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遠沒有那麼正義。
也許,她和詹姆斯都需要一點時間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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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非常失望。
在醫療翼,瑪麗否認穆爾塞伯等人對她的傷害的時候,他以為已經夠糟糕了。即使瑪麗身上黑魔法的痕迹那麼的明顯。他能理解她當下出于恐懼回避否認的心情。但他沒有想到——
很顯然,沒有最糟糕,隻有更糟糕。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經曆了一夜治療的瑪麗從睡眠中醒來,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一切,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醫療翼。
事情陷入了僵局。這不由得讓人聯想到了一個讓人後背發涼的猜想。瑪麗被施了遺忘咒。
詹姆斯幾乎能肯定,這絕對是穆爾塞伯等人的手段。
“現在的情況是,”鄧布利多的藍眼睛在半月型鏡片後顯得銳利非常。“我們缺少必要的證據。”
“我完全可以作證,教授!我親眼看見的,我可以和他們對峙。”詹姆斯憤怒地握緊了拳頭。
“作惡的人有千萬種方式為自己開脫。”
“難道就拿他們沒有辦法了嗎?”詹姆斯不甘心地追問。“您沒有看見,他們當時笑得有多讓人作嘔!”他情緒激動地說。
“請冷靜一下,波特先生。來塊檸檬雪寶?”
“謝謝,我吃不下。”詹姆斯隻是掃了一眼鄧布利多教授手上的一把檸檬雪寶就又滿是期盼地看向鄧布利多。“您一定有辦法吧?有沒有什麼逆轉遺忘咒的方法?或者讓穆爾塞伯他們自己說出來?我能不能幫上沒有忙?”
“據我所知,沒有人能夠逆轉遺忘咒。”鄧布利多滿是遺憾地搖了搖頭。“我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您可是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您還打敗了格林德沃——”
鄧布利多的臉上飛快地閃過一抹莫名的神色。
“我已經老了。”
“您打算什麼都不做嗎?”
“我們的級長和教授将增加巡查的頻率。我也會密切關注那幾個孩子的。”
“那瑪麗呢?雖然她不記得了,但她就活該受那麼多傷害嗎?”
“我們會負責将麥克唐納小姐送去聖芒戈接受更全面的檢查和治療,确保她康複。”
“僅此?”
“事實上,我很高興。”鄧布利多絲毫不在意詹姆斯的咄咄逼人。“你展示出了無與倫比的同理心,波特先生。”
乍得到鄧布利多誇獎的詹姆斯腼腆一笑。“謝謝您的誇獎,教授。但是您還是需要做到您的承諾。”
送走了詹姆斯,校長辦公室或裝睡或半眯着眼睛的畫像叽叽喳喳吵鬧了起來。
“這小子,雖然不請自來讨人厭,但品行還是不錯的。”
“我們格蘭芬多學院出來的就沒有慫包。”
“所以阿不思,那個女孩現在怎麼樣了?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和聖芒戈那邊打個招呼。”
“我那個不争氣的曾曾曾孫怎麼躲在外面不進來?”
“如果你不一見到他就罵罵咧咧,我想他會進來的。”
“阿不思,你還在猶豫嗎?”
“确實都是好孩子。”鄧布利多笑了笑。
“怎麼樣了,叉子?”
“怎麼樣了,詹姆?”
“鄧布利多教授怎麼說?”
詹姆斯一走出校長室,三個小夥伴七嘴八舌地問。他一五一十地将他和鄧布利多的對話告訴了其他三個人。
“就這麼輕飄飄地打算翻篇了?”西裡斯憤慨道。
“教授大概也有難言之隐。”萊姆斯要理智一些。
“瑪麗豈不是白白受傷了?”彼得顯得尤為憤怒。
“沒關系,教授們拿他們沒辦法,不代表我們不可以悄悄給他們點教訓。”詹姆斯和西裡斯對了對眼神。
慢半拍反應過來的彼得也興緻勃勃地贊同了詹姆斯的提議。“是該給他們些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