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降谷零腦子變成一片漿糊,他感覺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心中的天平也越來越傾斜,直到最後他再也按捺不住,大聲質問對方。
“呵,我說過我是穿越來的,你還是不願意相信嗎?”木子推開降谷零,強忍着淚水,從包裡掏出了一張卡放在桌上,說,“這是我這三個月攢下的所有的錢,勉強夠個房租。你拿着,我們就此兩清。”
木子說完扭頭就走,她以為自己走得很潇灑,實際上她發現自己的腳步沉重,邁不開腿,尤其是心中的堵塞讓她既生氣又委屈。
突然莫名其妙生出的一股不服輸的勁兒控制着木子回頭走到降谷零的面前。眼前的男人低垂着頭還陷入在混亂之中,呆呆的站在原地。
木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親了上去,唇齒相觸,将混亂的局面攪和的更亂了。
“嘶……”降谷零感覺到了唇邊的疼痛,耳朵也開始發燙,一臉懵地看着木子,心髒撲通撲通地跳。
木子找補了一句:“這是你欠我的!”說完奪門而出,頭也不回的跑了。
這下降谷零徹底淩亂了。
屋外的雨噼裡啪啦的打在玻璃窗上,也打在降谷零的心上,還打在了電話那頭傻掉的諸伏景光的耳朵上。
“你的意思是,木子不僅知道你和我的身份,還知道我們的過去,就這樣你還讓她在你眼皮子底下走了?”諸伏景光在聽完降谷零的叙述後,震驚不已,“零,究竟是你瘋了還是我傻了,我有點看不懂你……”
經此一遭,降谷零對木子穿越者身份的相信大過了質疑,尤其是木子最後說的那一番話。但是他沒有告訴諸伏景光,他已經因為這種玄學的東西跟木子吵了一架,不想再因這玩意兒跟諸伏景光起沖突。
“景,我知道這很離譜,但是這件事已經發生了,我現在該做些什麼才能挽回?”降谷零無力地坐在窗邊。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後,問:“你想挽回事還是人?”
降谷零:“都想……”
“唉,零,你要我拿你怎麼辦?”諸伏景光深深的歎了口氣,“零,我問你,你覺得木子知道這麼多會對你造成威脅嗎?”
降谷零沉思,答道:“不會。”
“那她與山間花奈是同一個人嗎?”
降谷零搖頭:“不确定,指紋比對報告還沒出。”
“嗯,了解了。”諸伏景光接着問,“你有聯系過木子嗎?”
降谷零:“打過了,正在通話中。估計是正在跟學姐聯系吧,學姐的電話也沒打通。”
“哈?出了這麼大的事,我竟然是你第三個聯系的人。”諸伏景光開玩笑地說。
電話那頭傳來降谷零的笑聲,諸伏景光也跟着笑了起來。
“謝謝你,景,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諸伏景光笑着說:“解鈴還須系鈴人。不管怎樣,你既然選擇相信她,那就心平氣和地與她說清楚。不過,零,你能告訴我她究竟是什麼身份嗎?”
降谷零斟酌了一下用詞,說道:“來自異世界的訪客吧。”
“零,你又在胡說,少看些科幻小說吧。”
“好,不看了。”
聊了一陣後,降谷零挂斷了電話。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降谷零的視線逐漸模糊,低聲喃喃:“會去哪兒呢……”
木子此刻正在公寓樓下。她剛跑出公寓,天公不作美,開始下起了大雨。公寓外是光溜的街道,沒有什麼擋雨的地方,木子趕緊跑進公寓大門,躲在屋檐下。
雨嘩啦啦地下着,木子的腦子也在嘩啦啦地回閃着剛才的畫面。
當事人表示十分後悔,怎麼就莽上去了!木子羞恥地抱着頭蹲在地上,腳趾都快扣出一棟木馬公寓了。
“叮叮叮”衣服包裡的手機響了。木子以為是降谷零打來的,吓得趕緊掏出手機當做手雷扔得老遠。她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降谷零,既生氣又羞愧。
鈴聲聽了兩秒,又響了起來。木子撿回手機,一看上面的來電顯示,立馬松了口氣。
“竹取,太好了,是你打的電話。”
“哈?”電話那頭的竹取有點摸不着頭腦。竹取想起正事,說道:“對了,佐藤讓你明天去警視廳找她做筆錄。我都跟她說了不用找你,但拗不過她,所以我來通知你一聲。”
“我知道了。”
木子糾結再三後問:“竹取,我可以來你家借宿一晚嗎?”
“嗯?你不是住在那誰家裡嗎?”
木子歎了口氣:“怎麼說呢,有點無顔以見那誰。”
“出什麼事了?”
木子擡起頭歎息道:“我用所有積蓄換了那誰的一個吻……”
“噗——”竹取一口水全噴在電腦屏幕上,也沒來得及擦拭,震驚地喊道:“哈?所以你是親完就跑?”
“說起來這也不能全怪我……”木子除了穿越這事沒說,其他所有的事都告訴了竹取,“還不是因為他不相信我嘛,所以我氣不過才那什麼的……”
竹取:“……”現在的年輕人玩的真花啊。
于是當打掃完衛生的月城北介推開竹取書房時,正巧聽見竹取的怒嚎:“這事兒我幫不了你!”說完,竹取挂斷了電話,一臉便秘的樣子,咬牙切齒地罵道:“白天救學弟的命,晚上救學弟的愛情,去尼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