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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港城的另一端,九名政客将梁晏清困在西界無法脫身,一份BNSS計劃書遞至梁晏清桌前,尹文思将他随身攜帶的鋼筆遞向梁晏清手中,勝利的眼神中帶着幾分惋惜,勸誡道:“梁生,一世罵名怎可比終身軟禁。”
梁晏清知道自己還是走到了這一步,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注定要成為政客們交鋒的靶子。
牆上的表盤時間已經過了七點,顧宗霁的演唱會已經開始,他又一次失了約。
從蝴蝶港以來,政客從未停止對他的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時刻記錄着,他們從未想過留下梁晏清這座金山給新政府。
終身軟禁是他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梁晏清行動不受任何控制,卻終生被人監視。
“無論我簽不簽,明日的報紙你們已經撰寫好,何必糾結這份簽名的真假。”梁晏清颔首望向尹文思,褐色瞳孔中透着幾分寒冽,離早上五點還有十個小時。
“你很聰明。”尹文思将鋼筆收回口袋,起身走到梁晏清身後,“正是因為你的這份聰明,才讓我們不安,西界與白華,梁家與顧家,誰也跑不掉。”
“你們強盜的本性多年未改。”梁晏清眼眸堅定地望向尹文思,“我們赴死的精神永世長存。”
Y國的侵略曆曆在目,掌權百年也無法抹去曆史,侵略的痕迹始終無法根除,戰後創傷百年留存。
“這是你們國家與我們國家簽訂的條約,我們不是強盜。”許是強盜這個詞過于野蠻,有些激怒了尹文思,尹文思雙手撐在梁晏清桌前反駁道。
“那是一份不平等條約。”梁晏清颔首,不卑不亢道。
“梁晏清!”尹文思第一次喊梁晏清的全名,“這句話我隻當你作為失敗者最後的宣言。”
“太陽還未升起,輸赢還未定。”
八點四十八分,封閉的黑盒子醒來了一道曙光,梁晏清獲救後開車往紅磡場館趕,卻還是未能趕上最後一首歌。
演唱會已經結束了,場館裡零星坐着一些不肯散場的觀衆,朝着舞台高喊顧宗霁的名字。
“顧宗霁!”
“顧宗霁!”
“顧宗霁!”
“阿霁!”
顧宗霁的表演服裝全部換下,耳返設備全部取下,他有些疲倦地坐在沙發上,回想着剛剛的告别場景,他說這也許是他最後一場演唱會,未來的不确定性也許會讓他終年無法出鏡,未來有緣再見。
“阿霁。”左梅在舞台角落裡看了一眼,觀衆席上的觀衆不知為何多了許多,那是顧宗霁都無法預測的一件事,在他演唱會結束後,原本無人售賣的門票哄搶一空。
顧宗霁穿着一件簡單的白T重返了舞台,不同于開場時的零散的觀衆,此刻觀衆席座無虛席,星光彙聚成一片浩瀚的銀河。
第一排第一座的位置也迎來了它久違的客人,顧宗霁朝着梁晏清露出笑容。
那是顧宗霁演唱會迎來了第一次ENCORE,連唱七首成為經典一幕。
梁晏清舉起相機,為顧宗霁拍下照片,那是這場演唱會經久不消的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