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我好感動。”

“……”燕青穎眼神怪異。

她舉起杯子抿一口，舒氣：“你們還挺會找地方，下次我帶小小來這裡打卡。”

秦成玉笑着說：“那我先謝謝你們來照顧我生意。”

燕青穎驚了：“你開的啊？看不出來。”

“興趣而已。”

幾人說說笑笑，燕青穎包裡傳來嗡嗡聲。

“喂喂喂，樂樂說你早就走了，你去哪裡了呀？什麼時候回來？”杜小小哼哼唧唧的聲音從她手機裡傳出來。

燕青穎眉眼瞬間柔和，聲音能掐出蜜：“我和文小姐在一起，馬上回來了，你餓不餓？”

“嗯，餓了，想吃你。”

咦～

文筝和穆聞竹臉皺得像老太太。

旁邊有三個人拿調侃的眼神看她，燕青穎咳嗽一聲，伸手擋了擋臉，遮不住耳垂的紅意。

“我給你帶小蛋糕回去，乖乖在家裡等我。”

說完，燕青穎站起來：“那我先走啦？下次就是股東大會見了。”

“嗯，再見。”文筝彎彎嘴角，指了指外面，“隔壁的蛋糕店味道挺不錯的。”

“好哦，謝謝。”

燕青穎腿長，幾步邁出咖啡廳，背影潇灑，透着些許落荒而逃。

穆聞竹揉揉臉，哎，好羨慕哦。

後面幾天，不知道是不是董事AB漏了消息，有幾位一直在觀望的董事接連來找文筝約談。

有順利的，有不歡而散的，文筝一直捏着主導權，适當放出幾顆餌，就有魚兒眼巴巴湊過來。

她給出的誘惑從各方面來看都無可指摘，态度親和，交談的時候沒有留下一點把柄，不像一個初出茅廬的大小姐，而像是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将士。

有位老董事回去後一直感歎，這兩年的蹉跎，簡直把文筝變成了另一個人，成長速度驚人。

這段時間穆聞竹一直跟在她身邊，她的一舉一動都是在穆聞竹眼皮子底下做的。

穆聞竹把臉埋在文筝頸間，貪婪地吸食她身上的氣味，心髒跳動是前所未有的劇烈。

她該怎樣回報這份信任？

穆聞竹眼皮半阖，被熏得昏昏沉沉。

“……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你睡着了？”

穆聞竹睜眼：“嗯？沒有，再說一遍。”

文筝低頭：“你困的話就算了，睡醒再說吧。”

“不困了，你說，我聽着。”

文筝：“小白最近有沒有聯系你？”

穆聞竹翻出聊天記錄給她看。

文筝掃了一眼，剛好，一條新消息彈出來。

【白白：聞竹姐你看，我教授昨天發給我的。】

【白白：郵件截圖.jpg】

文筝放大了照片，是小白的教授向她報喜，說自己準備的話劇将要在國家大劇院上演，但是女主角那邊出現了意外情況，導緻不能出演，教授想邀請小白補足這個空位。

國家大劇院，女主角。

這是多少人夢中所求。

就是這個，文筝仔細看完，攥緊了被子。

小白發來語音。

“我以前看聞竹姐身邊的大明星，覺得她們簡直太幸福了，鮮花、獎杯還有那麼多人願意支持她們，我想要變成和她們一樣的人，這簡直成了我的執念。”

“但我真正在這裡待了那麼多天後，聽小小姐姐說了很多圈裡的事，也一直跟在小宛身邊學習，我發現好像不是我想的那樣……”

小白最後的聲音有點落寞。

“我覺得我可能不适合這個行業，你和爸媽以前說的都是對的。”小白猶豫了一會，“我想我還是很喜歡我的專業的，我想繼續在專業領域走下去。”

“可是這個機會是文秘書她們幫我争取來的，結果我一點也不珍惜，她們會不會怪我，會不會生我氣？”

“聞竹姐，我該怎麼和她們說呀？”

文筝推推穆聞竹的手，從她手裡接過手機。

“機會是你自己争取的，我沒有做什麼，你不用想那麼多，如果這是你心中所願，放手去做就好，沒有人會苛責你。”

小白那邊很久沒有回消息，不知道在做什麼。

穆聞竹撇撇嘴：“她老是想一出是一出，我之前就說，待在國外跟着她老師比較好，就是不聽，現在好了，折騰那麼久，還是要回去。”

文筝擡起眼睫看她，眼底閃爍，輕聲說：“這樣不好嗎？我最喜歡願意為夢想努力的人，她們永遠赤誠……”

她的嘴被穆聞竹捂住，不讓她繼續了。

穆聞竹眼中的昏沉消失，被恐慌替代。

明明這番話裡沒有别人，但她就是覺得，文筝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

她呼吸不穩，聲音緊繃：“……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