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先等一下。”
“不是,今天怎麼了你,别,别碰......”
“姓駱的,你,嘶......又怎麼了。”
感受到肩上又被人咬一口,姜嶼臣都快無語了,扭動肩膀,也知道自己身上的皮膚沒一塊完整的。
“别說姓駱的。”
“直接喊我名字。”駱肇從他後面抻着腿,精壯的胳膊撐在床榻兩邊,上上下下地肆意點火。
感受到自己的肩膀不停地被往後扯,姜嶼臣費力地眯緊眼。
駱肇丢了個東西在床上,一沓塑料小包裝的有點厚,隻往那瞥瞥就知道那是什麼。
姜嶼臣:“.....”
一回到家,剛才駱肇洗澡的時候就比平常膩歪,手停在他腰上的時候嫌不夠,裡裡外外地伺候着。
“什麼時候買的你......”姜嶼臣嗓眼裡帶了點輕喘。
“買水的時候。”駱肇說。
姜嶼臣心道這還是自己造的孽,心頭跟着了火一樣,面上卻仍堅持道,“都說了等你考試之後在——”
“哥。”
大狗覆在他後背上,低着頭道:“你說我們是情侶。”
這個詞像是擰開了他身上某個開關,連帶着這一年和這人的同床共枕,再想收已經完全收不回去。
“然後呢。”姜嶼臣覺得自己快燒着了,面上帶着不可置信的紅暈,頭往後仰了點,不可思議道。
他現在是越來越跟不上這野崽子的腦回路。
駱肇把人翻了個身,從上往下俯視他,眼底泛着侵略的目光,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然後......做這些不是挺正常嗎。”
新年伊始。
窗外的煙花爆竹聲劃破整個天際。
奔騰的聲音一陣接着一陣,混着房間裡的喘息,兩人腕上的骰子纏繞在一起,久久不能分開。
他們不停地去撕咬掠奪,反複從彼此身上榨幹最後一點親昵。
駱肇身上的細汗像是蠟油,幾次滴在姜嶼臣背上,在他面上那層薄皮點上一個個小窟窿,又順着把那枚洞撫平。
滅頂的情念到來之前。
姜嶼臣耳邊隻剩下一句埋藏在最深處渴望,帶着不計後果的少年野性:
“你是我的。”
大年初二。
駱肇早早出門,先是晨跑順便帶早餐回來。
姜嶼臣卻趴在床上下不去,眼皮半睜不睜的,腰快要給人折騰斷。
雙喜找個空擋溜縫進屋,在他腳心那兒怎麼撓人都沒反應。
說好的今天上午要去跟楊宣談事。
現在可倒好,撐再床上根本沒法動,像是給幾個釘子固定住了,完全沒有起來的可能。
這年過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重點是姜嶼臣從昨晚到家被帶上床都沒想清楚,駱肇之前跟他黏黏糊糊,但也沒真的做到這個程度。
昨晚那樣......簡直是受了什麼刺激。
姜嶼臣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家裡野崽子還是有分寸,準備工作做得足,倒也是沒想像中那麼疼。
就是酸和累。
累得他現在眼皮像給捆了倆橡皮筋,根本睜不開。
隻是清晨的時候,撐着最後那點意志力,指揮駱肇給楊宣發消息,說是那個項目讓江北陪他去跑了。
他現在是真沒什麼體力。
後來一覺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睜眼的時候駱肇再給他身體按摩,清涼的精油從他身體各個部位往裡滲,逐漸放松下來,舒緩着他每一根神經。
姜嶼臣本來已經醒了,但舒服地也沒睜眼,隻是看到人背對着他,肩胛骨的肌肉線條微微凸起。
手往他這肌肉上報複地捏捏。
因為昨天的事,他使的勁兒不少,奈何身後的男生眼睛都沒眨一下。
“知道錯了?”姜嶼臣聲音懶懶的,也是真提不起精神。
駱肇動都沒動,知道人今天不出門,臨下床之前,又對着他臉啃一口,在他側臉上留下兩道小齒痕。
姜嶼臣又猝不及防給弄倆排窟窿,“啧”一聲,隻覺得身後這人的膽兒越來越肥了。
這要再不管得嚣張到天上去。
“現在你不放我去工作,等到時候咱倆都去大學讀書了,你就得掙錢養我。”
姜嶼臣翻了個身,故意眯着眼瞅人,“養不好咱倆隻能去外邊喝西北風,到時候看你還有沒有心思做這些。”
結果駱肇還真仔細想了一下,說,“行。”
“我養你。”
這可給姜嶼臣逗笑了,擡頭看他這英俊的野小子。
“怎麼養啊,我可跟你說,我這人挑得很,别拿那些方便面啊便宜外賣的糊弄我。”
他說着又靠回去,故作輕佻地往他背後肌肉一劃拉,“不過也是,你這色相拿出去還是能值幾個錢的。”
“隻要别被你們學校發現就行,你哥我以後就能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駱肇低頭看了他會,從床上下來,打開衣櫃最底下的那個抽屜。
裡面放着姜嶼臣的銀行卡卡夾,緊挨着是個有點厚度的記事本。
之前姜嶼臣見他放這還以為是學習筆記,沒想到會跟這些錢不錢的扯上關系。
駱肇把這個本子拿出來,趴到姜嶼臣呢旁邊,一條條地翻給他看:
“你說的這個我之前考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