

胖子立馬道必須歡迎,他們院裡全是男人的臭味,急需一點姑娘們的脂粉香氣,隻要她來,她就是我們院的女皇帝,要什麼給什麼。

秀秀掩嘴就笑,說有空一定來。

總之在雨村過年也得好好過,第二天胖子早上六點就把在睡夢中的我們挨個叫醒,一人塞兩個花卷一杯豆漿,再通通推上金杯的後座,一腳油門載着我們晃晃蕩蕩朝縣城開去。

我困得鬼迷日眼的,叼着花卷趴在座位上打盹,天真也瞌睡的四仰八叉,等到地方的時候,我們嘴角還挂着哈喇子,胖子就把倆菜籃子挎我倆胳膊上,頤指氣使道:“妹兒,你去買對聯,天真,你去買炮仗,半個小時後彙合,誰空着手回來,誰就是年夜飯上的最後一道硬菜。”

“什麼菜?”

對不起我求知若渴。

胖子瞪我:“刀削人。”

我一縮脖子,小哥就過來牽我的手,順便把菜籃子接過去:“我跟你一起。”

“不行,你倆分頭行動。”

胖子兇的像個老法海,一下薅回菜籃子,塞我手裡,對小哥道:“你有你的事兒,等會去買兩隻大王八,我要露一手,給你們都好好補一補。”

胖子一向想起一出是一出,但他做飯,我不敢說話,怕被他下毒,隻好依依惜别小哥。

往年的對聯都是由天真親自操刀一筆一劃寫出來的,祝福語寫的溜,但願是望一次都沒實現過,胖子痛定思痛,覺得是瘦金體這個寓意不好,瘦金、瘦金,一聽就不來财,所以今年不省這點錢,上外面買。

其實在村子裡也能買到,胖子純屬看不得我們舒坦,讓我們所有人跟他一塊勞碌。

我在小賣店擠在一堆大爺大媽中間挑挑揀揀,好不容易翻到一副字面意思還不錯的對聯,卷一卷扔籃子裡,看到櫃台上好大一罐大大泡泡糖,糖紙裡還有小貼紙,我心念一動,拿上一罐扔籃子裡,哼着小曲付款。

邁出店門時剛好撞上拎着倆甲魚的小哥,甲魚沒殺,還活着在他手裡伸腿瞪眼。

我腦子一抽,咧嘴一笑:“好巧,姐夫出門買王八?”

周圍人的目光隐隐往我倆身上轉,個個都有毫不掩飾的着八卦,仿佛刷鍋水一般要把我倆的老底都洗刷出來。

小哥定定的看我一會兒,面不改色“嗯”一聲,伸手拿過我手上的菜籃子。

我順勢挽過小哥的手臂,跟個臭不要臉的狐狸精似的往他身上一貼,喜滋滋道:“姐夫,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好。”

我聽到身後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小哥擡起眼眸看我一眼,頓一頓,淡淡道:“不會。”

我算是把得寸進尺演繹的淋漓盡緻,挽着小哥往前走,故意提高音量:“可姐姐還不知道我倆的事兒。”

小哥看我的目光足足停滞有兩秒,看得我心髒猛地一跳,心說他是不是要翻臉了。

結果他隻是伸長手臂攬住我的肩膀,十分配合地認真道:“沒關系。”

我笑的蘋果肌要爆炸,使勁忍着不笑出聲來,我在一衆碎碎念中揚長而去。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樂呵呵地回到胖子定好的集合地點,小哥一瞥我,問道:“開心了?”

我重重的點一點頭,胖子提着幾大袋子的瓜果蔬菜回來,問我倆在說什麼,怎麼賊眉鼠眼的。

“沒什麼,說你滿臉都是毛,長得像顆桃。”

“?”

胖子把腰一叉:“我沒惹你們任何人!”

木安被派去買河鮮,回來時左手一袋蝦,右手一袋螺,一身的腥氣,等天真和他的煙花爆竹歸位,我們坐上金杯返回雨村。

中午草草對付幾口,胖子把王八和蝦都用水養起來,喊上我們大掃除。

每次過年最讓人叫苦不疊的就是打掃環節,由于胖子不太講究的個人習慣,家裡基本處處都是衛生死角,平時看不到就算了,一旦把這當成件正經事來幹,他們就會到處查漏補缺,連雞圈裡的雞都恨不得抱來洗兩遍再放回去。

胖子說我們日常吃的就很大魚大肉了,春節雖然是個大日子,但不如就化繁為簡,提高質量,降低數量——主要竈台燒起菜來是真費時費力,他又不放心全都交給我們處理,每過一回節,他就像被人反複毆打了那麼累。

我們都表示理解,晚上吃完飯就在客廳規劃菜單。

春節前夕的溫度已經很低了,胖子淘換了個新的暖爐,放在桌子下面,我們蓋着毯子烘烤手腳,天真說明年絕對要想辦法整個暖氣,不然遲早有一天幾個人要凍死在福建。

畢竟這次還有客人,簡單也不能太簡單,我們敲定了幾個偏北方口味的菜,天真讓王盟從杭州寄點模樣漂亮的糕點過來,王盟驚喜地問天真是不是要邀請他去雨村過年,天真不好意思拒絕就說是,王盟嘿嘿着說天真請他也不去,他要回家炫砂糖橘,然後就把電話挂了。

天真被氣得臉色鐵青。

晚上圍坐在電視機前看綜藝,照例輪流洗澡,我把一大罐泡泡糖擺上桌面,他們都往罐裡伸手掏泡泡糖,我還把裡面的貼紙剝出來,用水沾濕貼在手背上,底紙一揭開,完整的圖案就印了上去,原理跟紋身貼差不多。

胖子說我是長不大的老小孩,多大年紀還玩小貼紙,我就把花花綠綠的手伸到他跟前,讓他不要羨慕,想要我也給他印個。

“我羨慕小哥有三頭六臂,而你是一頭二壁。”

我被胖子損的失語,剛好木安洗完澡出來,我落荒而逃,抓上毛巾就鑽去廁所了。

小花出錢給我們換了一台即熱式熱水器,從北京寄過來的最新款,搞得像支援山區,但托他的福,現在洗澡已經不用等燒熱水了,還能無縫銜接換人洗,雖然我們不缺這點錢,天真還是結結實實跟解老闆道了好幾聲謝。

磨磨唧唧地沖完澡,我用幹發帽把頭發包起來,回到客廳,看到他們正在打鬥地主,天真左腳好幾個貼紙,硬是把個白面小生貼成了關公,胖子額頭上也有兩個,隻有木安面上幹幹淨淨。

我拍拍小哥:“去洗澡。”

他起身回房間拿睡衣,我就坐在他的位置上,問他們在玩什麼,胖子說誰輸就得往臉上貼一張貼紙,看打完誰貼的多發朋友圈拜年。

我張張嘴:“你們玩的可夠狠的,這個洗不掉。”

天真的笑臉瞬間被驚恐替代:“你再說一次?”

“我說你要用這造型過年了。”

他發出一聲尖叫,撞開小哥一頭沖進了廁所,打開熱水照着臉就開始搓。

過了一會,他叫的更凄厲了:“我草他奶奶的!真的洗不掉!胖子!你他媽給老子過來!”

我心說這玩意我小時候貼多了,用水搓不搓的掉我心裡沒數嗎。

當晚我和木安搬個小闆凳看着天真和胖子搓貼紙,他倆都要把自己臉搓成豬頭肉了才想起可以去網上查辦法,最後是用風油精搓掉的。

等我們都洗完澡,兩個人紅着臉坐在沙發上,我感覺他倆一夜之間蒼老了好幾歲,天真回房間之前鄭重的囑咐我道:“别把照片發給任何人。”

見我猶豫,他立刻道:“義父。”

“好!這事不會有第六個人知道!”

第二天起來,天真的臉頰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胖子因為原本臉上橫肉就多,倒是看不太出來。

跟秀秀打視頻時她看見了天真的臉,問怎麼回事,胖子接話道:“他昨天摔溝裡了。”

天真支支吾吾地也不敢反駁,秀秀就笑,說他老大不小的人怎麼連路都不會走。

挂掉秀秀的視頻,劉喪就打電話過來說給我們壓真空寄了點羊肉,讓我們記得收,然後扭扭捏捏地問我小哥在幹什麼,我看一眼穿着圍裙在殺雞的小哥,把鏡頭切換到後置,劉喪感歎道還得是他偶像,殺生都殺的這麼有腔調。

你好想說你睜開你那濾鏡死重的眼睛,小哥甚至還穿着深藍色的碎花圍裙。

和劉喪客套完我就去幫忙,胖子今天消失了大半天,下午才騎着摩托提溜一桶魚回了院子。

每次搞點像樣的席面我們都是自給自足,雞鴨是自家養的,魚是隔壁魚塘撈的,大鵝是村頭寡婦賣的。

今年雞養的很好,年底胖子宰了幾隻炖來吃,肉質嫩的我不敢相信這雞是我們養的,胖子就一直吹噓他的養雞功夫是多麼的到家。

劉喪的羊肉是用順豐冷鍊送過來的,到的時候還非常新鮮,肌紅蛋白鮮紅的像一面旗幟,聞上去一點膻味都沒有,胖子說這頭羊肯定是先殺的,月份還不大,劉喪夠意思的。

随着羊肉一同送來的還有一隻锃光瓦亮的紫砂壺,劉喪發信息給我,讓我幫小哥收着,是送給他的年禮,千萬别給天真掏走了。

天真看的跳腳,說我就要掏,奪過紫砂壺就揚長而去。

小年過的很簡單,一桌子小菜、一瓶花雕酒,小酌三盞兩杯,喝的胖子大半夜拿個盆坐在院子裡敲,說要給我和小哥敲出一首婚禮進行曲,讓我們日月為證,天地為席,當場拜堂。

胖子撒起潑來其實挺吓人的,而且最近又操勞,我也不敢過分違拗他,拿着一根綁過鵝的麻繩将就着拜個天地,把胖子哄得開開心心送入房間,天真和木安進去照顧他,我跟小哥就在外面收拾殘局。

大晚上的,雞還在啄米,咚咚的敲擊聲和翅膀的撲棱聲交織在一起,鬧的大鵝在棚裡一直亂叫,引吭高歌。

我是不願意在除了飯桌上的任何場合再看見大鵝,小哥就撂下掃帚進了雞棚。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過一會兒,鵝不叫了雞不吃飯了,連暫時養在水缸裡的魚都不敢擺尾了,世界變得極其甯靜。

小哥回來時腦袋上還有一根雪白的鵝毛,我喊他過來幫他摘掉。

今晚的月亮明淨而清澈,光圈廣袤,覆蓋上群星,帶着暧昧的朦胧,像一片被風輕輕掀起的紗,籠在夜空之中。

村子在晚上九點後就寂靜的猶如無人之地,從大門看出去,已經看不到幾盞亮起的燈火。

他們不出門巡山,門口的白熾燈就是關閉的狀态,所以門前隻有月色的倒影,安靜的如同一座無聲的瀑布,傾瀉着深夜的水花。

我們收拾的很利落,把碗碟堆去洗碗槽,小哥想要撩起袖子,我抓住他,指着不遠處被銀輝映亮的低垂山脊:“要不要去散散步?”

小哥點點頭,把袖子放上來,進屋取了兩件加絨的外套,一件給我披上,一件自己穿上。

我從胖子的房間窗口找天真要鑰匙,天真道你倆這麼晚還出門,小心真摔溝裡。

“我和我姐夫的事你别管!”

天真把鑰匙扔出來:“你倆真是閑得,還玩起角色扮演了。”

木安悠悠道:“這不是你能管的事。”

我一句沒理,讓他們早點睡,轉身就和小哥跑了。

我摩托開得不好,畢竟平時我最稱手的交通工具是拖拉機,小哥就接過鑰匙把摩托車擰上了。

我用手抱着小哥的腰,熱乎乎的腹肌暖我一冬天,很努力忍住沒有把手伸進去摸,為了轉移注意力,我把頭撇向一邊,看着夜色中飛速掠過的黃色田野。

耳邊是不知名的蟲鳴聲,吵嚷的整個山林好像活了起來。

我們在山腳下有個曬鹹菜挖筍子的據點,是天真發揮他高超的建築天賦,随便搭的一間小木屋,說不上多麼好看,在重山的掩映下,還顯得挺有野趣的。

小哥把車停在木屋前的籬笆裡,從後座裡拿出灌滿姜茶的保溫杯。

木屋前方八百米有條小溪,映襯着大山,青山綠水,夏天的晚上還會有螢火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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