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梁晏清沉聲應了一句後便在顧宗霁懷中睡去,他早已失了精力,疲倦包裹他全身。
1997年6月30日,整個港城燈火通明,維港煙花渲染夜空,火樹銀花不夜城,繁星此刻也失了色。
顧宗霁推着梁晏清在維港大道上觀看着這一幕,“梁晏清,家國永安是這一幕麼?”
“恩。”梁晏清抿唇應道,上一世這是他一直期許的1997年,但從未想過那是顧宗霁生命凋亡的起點。
十一時五十九分四十六秒?,Y國國旗在展中心降下,這比預計的時間提前了十二秒,會場寂靜無聲,衆人屏息,“最後幾秒鐘也要搞出點動靜,一向是他們的作風。”
五星紅旗未揚,直至零時零分零秒升旗手才升起那面獨屬于華夏的國旗。
我們始終信守承諾,多一秒也不算。
同一時刻,Y國軍隊撤港,中國軍隊駐港,互敬軍禮後铿锵有力道:“我代表駐港城部隊接管軍營,你們可以下崗,我們上崗!”
僅片刻之間,這座城換了新的政權,也有了新的軍隊,那些蠢蠢欲動地惡行被壓制,港城不在是他國的附屬城。
尹文思離開港城前見過梁晏清一面,他彎下身擁抱貼臉,用西方那套禮儀同他告别,“梁生,我一直想同你交個朋友,之前各為其主,今後期待與你合作。”
“尹先生,再會。”梁晏清目送他離開會議中心,回首時那面迎風飛揚的紅旗正中眉心,曆史在這一刻停留,97年,港城回歸祖國母親懷抱。
梁晏清出席在沈景雲的回歸派對上,顧宗霁被陳暮年拐走後,沈景雲才與梁晏清有了獨處時間。
“這一刻你比我期待久。”沈景雲将梁晏清手裡的威士忌換成了果汁,碰杯慶賀道。
“共賀。”梁晏清莞爾道,顧宗霁并未将他丢在一旁久留,一小時後便來尋了他。
夜色與愠色共銷,梁晏清望着上位的顧宗霁享受着濕潮的裹挾,船艙外天光受海面映襯泛着藍調,白皙的酮體宛若揉進畫作裡的一抹白調。
“Daddy。”如同瑞士的那個雪夜,顧宗霁俯下身在梁晏清耳邊禁忌呼喊着,“我好鐘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