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滄海劍衣錄之風雨江湖 > 第113章 第八十九回 究微探秘 潛僞窺私(上)

第113章 第八十九回 究微探秘 潛僞窺私(上)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他們身為将軍的親信衛隊,在耳濡目染之下,也聽過當今皇帝想要利用定王府和青寮牽制玄軍勢力的傳言,因此,這三方勢力的首領就更是貌合神離,關系緊張。

尤其在今日之後,這新仇舊怨恐怕還要再添一筆。

秦将軍将這位客人奉若上賓,以禮相待,更差遣衛隊護送,其誠不言而喻。這柳氏婦人卻不知好歹,推诿拒客也就罷了,居然還要開側門迎客,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們将府奉若上賓的客人,這紀府卻刻意輕慢蔑視,如此行徑,毫無疑問就是在打他們将軍的臉,還将他們将府的臉面扔在地上狠狠踐踏!

紀合台區區朝廷四品客将,紀府之人居然如此藐視軍威,真是膽大妄為。正值上官差遣,新仇舊怨,今日非要給她個教訓不可!

在衆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雁妃晚已經掀起車簾,坐進車廂。那統領等她坐回車駕,臉色登時陰沉起來,忽然喝道:“衆軍聽令!”

其聲渾厚高揚,威勢洶洶,衛士們齊聲回道:“在——”

其聲赫赫,猶如虎嘯龍吟,雖隻有區區二十人,卻有千軍萬馬之勢。

統領拒馬拔刀,一指紀家的府門,揚聲喝道:“殺進紀府,擒拿逆賊!”

“是——”

衆軍鋼刀出鞘,登時寒光凜凜,驟然殺氣騰騰。允天遊和紀飄萍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和浩蕩的聲勢所懾,一時怔住。他們身後的老奴和小厮更是吓得心膽欲裂,抖若篩糠。

逆賊?哪裡來的逆賊?

躲藏在府門後的丫鬟小厮們更是駭得臉色慘白,眼見官軍要持刀沖撞過來,急忙緊閉府門。

砰——

一聲巨響,府門被為首的官軍踹開,四名丫鬟小厮連滾帶爬,轉身要跑走,卻被衛士三兩步趕上來,從背後将人一腳踢翻在地,等他們堪堪爬起,鋼刀已經架在頸上,“别動!否則要你的腦袋!”

奴仆們身體僵硬,一動不動,直吓得是渾身哆嗦,膽小的婢女甚至忍不住顫抖着低聲嗚咽。

小厮連聲求饒道:“官爺饒命,官爺饒命啊!”

衛士厲聲怒罵道:“呸!你是哪裡來的小蟊賊?為何見到軍爺轉頭就跑?難道,不是做賊心虛?”

小厮暗暗叫苦,心道眼見你們兇神惡煞,殺氣騰騰,手執鋼刀的沖将過來,哪個要命的敢不跑啊?

嘴裡卻顫聲道:“軍爺明鑒,小人是紀府家奴,不,不是什麼賊人。”

衛士橫眉怒目,“不是賊人?為何躲在門後鬼鬼祟祟,探頭探腦?不是作奸犯科而何?”

“這,這……小,小人……”

小厮哪裡敢說這是奶奶的吩咐,讓他們躲在門後看那位紀三公子和他同門的笑話,好回去說給她知,讓她老人家高興高興。

衛士将鋼刀往他頸上壓來,厲聲怒喝道:“說!你們躲在門後做什麼?”

鋒利的鋼刀割破頸皮,小厮但覺頸後一寒一痛,立時駭然打起抖來。奴仆的性命輕賤,這些官軍又是殺人不眨眼的,唯恐他果然發狠殺死自己,也顧不得許多,連忙求饒道:“我,我說!軍,軍爺饒命,軍爺饒命啊!我說,我說。是,是是夫……”

正要說出是夫人的吩咐時,一聲怒喝截斷他的話頭,“住手——”

一位管事模樣的中年男人領着七八名護院奔近前來。那男人身量高瘦,銳眼含威,見是軍隊将士,神色微異,兩抹短髭微微發抖,厲聲斥道:“哪裡來的兵賊強盜,也敢犯我紀府的門禁!還不退下?”

那衛隊首領擡頭望他,并不畏怯,昂然反問起來,“在下是鎮軍大将軍府麾下衛隊隊正宣節校尉,你是何人?”

男人初聽将府之名神色更僵,聽到他不過是一名小校,登時不屑起來,沉聲回道:“區區忝掌紀府内務管事,江湖人稱鐵鷹紀槐,你小小八品的宣節校尉,也敢在我們紀府門前放肆跋扈,橫行霸道?怕是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去處吧?”

那為首校尉冷笑,“哦?卻要領教?”

紀槐将手朝天一揖,“我家老爺是聖上欽封,禦旨欽點的忠武将軍,秩同四品,奉聖命統領青寮,協防國事,位尊權重。就是秦老國公也要敬我家主人三分。爾等這幹宵小,強兇霸道,竟敢擅闖紀府,今日若是能說出道理還自罷了,如若不然,紀槐就要将你拿送帥府問罪!”

那校尉明知故問,“原來如此,這是忠武将軍的府邸?”

紀槐還道他畏懼,當時就負手挺胸,擺出倨傲的姿态,“正是!”

校尉肅正神色,道:“貴府既以朝廷将領自居,那鎮軍大将軍的車馬駕幸,為何不見當主迎迓?”

紀槐聞言身軀陡震,“你說什麼?大将軍她,她要駕幸紀府?”

連忙張目望向府外,果不其然,看見府外三四駕車馬,十餘士兵,氣勢凜凜非凡,确是将府的車駕。

校尉昂首說道:“不錯!将府的車駕就在府外,貴客臨門,你紀府卻無人出迎,這是何道理?那幹奴仆徑在門後鬼祟窺望,譏諷竊笑,當真是無禮至極,此非輕慢而何?”

不敬上官雖非重罪,但傳揚出去,難免要惹人诟病,招人非議啊。玄軍主将與紀家主母素來不睦,此次确是紀府的不是,犯在她的手上,隻怕不能輕易善罷甘休!

紀槐隻知今日三公子的客人要登門拜會,夫人存意要讓三公子難堪,遂命他撤去府内一衆護院,刻意要落他的臉面。還特别差使府中最老的老奴和最小的小厮侍候,就是一心要讓紀飄萍顔面掃地,令他的客人也面上無光。

他身為紀府管事,這内府後院發生的勾心鬥角,争榮奪位他向是心照不宣的,此次也不過是遵循主母之命,将護院衛士撤往内院旁觀,直至驟聽前門騷動,這才趕來查看情形。

此時心念電轉,紀槐一見門外的紀飄萍,即生算計,連忙賠情請罪,“這位軍爺息怒,尊駕有所不知,門外之人正是我紀府的三公子,昨日才歸家省親的,今早特意在府外迎候。”

那校尉故作不知,看看紀飄萍,态度依然強硬,“在下從不認識什麼三公子,莫不是你老小子見勢不對,謊言相欺?”

紀槐忙道:“此事千真萬确,實不敢欺瞞閣下,這位軍爺請随某來。”說罷,在前引路,校尉撤去鋼刀,随管事徑出府外。

紀槐看到紀飄萍,就為雙方引見,“三公子,三公子您站在這裡做什麼?請看來,這位是鎮軍大将軍麾下的衛隊校尉……”

說着,忙向校尉請教,校尉遂拱手作揖,“周渠。”

紀槐含笑續道,“周渠校尉,”再向周渠引見,“這位是敝府的三公子。”

紀飄萍原先還在雲裡霧裡,此時見狀,忽而靈光驟現,終究心領神會,向校尉道:“軍爺好,在下紀飄萍。”

二人裝模作樣互道幸會,周渠道:“我道是誰,原來這位就是紀三公子啊,如此是周某眼拙,孤陋寡聞咯。”

紀槐連忙附和,“正是正是。”

話鋒忽轉,他問紀槐道:“這位先生如此說來,他做得你紀府的主嗎?”

紀槐聞言卻忽然遲疑起來,含糊不清道:“這,這……”

紀飄萍名義上雖是紀府的三公子,卻非如今的主母柳氏所出,二者非但關系疏離,甚至針鋒相對。這位三公子離家已有十二年,在府内早無根基,如今紀府内外的事務皆由柳氏把持,而柳氏對他的态度,今日所為,也可見一斑。

周渠見他居然開始猶疑不決,登時厲聲斥道:“到底做不做得?你這奸滑的老賊,莫不是推诿抵賴,找這無名小子來假扮什麼紀三公子,出來擔責承過,以為我将府可欺不成?既然他做不得這主,還不去叫你們紀府主母出來迎客?”

紀槐辦事不力,哪敢勞動柳氏?

小小一名校尉,原也不值得他忌憚,隻是秦大将軍駕幸紀府,本是主家失儀在先,料想秦照顔就在車駕之内,縱是他也不敢觸犯虎威。

聽他驟然發怒,以為是秦照顔的意思,當即就道:“作得,作得。三公子是紀府的主人,如何做不得主?”

要的就是這句話,周渠目視紀飄萍,後者會意,揚聲吩咐道:“既然如此,還不速命左右出府,恭迎貴客!”

“這……”

眼見府外街道已有七八行人過客觀望,不時對他們指指點點,紀槐正在猶疑,那校尉已然不耐道:“怎麼?原來他不做主?要你紀府以禮待客,你卻如此百般推诿渾賴,卻是何故?難道,真沒把我們大将軍放在眼裡?”

紀槐一聽這話,連道不敢。暗想,這車駕之内乃是北境最為位高權重的人物,要他禮敬恭迎也是理所當然,雖然有負夫人所命,這次下馬威沒使成,反叫來人給他們使個下馬威,可謂聰明反被聰明誤。

但丢他的臉面總好過丢夫人的臉面,這事若是鬧到主母那邊去,隻怕以柳氏的為人,後果隻怕要比現在更加不堪設想。

想通其中關節,紀槐沒再遲疑,忙将奴仆護院叫出府外,左右成列,謙敬恭迎。

奴婢小厮都是府裡的家奴,地位最低,伏身跪在左右,護院的地位要稍高一等,單膝跪在兩側,管事紀槐則和紀飄萍站在左側相迎。

允天遊站在不遠處,好整以暇的欣賞這群惡奴前倨後恭的嘴臉,心中甚為快意。

這紀府出迎的人員雖非全數,地位除紀飄萍以外的管事地位也并不高,可二三十人跪在府門前恭敬迎候的場面在街坊四鄰衆人看來也算蔚為壯觀。

周渠想要的結果已經達到,遂到車駕前報道:“貴客請下駕。”

一隻纖細瑩白的玉手掀開車簾,模樣明豔絕色,風情相異的姑娘們紛紛落駕,從左右仆從中穿行而過,徑入府門。

左右跪伏的衆仆役俯首低眉,不敢造次,唯紀槐在身前三四道麗影穿行而過時,微擡的眼角窺見少女們輕紗飄渺,步态靈盈的身姿,不禁心生疑惑。

他是紀府的管事,也是家主和主母的心腹親信。秦照顔因勤勞公務,也曾幾度駕幸到此,她的容貌身姿絕麗,紀槐不可能輕易忘記。

秦大将軍日常披甲執劍,常服或着戎裝,或着輕裘來訪,極少換着輕紗衣裳。念及此處,紀槐暗暗擡眼觀瞧,卻見這些女子的姿容或是明豔或是風雅,風情各異,容貌都極驚豔,縱是紀槐也不禁微微發怔,回過神來,立時瞠目結舌,出聲要攔,“你,你們是……”

紀飄萍神情冷厲,沉聲喝道:“退下!不得無禮!”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