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慕不去嗎?”柳沐澤剛剛吃飯就沒見他人,還想問來着,被這倒黴孩子氣的給忘記了。
“哦,他爸下午來電話,說有個朋友被人下蠱了,叫他去給人解一下。”葉景安說。
“你怎麼不跟他一起去?”柳沐澤問。
“中的蛇蠱,我嫌惡心!”葉景安不自覺的腦補了一下,各種大的小的,紅花黑底的蛇從人嘴裡,鼻子裡爬來的樣子。
噫!!!
兩人抵達山腳下時,太陽剛下山,金色的餘輝給群山鑲上一條金邊,确實是個看日落的好地方。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山裡的氣溫驟降,很是涼爽。
“錢成和她老婆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來的。”葉景安用胳膊肘碰了碰柳沐澤手臂,“诶,要是我被抓了,你怎麼辦?”
柳沐澤瞥他一眼,語氣寡淡道:“回家睡覺。”
“靠,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葉景安說。
看葉景安吹胡子瞪眼那樣,柳沐澤沒忍住笑。
“嘿,我說姓柳的,你最近怎麼特蔫壞蔫壞的呢?”葉景安跨前一步擋在柳沐澤前面,不讓他走。
腳步聲一停,柳沐澤臉上挂着的笑意淡下去,偏頭看向右邊樹林深處。
“怎麼了?”葉景安順着他偏頭的方向看去,沒有看見什麼。
柳沐澤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一直盯着那邊樹林。時不時微微偏頭,好像還在細聽着什麼動靜。
葉景安被他這套動作給整緊張起來,心跳快了些。周圍黑壓壓的一片,都是一些嘈雜的蟲鳴聲,他并沒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走。”柳沐澤聽了一會,抓起葉景安手腕,快步向山頂走去。
葉景安大垮兩步,與他走到一排湊近了些,小聲問道:“怎麼了?”
“有東西盯上我們了。”柳沐澤松動手指,把葉景安手腕抓得更緊了一些。
此時,葉景安看過的鬼片在腦子裡飛快過了一遍,各種各樣鬼怪,仿佛就在兩邊的黑暗樹林中窺觑着他的血肉,随時都會沖出來給他生吞活剝。
沒辦法,這場景太容易讓人想象了。
正想着,山上又刮起一陣陰冷的風。葉景安全身寒毛被吹得立起來,下意識往柳沐澤身邊靠近了點,他身上的溫度讓人很是安心。
柳沐澤注意周圍環境的同時也分神留意着葉景安,注意到他剛剛動作,柔聲道:“别怕,它在很遠處。”
“是什麼東西?它想幹嗎?”葉景安問。
“太遠了,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柳沐澤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而且它的感知力遠高于我。”
“啊?”葉景安有點不可思議的望着那無盡黑暗的森林深處,“比你厲害,那它得多牛啊?”
“多厲害不知道,反正感知力很強。”柳沐澤微微偏頭低聲說,“事實上,我感覺這周圍的一草一木都是它的眼睛,盯了我們一路。”
“卧槽,這黑燈瞎火的,你别膈應我行不!”葉景安直覺一向很準,剛上來那會也有這種感覺。聽這話,頓然覺得有無數雙眼睛正盯着他,寒毛全部豎起來。
“嗯?”葉景安偷偷瞥了眼柳沐澤。不對勁!按照以前,柳哥這樣吓唬他後應該會笑才對,至少也會接個話,今天怎麼沒動靜?
“柳哥,咋不出聲了?”葉景安問。
“你怎麼确定我是你柳哥?”柳沐澤冷笑一聲。
葉景安腦子炸了,想與他隔開距離。可右手腕還被抓着,葉景安飛快的用左手掏出一張符。管他是誰,先來張符再說!
結果左手手腕也被捏住,葉景安無語道:“姓柳的,别裝了,你那做壞事得逞欠揍的小眼神,真沒誰了。”
“反應不錯,就是動作慢了點。”柳沐澤勾起嘴角。
“你一天天的别整我行麼!”葉景安消音吼道。
“沒,我就想看看,那東西萬一變成我的樣子來騙你,你反應如何,分不分得出。上次中元節,你不就差點被替死鬼抓了。”柳沐澤松開手,緩緩解釋道。
“沒先被你吓死都不錯了!”葉景安沒好氣的說,現在那股子勁都還沒緩過來,想到被抓手腕沒辦法脫身,便伸手掰開柳沐澤的手。
“别這樣抓着我,萬一出現剛剛那種情況,我都不好動手。”葉景安又牽起柳沐澤的手,“要這樣抓,我力氣比你大,萬一你被附身,我把你手骨頭先捏爛!”
“大言不慚!”柳沐澤無奈的笑笑。
牽着葉景安,感覺還是像牽着當初那八歲孩子。雖然這孩子已經長得和他差不多高了,卻總覺得他還沒長大。
葉景安懶得争,隻不過找個借口牽柳哥手而已。目的達成,心裡現在正忙着放煙花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