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如果說沒有人在背後使壞,江沐川是絕對不會信的。
“我真的把匕首送給了溫公子了,二哥如果不信,可以找他對峙。”江沐川抹了一把眼淚,咬緊牙關十分的堅定。
雲沼:“如果不能證明呢?”
“我……”江沐川抽泣着,想了想道,“任由二哥處置。”
雲沼面如羅刹,江沐川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才保持住鎮定。
見他态度堅定,雲沼二話沒說,轉身離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去找溫予甯了。
溫予甯正在院中曬暖,偷個懶倒了杯熱茶,一邊品茶一邊饒有興緻地欣賞着枝桠上新冒出的嫩芽。
見一群人到來,他才收回心神,等着看他們要表演哪一出。
江沐川擔心良睦率先拿出匕首給溫予甯報信,不等衆人走近,他便快上幾步,笑意吟吟地像是好友之間的攀談:“予甯哥,上次我送你的匕首,你可還帶在身上?”
溫予甯遠遠就瞧見江沐川腫着的一雙眼,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直覺肯定又是一場陰謀。
溫予甯将手中涼了的杯子放在旁邊,滿臉茫然地問:“你什麼時候送過我匕首?”
“……”江沐川被噎了一下。
倒是非白長吸一口氣,眼神定定地盯在溫予甯身上。
他從來沒見過氣質這麼溫潤又冷清的人,這樣若即若離之感,隻要稍稍添加一些媚态,便會把人吃的死死的。
江沐川聽到驚歎聲,心裡的火氣更旺,不自覺回頭瞪了一眼。
溫予甯看着衆人走近,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掃視一圈,最終目光停留在江沐川身上:“又要誣陷我什麼?偷你東西?可你太笨了吧,誣陷我也該找個好的借口。匕首有什麼好偷的,認識我的人應當都知道,我缺的是錢!”
江沐川氣得恨不得扒了溫予甯的皮,讓别人也看看這和善皮囊下藏着的心有多黑。
可是雲沼在,江沐川不能再做任何惹他厭煩的事。
江沐川:“你忘了,上次你生病時,我送了你一把匕首。”
溫予甯仔細想了想,還是搖頭:“有嗎,可我怎麼隻記得良睦給我拿了把辟邪的桃木劍,還挂在房中,你要不看看是不是你的?”
雲沼朝良睦使了個眼神,良睦會意,快速進屋将桃木劍取了出來。
江沐川的眼淚又嗖嗖地往下落,朝着雲沼道:“二哥,你相信我,我真的送了他一把匕首。”
溫予甯:“為了一把匕首哭成這樣不至于吧?雲二公子不是有錢嗎?讓他給你買一把不就得了。”
衆人的目光又落在雲沼身上,等着他處理接下來的事。
雲沼冷冷地瞥了一眼江沐川:“還有什麼證據嗎?”
江沐川踉跄一步,人證物證都沒有,這次他又徹底敗給了溫予甯。
雲沼:“出去,以後不許再來找我。”
“二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江沐川緊緊抱住雲沼的大腿。
“我再不敢了,二哥饒我這一次吧……”
“嗚嗚,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二哥,我想留在二哥身邊——”
在場之人聽了無不色變,雲沼更甚。
“閉嘴!”雲沼一拂衣擺,打斷了江沐川的話,“良睦,送他回去冷靜冷靜!”
“二哥……”
良睦拽住江沐川的胳膊,強行将人從地上拖了起來,扛起便走。
等走出将軍府,江沐川還在死命哭嚎。
良睦不耐煩,一把将人扔在了地上,譏笑一聲:“早聽不見了,還演給誰看呢。啧啧,真是蠢死了!”
江沐川擦去臉上的泥土,起身怒瞪着他:“是你幫溫予甯害我的?”
良睦咧嘴笑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再說二公子待溫公子好着呢,什麼都不會缺了溫公子那一份,溫公子要你的匕首能做什麼?”
江沐川的呼吸沉重:“左一個溫公子右一個溫公子,叫的可真是親熱。良睦哥怎麼不問問自己的内心,你是不是喜歡上溫公子了?”
良睦:“說你蠢,你還真是蠢的令人發指啊!我保護溫公子,除了奉命行事,還有溫公子人好心善。沒人護你,你難道不該反思一下自己嗎?”
“溫公子那麼好,我不信你沒有動心。”
“你以為都像你呢!你才幾歲呀,那地方長大了嗎,就跑去逛青|樓,丢人現眼!”
江沐川咬牙切齒,又拿良睦無可奈何。
良睦懶得繼續與他說下去,欺負小孩子實在是沒品的很。便朝着江沐川擺了擺手:“從今往後,将軍府不歡迎你,快滾吧!”
江沐川朝着地面狠狠剁了一腳:“你給我等着,今日之仇,我一定會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