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大概就是因為不想聯姻所以就被家裡人關禁閉了。不過這話一聽就知道肯定是竹取小姐騙我的。”
“聯姻?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聽說是跟另一個警察世家齋藤家的聯姻。”不知何時來到木子身邊的松田陣平突然插嘴說道。
“什麼?!”木子和電話那頭的降谷零都被這話震驚住了。
木子感歎:“難以想象,竹取小姐居然沒騙我!”
松田陣平:“喂,重點錯了吧。”
不過根據木子的消息,降谷零猜到了竹取被關的真正原因,恐怕是跟船上最後出現的琴酒有關。
“安室先生,你還在嗎?”
“抱歉,剛剛走神了。你現在的具體位置在哪裡?我來接你。”
木子轉頭問松田陣平:“松田警官,能說一下這裡的具體位置嗎?安室先生一會兒來接我……”
“哪有那麼麻煩,”松田陣平一把奪過木子的手機,“我順道送她回去。”
說完,直接挂斷電話,不給兩人拒絕的機會。
“松田警官,我對你真的沒意思啊!”
松田陣平扶額:“……行行行,知道了。走吧,我開車送你回去。”
木子跟着松田陣平來到前院,前院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松田陣平攔住另一位警員,問道:“出什麼事了?”
“月城先生剛才來電,讓我們攔住竹取小姐。可是竹取小姐早就開車走了。”
說曹操曹操到,月城北介急沖沖地跑來,連忙追問:“車牌号是多少?”
那位警員說出了車牌号。
“卧槽,那不是我車嗎?”松田陣平渾身上下一摸,怎麼也找不到車鑰匙,不解地問,“學姐什麼時候偷走的?”
木子悄悄拉住松田陣平的衣角,問:“松田警官,咱倆算得上朋友吧?要是待會兒我跟月城先生打起來了你會幫我的吧?”
松田陣平:“我會幫你收屍的。”
“……”
剛向上彙報完的月城北介朝着木子走來。
木子吞了吞口水,撇過臉去,根本不敢直視月城北介。
事實上,月城北介根本不會為難木子,因為他知道就算沒有木子的幫忙,竹取遲早能逃出去。再說了,就連他有時都對付不了竹取,更何況普通人木子呢?竹取這段時間隻往後山逃,就是要讓他形成慣性思維,一有十足的把握就會從前院走,等到他在後山反應過來時,竹取早就跑了。要怪隻能怪他自己太笨,居然被竹取這麼簡單的計謀給騙了。
“木子小姐,小姐走之前有跟你說些什麼嗎?”
木子看着月城北介不像是要責問她的樣子,反而是一臉的關心和着急,這讓她良心有些過意不去,于是全都交代了。
“竹取小姐隻是跟我說了她要逃婚……啊,還有答應我的三倍工錢還沒給呢!”
月城北介:“……”槽點太多,一時不知該從何吐槽。
“我知道了。這是我的聯系方式,如果小姐有聯系你,請你一定要通知我。這很重要,事關小姐的安危,還請木子小姐留意!”月城北介鄭重地囑咐道。
“好,好的……”
之後,月城北介忙着去追竹取了,管家找到木子按照竹取許諾的那樣給足了工錢,松田陣平找了同行的警察同事借了輛車載上木子走了。
木子坐在副駕駛座上,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此行雖然驚險,但是我賺了好多錢呀。”
開車的松田陣平說道:“學姐家家大業大,下次有機會記得多要些工錢。”
木子搖頭:“算了吧,每次遇上竹取小姐都是驚心動魄的……”
“對了,你知道安室的另一份工作嗎?我是說,他的另一個身份。”
松田陣平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木子徹底慌了神。
“安室先生不就是咖啡廳服務員嗎?難不成他背着我還在做其他工作?”
木子有些摸不清情況,她不明白松田陣平自爆似的試探有何用意。
“松田警官認識安室先生?”
“不熟,見過幾次。”松田陣平像是唠家常一樣地說。
木子忍不住在心裡吐槽:“真的見過嗎?降谷零每次以安室透身份出現時,分明就是在躲着你走……”
“你真的不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嗎?”松田陣平再一次發問。
木子感覺松田陣平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一道射線,透過她的身體直逼她的靈魂深處。木子不能确定松田陣平是在詐她的身份還是降谷零的卧底身份,無論是哪一個,她都不能說出來。
木子緊張地下意識擡手擦擦額頭上莫須有的汗,說道:“他哪有其他身份啊,松田警官想多了。”
“是嗎?我以為你知道。”
木子快被松田陣平的話給折磨死了,幹脆主動問道:“那你能告訴我他的身份嗎?”
“看他外表就知道啊,金色的頭發,時不時穿着一身灰色西裝,早出晚歸的,他肯定是——”
木子緊張地看着松田陣平,生怕他說出“卧底”二字,到那時,木子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松田陣平了。
“——牛郎啊。”
松田陣平一個大喘氣,差點兒沒給木子吓死。
“呼,牛郎,還好還好……”木子拍拍胸口,緩過神來,驚歎一聲,“诶!”
之後就是松田陣平的一通分析,事無巨細,聽得木子都快信了,甚至開始懷疑室友以前給她的科普内容是不是漏掉了這一段。
等到車開到木馬公寓時,木子下車第一件事就是神神秘秘地拉住降谷零,好奇且不安地問他:“安室先生真的是牛郎嗎?”
“哈?”
降谷零不太明白木子的意思。
而始作俑者搖下車窗,笑着說:“人給你送回來了,不用謝。”
說完,潇灑地開車走了。
降谷零看向長驅而去的造謠者咬牙切齒地說:“我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