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句話猶如平地一聲雷。
大廳裡有瞬間的安靜。
謝偉峰坐在旁邊,開口問她,“結了哪幾桌? ”
“就你跟你們同學的,裡兩桌,外三桌,所有都結清了。”服務員在旁邊說。
“蛙趣,誰這麼夠意思啊。”
張白白第一個跳出來,朝着他們這唯一的富二代,“老郝,是不是你!”
被點名的人回頭一喊,“我倒是想。”
“是不是結錯了?”謝偉峰從位置上站起來,去看對方手裡的賬單。
反複确認幾遍後,證明對方說的是對的。
的确有人給他們付過賬。
大夥都震驚了。
這家火鍋雖然不貴,但架不住他們人多啊,一桌七八個人呢,加上飲料小吃亂七八糟,将近兩千多呢。
張白白滿臉震驚:“咱們不會是被什麼江城幫派看上了吧......要用一頓火鍋收買,拿我們去作人質?”
離他最近的一個人道:“你想象力可以更豐富一點。”
謝偉峰說完以後已經想跟前台提出調監控,看剛才是誰付的錢。
駱肇卻覺得有哪裡不對。
跟他說,“我先出去一下。”
說着從兜裡拿出手機,邊往外走邊打電話。
結果就在火鍋店的斜對角,一輛熟悉的白色轎車正停在那裡,車窗開了一半,明顯是有人還在裡面。
這輛車駱肇已經熟悉得不能在熟悉。
先是給謝偉峰發消息,告訴對方不用去看監控了,接着幾步往那邊去。
頭先是走的,後面直接跑起來。
剛拉開車門的時候,裡面的人正坐着打工作電話,看到他的時候用口型問了個:
——結束了?
“沒。”
駱肇小聲回了句,從旁邊一把把這個人肩膀扯住,往自己胸膛上摁,手指一下下輕捏他的下巴。
溫熱的呼吸弄得姜嶼臣脖子有點癢,下意識“嘶”出聲。
那邊楊宣聽見了,問他,“咋啦你?”
“噢......沒咋。”
姜嶼臣推開旁邊這巨型犬科動物,跟楊宣那邊說,“等我後天過去一趟,要是實地情況可以,咱們之後再跟那邊聊聊。”
說完把手機挂了。
回頭見旁邊這人黏黏糊糊。
姜嶼臣手繞到他後面,扯着人後頸往後夠兩下,像逗小狗:“膽兒太大了你,知道我在打電話還這樣。”
駱肇沒吭氣,他要扯就随着他扯。
等人扯夠了才拉他的手,把他的手握着放進自己掌心裡,低着聲音問:“怎麼突然過來了?”
“還把單買了。”
“你怎麼知......”姜嶼臣一句話沒說完,尴尬地輕咳兩聲。
頭故意往窗戶外邊偏,“那畢竟是你同學,我花錢請他們吃頓飯不應該的麼......”
駱肇把他的頭捧着給掰回來,在他唇上用力親一下。
“啵”出一聲後,下巴抵在他額頭上,啞着嗓子道:“以後不用了。”
“不用什麼?”姜嶼臣擡起點頭,“不用請你朋友吃飯?”
駱肇“啊”一聲,手在人掌心上輕輕捏捏,“你之後誰都不需要怎麼考慮,隻需要對我好就行。”
還沒等姜嶼臣說話,駱肇又湊過去,輕含一下他的下唇,“我也對你好。”
“隻對你好。”
幾句話說得直戳人,加上這野狗眼底黑色的光,帶着馴化之前的那點野性,執着堅定,又極度坦誠。
其實姜嶼臣本來隻是打算付了錢就走的,隻是剛走到門口時,看到坐在駱肇旁邊那挺漂亮的小姑娘。
車停在對面就沒挪窩。
“你們現在要去江邊嗎。”姜嶼臣問他。
駱肇:“他們應該要去。”
姜嶼臣:“你不去麼?”
“不去。”駱肇把人側着抱住。
又往前頂頂下巴,示意姜嶼臣下車,由他來開,“咱回家。”
姜嶼臣卻沒想現在就出去,伸手也扯住他的,“可是今晚江邊煙花會很漂亮,再說你都出來了。”
“确定不去看看?”
駱肇輕啄一下他的耳垂,沉着聲音道:“我隻想跟你待在一起。”
他們今晚也确實是一直待着的。
因為最後姜嶼臣也跟他們這幫高中生一起,一幫人浩浩蕩蕩,一塊兒去江灘邊上看放煙花。
今天來江灘上的人非常多。
從邊邊的到再往上,站了五六排的人,都裹着厚厚的羽絨服,站在江灘邊上擡頭去看。
駱肇身邊這幫高中生是最鬧騰的,走着走着互相推一下,看到個什麼又大笑起來。
其中有些人去領養流浪狗的時候見過姜嶼臣,算是半個老熟人,都很自然的和他說話:
“姜哥,今天真麻煩你了,來一趟啥沒吃着光掏錢了。”
“嘿,這整的我們也挺不好意思的。”
“就是就是,要知道你今天過來請吃飯,上次那領養活動我就該多帶點人,一塊去才有熱度啊。”
“哎哎哎,這事兒當時在網上多爆啊,現在那流浪狗之家都快成咱這網紅點了,哪用得着你宣傳啊。”
......
一夥人東拉西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