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院中,涼風呼嘯而過,也沒能将雲沼的怒氣吹散。
“良睦!”雲沼喚了一聲,見良睦出來,便吩咐道,“前幾日陸安送來的人呢?”
良睦怔愣一下:“放了。”
“誰允許你放的?”
良睦跪地請罪:“屬下以為二公子不喜歡他們。”
雲沼冷目灼灼,斥責道:“誰說我不喜歡他們!将人找回來後,自己去領闆子。”
“是。”良睦快步退下。
隻用了小半個時辰,良睦便将人帶到了雲沼的客房。
良睦拱了拱手,關好門之後,便去領闆子了。
雲沼的目光犀利,依次從頭到腳将二人掃了一遍,把人看得直哆嗦。
“還幹淨嗎?”雲沼問道。
綠衣男子隻有十六七歲,膽子非常小,被雲沼盯着問話時,已經吓的雙腿顫個不停。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接……接過一次客。”
素衣男子雖然也是面色煞白,但是要冷靜許多,他躬身行禮:“小人非白,前幾日被陸公子買來送給二公子,我便是二公子的人。除了您,非白不會讓任何人碰。”
“是我的人?”雲沼從榻上起身,看着面前的男子的桃花眼,當他擡起眼時,那雙眼似是會勾人。
“衣服脫了。”雲沼輕聲命令,又瞥向綠衣男子,“還有你,脫!”
非白照辦,一件一件解開衣衫。
地上的綠衣男子聽到動靜,也手忙腳亂的扯起身上的衣服來。
很快,兩具沒有衣服遮蔽的身體,袒露在了雲沼面前。
雲沼站在兩人前方,重新打量一遍,心頭不禁煩躁起來,嫌惡的擺了擺手:“都下去。”
“是。”兩人齊聲應到。
綠衣男子慌亂的撿起一團衣服,将自己的身子随便一裹,逃也似的後退出門。
而非白則慢慢悠悠,甚至多挑了雲沼兩眼,彎腰撅腚,逐一去撿衣衫,一邊撿,還一邊慢條斯理的穿着。
穿了半柱香才将衣服全部穿好,也沒等到雲沼再看他一眼。
非白盯着雲沼英挺俊朗的輪廓,舍不得邁步子離開。
他多看了幾眼,猶豫間,還是鬥着膽子問道:“二公子,您可是有煩心事?可需要非白為您排憂解難?”
雲沼轉過臉,才發現還未離去的非白。
雲沼挪開撐着半張臉的胳膊,歪歪的往後倚着,視線落在非白松松垮垮的前襟上。
非白被盯得險些招架不住,垂下頭避開視線。
雲沼邪肆一笑:“怎麼個排憂解難法?”
非白猶豫片刻,深吸一口氣走上前,跪在雲沼的腳下,雙手哆嗦着摸上鞋面。
見雲沼沒有制止的意思,他的手才敢繼續朝上,探至腳踝。
非白暗下吸了一口氣,擡起眼,将畢生學來的魅惑本領全部用了出來,那眼神,勾的人欲罷不能。
非白的手已經爬上了雲沼的大腿,馬上朝着大腿根而去。
非白:“二公子,今晚,小人讓您體驗一把真正的醉生夢死之感。”
言罷,他的手便輕蹭着繼續朝上。
眼瞧着就要觸碰到那男人的象征之時,非白的眼在隐隐期待着。
忽然,雲沼擡起一隻腳,毫不憐惜的踢在非白的肩膀上,将人踢翻仰躺在地上。
非白剛要爬起跪下,剛才那隻胡作非為的手便被雲沼狠狠踩在了腳下。
非白吃痛卻不敢喊出聲,他惶恐的望向雲沼:“小人,小人不知何處得罪了二公子,還請二公子開恩。”
雲沼哼道:“我不喜歡聽到“死”字。”
非白立刻朝着自己的嘴就是一巴掌:“小人失言,小人失言。”
雲沼不再看他,而是朝外喊道:“為謙!”
待為謙進來後,雲沼才一腳踢開非白:“送去雲雨台,三日内捧不紅他,你也不要回來了。”
為謙躬身受命:“是!”
人被帶走之後,雲沼仍覺得惡心的不行,便又命人備水沐浴。
雲沼泡的昏昏欲睡之際,聽到外面傳來焦急的腳步聲,不多時,房門便被敲響了。
雲沼起身,穿好裡衣,裹着浴袍便出來了。
良睦挨了闆子的緣故,身姿并不像以前那般平穩,見到雲沼出來,良睦道:“溫公子又起了高熱。”
這幾日,溫予甯的身子消瘦的厲害。夜間偶有發熱,但并不要緊。
今日突發高熱,想來是方才心情波動的厲害。
“嗯,我去看看。”雲沼将衣服随意一攏,便朝着溫予甯的房間而去。
溫予甯的臉燒的紅彤彤的,眼神迷離,見到雲沼進來,他側身向裡躺去,看也懶得看他一眼。
雲沼坐到旁邊的凳子上,看向良睦:“大夫什麼時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