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賽場上有個騎師好靓,來來來......”顧宗霁剛下注完就被陳暮年拉去了包廂外的陽台,賽場上騎師與賽馬已經陸續入場。
一場比賽十四匹馬,黑色馬匹中混入一匹銀色馬匹異常耀眼,牽着馬匹缰繩的騎師身穿黑色馬術服,哪怕隔着遠距,仍然在光亮下看出騎師的姿色不俗。
“你眼盲的毛病還沒治好。”顧宗霁一眼就認出那是左梅,用手肘擊了下陳暮年胸腔控訴道,“那是梅姐。”
“那是左小姐!”陳暮年驚歎之餘多了幾分失落,在他順風順水地二十多年裡他從未有過這種失落。
顧宗霁記得這裡有相機,準備去拿的時候恰好撞上了前來送果盤的服侍生,果盤裡的藍莓放在最醒目的位置。
“你好。”顧宗霁喊住他,“請問下相機在哪裡?”
“在裡屋休息室的櫃子裡,需要我替你拿來麼?”服侍生面帶微笑地回道,裡屋是主人的休息室,未經允許他們是不允許進入的。
“麻煩了。”顧宗霁回道。
等他拿來相機時,顧宗霁依舊站在原地,隻是果盤裡的藍莓已經見底。
“謝謝了。”顧宗霁接過相機開機道謝道,而服侍生也不敢應謝,謙聲說道:“為你服務是我的榮幸,看你喜歡吃藍莓,需要我下次多送點來麼?”
顧宗霁搖了搖頭,雲淡風輕道,“你們梁老闆藍莓過敏,下次别再送藍莓進這裡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扶侍生臉上一驚,他知道眼前這位客人救了他,如果那份滿是藍莓的果盤送了進去,他也許走不出今天的馬場。
就算老闆不追究,多得是人拿他開刀獻殷勤。
“謝謝您。”服侍生彎腰答謝,顧宗霁将他扶起,笑道:“電池在幫我拿一個吧,這個沒電了。”
“好的。”服侍生劫後餘生地慶幸道。
顧宗霁舉着相機在最佳觀賞位上為左梅拍下賽場照片,那樣英姿煥發的女士與她的駿馬在賽場上奔騰,彎腰跨乘的姿勢仿若翺翔蒼穹的鷹,自由且強大。
LBNO的名字在她的馳騁下遙遙領先,顧宗霁說過她是天生的騎師,草原本才是她的故鄉。
“LBNO拿了第一!”陳暮年在觀賞台上歡呼,随後公衆席上傳來震耳欲聾的歡賀聲,LBNO是這裡的明星馬匹,也一直是奪冠的熱門馬選。
隻是它的騎師極少露面,今晚的出席注定是少有的熱浪。
包廂裡,梁晏清與沈景雲坐在休息室的豆色沙發上,視線望向屏幕上的賽事實況轉播。
LBNO奪冠後也隻是唇角微揚,淺笑一聲後便收了場,于他們這隻是一場樂事,無關錢财。
劉思禮的電話在撥打第三次後梁晏清才起身去接,電話裡尹文思被他晾在辦公區兩個小時了。
“尹外交官不願離開。”劉思禮壓低聲音回道,他一直陪在這裡,無論他怎麼勸誡也無濟于事,尹文思今晚隻想見他一面。
“我對他提出的條件沒有興趣。”梁晏清冷聲回道,“讓他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