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并不是買東西,隻是為了看一眼這個女孩。他第一次見她就有種莫名親近的感覺,好像對方是自己的親人似的。
玉衡依然保持着耐心,再次詢問:“那你到底想要什麼?”眼前的青年五官深邃,眉毛濃黑,歐式雙眼皮使他看起來像是經過精心修飾的小李子
玉衡對顔值并不在意,他輕輕咳嗽了幾聲,麥丹爾關切地看着他,提議道:“你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下?我叫麥丹爾。”
玉衡微笑着回應:“你好。”
麥丹爾的臉再次紅了,整個身體都紅了,他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好。你,你想出去玩玩嗎?我會騎馬,還會射箭……不過,你不喜歡這些也沒關系。我帶你去喝奶茶,或者……”他說到這裡突然停住了,意識到自己可能提出了不适合女孩的活動。
玉衡防備地盯着他,“你想幹嘛?”
他揮手,“我沒有别的意思,我覺得……我想當你的朋友,僅此而已,我覺得,你親近。”
玉衡哦了聲,聽到“騎馬”和“射箭”,玉衡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我叫玉衡。”
麥丹爾愣了一秒,然後開朗地說:“我,我叫麥丹爾。”
玉衡有些無奈:“你剛才已經說過了。”
“我,我……我忘了。”麥丹爾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當李文秀她們搓澡回來時,就看見眼前的一幕,壯實的青年臉上興奮又帶着野性,騎着馬飛馳在草原又繞回去,停在長發飄飄,面上溫柔如水的女孩面前。
“他在追求你嗎?”張鳳俠走過來問,她臉上很是擔心,漢族女人和少數民族男人通婚是很困難的,父母、家庭、信仰,一道道困難。
玉衡哭笑不得,“沒有。”
他也沒有這個時間,去談情說愛,玉衡疲憊地想,他目前隻想讨好自己,讓自己放松一點,然後再試着跟年輕的爸爸相處相處。
說到這個,玉衡後悔沒有多問問媽媽他父親具體的資料,他壓根不知道姓甚名誰,而且他感覺這個世界的人很奇怪,好像一場沉浸式的夢境。
算了,或許真是自己的幻想說不定。
他決定回去後好好吃藥。
李文秀目光久久放在男人離開的方向,長得竟然比比巴太還要好看。她忽然心跳了下,少女的青澀心思讓她拍了拍臉。
清晨,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玉衡便跟随張鳳俠她們踏上了通往集市的道路。
不久,李文秀手中已滿載而歸,張鳳俠則在前方精挑細選,為二人各選了一頂帽子。
李文秀選擇了那頂經典的雷鋒帽,而玉衡則得到了一頂由柔韌稻草精心編織的草帽,其邊緣翹起。
張鳳俠原本隻是随意挑選,沒想到玉衡戴上好看得不行,眉眼彎彎,清純美好。她又拿了一頂給李文秀戴,笑容馬上就變得一言難盡,有了前面的對比,這草帽戴在她身上就像馬上要去割麥子的村姑。
“怎麼樣。”李文秀也迫不及待想看自己的樣子,她放下東西,彎腰去看攤位前的小鏡子,結果差點被醜哭。
她戴怎麼這麼像下地幹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