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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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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下次要是沒這麼好運呢?”赫敏咚地一聲放下飲料杯,略帶嚴肅地說:“而且以後我也不能總跟你和哈利一起行動呀。所以你是想永遠扔下我一個人嗎?”

“呃……”羅恩立即想起當時因為魂器而離開赫敏和哈利的事。須臾間,他身上那股無所畏懼的氣勢突然像被烈陽曬幹的水漬一樣,蒸發殆盡了,聲音也立刻弱了下來:“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目睹到兩個人感情這麼好的互動,蕾雅和納威倒是笑得開懷,也絲毫沒有勸架的意思。

真好啊,戰争結束的日子。能看到這溫馨又有趣的畫面,真好。想着想着,她沉浸在漾起的暖意中,愉快地喝了一大口剛送上來的冰拿鐵。

午餐過後,百般聊賴的羅恩和赫敏決定加入蕾雅和納威的采購行程。四人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小河的對岸。這邊的人少了很多,他們順延河水奔流的方向,踩着被曬得锃亮的鵝卵石一家家店鋪尋過去,終于收集完兩張清單上的全部物品。沒有過多停留,他們決定就這麼返回霍格沃茨,準備NEWTs的複習。

看來今天确實是個适合收信的日子。

父親的信件是在晚飯時刻送到的,緊跟着的還有一封由一隻她沒見過的褐色貓頭鷹送來的信。

嗯,也沒寫落款人。蕾雅沒有多想,快速将兩封信扔進書包。起身時,她下意識地朝教師席的方向瞄了一眼,随即轉身離開禮堂。

與其同時,教師席上坐在正中間的黑發男人也放下餐具,拿起餐巾擦拭過嘴角便繃着臉走下餐席。他像往常那樣從禮堂後方的小門走出去,完全沒有在意一左一右鄧布利多和麥格洞悉明了的眼色。

不久之後,他們會在那間地窖辦公室裡相見。最近隻要斯内普稍微有空的日子,都會是這樣的安排。

不得不說,斯拉格霍恩的病假至少還是有一點好處。斯内普可以暫時在這間辦公室單獨陪着她複習,而不是在校長室那堆過分八卦的畫像眼皮底下開展這個活動。

閑暇的時候,他會坐在她的身旁,一項項細看她當天的複習進展。忙碌的時候,他們也會無聲地陪伴着對方完成任務。

當然,平靜安然的日子也并不是一點沒有波瀾。畢竟斯内普除了接過斯拉格霍恩的教學任務,還得暫時兼任回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職責。而那群小巫師明顯是被斯拉格霍恩慣壞了,一些瑣碎的小事都要來敲這間辦公室的門——誰誰不小心又擦破皮受傷,誰誰和誰又在公共休息室吵架。

每當這個時候,蕾雅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都會悄悄躲在斯内普的辦公桌後,靠着他的腿側坐下。這位院長聽着小蛇們的難題,垂下的手時不時會故意地掠過她的發頂或者臉頰,讓她的心裡長出一種心虛而又難以抑制的幸福感。

而真正令人不順意的波瀾還指代别的事情,比如說,蕾雅的魔法史複習進程。

“這怎麼可能記得住呢?”晚飯後一小時,這位年輕的女巫正沮喪地坐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沙發上,一隻手托着下巴,另一隻手則自暴自棄地攥緊筆記,“明明大綱列了,時間軸畫了,書也抄了第五遍了,可這些内容為什麼還是那麼陌生?”

“這怎麼可能記不住呢?難道你的大腦也是榆木做的?”斯内普從一堆低年級的論文中擡起頭,挑起眉毛反問:“記咒語和魔藥步驟的時候你不是很清楚嗎?”

“可魔藥是有實際操作的呀,做一遍就全記住了。”她不甘心地對上他的眼神,鼓起嘴問:“難道你全部記住了?”

斯内普聽見這句話的一瞬便露出一個凜冽的表情。他用不可置疑的姿态揚起眉毛,似乎是在迎接她的挑戰般:“要試試看嗎?給你五次機會考我。”

聽到這話,蕾雅立刻瞪大眼睛坐直身。斯内普都畢業這麼久了,怎麼可能還記得住?她确信隻要從書本的角角落落出題,他絕對答不上來的,畢竟,沒有一個人會在畢業二十年後還記得書本上的知識。

想到這裡,她的勝負欲漸漸燃起,手指已不由自主地翻開魔法史教材。

十分鐘之後,她就又癱了下去,再一次為他的卓越折服。五個問題,五個出自書本各種不起眼角落的細枝末節,甚至連她都懷疑考試不可能考得如此苛刻的題目,斯内普一一回答得精确無比。

“不要以為學習隻是為了應付考試。”斯内普揶揄道,然而,盯着她垂頭喪氣得像個洩氣的氣球般的樣子,還是多少有點不忍心。

他放下暫告一段落的作業批改,伸手拉開她帶回來的那個魔法口袋,用飛來咒從裡面喚出一個小紙盒。拆開油紙包裝打開,裡面是九宮格排列的手工巧克力,每顆都是精緻而獨特的形狀,光看就覺得十分昂貴。

她還在對學習進度不滿意的自責裡沉浮,并沒有在關注對面的人,所以也根本沒看見斯内普正拿起一顆樹葉形狀的巧克力走過來。

斯内普停在她的身前,伸手擡起她的下颌,将失落的小臉轉向自己。

“張嘴。”他低聲說。

“嗯?”蕾雅順從地照做,驚訝地看他緩緩地把巧克力放入她的口中。

巧克力在舌尖一點點散開,過分濃郁的可可味攪動着她的味蕾,在微苦和甘甜的中間竟然還嘗到了薄荷味的夾心。

“好好吃,謝謝……”她有些驚喜,完全沒想過斯内普還會送她巧克力,“今天是什麼節日嗎?”問出口的瞬間,她就覺得不太對,如果赫敏和她都不知道的話,斯内普肯定更不可能知道。

斯内普微微扯動嘴角,睨她一眼,對她解釋道:“甜食有助于大腦工作。”說完,他毫不客氣地在她的額頭上敲了一下,話音裡滿是沒有保留的嘲諷:“敲起來倒不像榆木。為什麼記不住呢?”

“為什麼呢……”蕾雅捂着額頭,咽下嘴裡的巧克力,茫然無助地垂下眼睑。

斯内普歎了一口氣,挨着她坐下,将她手上的課本取過來。然後,他拿出魔杖輕緩地揮動,房裡的魔法燭火逐漸暗下來,最後隻剩下一團模糊不清的光影停留在她的眼底。蕾雅有點困惑地揉揉眼睛,努力适應突如其來的光線轉變,卻猜不出來斯内普到底想做什麼。

“好了,既然你想要有條理的步驟,那我們換種方式試試。”斯内普翻回她正在複習的《國際巫師保密法》章節開頭,指尖一點點掠過那些冰冷到沒有感情色彩的陳述性句子:“告訴我,保密法最初的緣由是什麼?”

“唔。自15世紀初期,麻瓜世界對巫師們的迫害。”她回答。

随着她的話,前方的空氣中凝聚起金色的魔法光輝,一行“TIME:early 15th C”的字樣憑空出現。她訝異地看了看那些和仙女棒煙花一樣的璀璨明亮,行文的字迹邊緣還帶着斯内普特有的流暢拖尾,顯然是他在用魔杖構造出這些簡潔的闆書。

“請舉出迫害的方式?”他沒留給她多少驚訝的時間,往下一個知識點追問。

“追捕,審判,火刑。”她話語落下,斯内普便在空中寫出“METHODS: the hunt, the trial, the burning”。然後,那一列底下慢慢出現了幾個帶尖帽的小人,誇張地奔跑着,正被另一群追趕,直到被抓住、被送上祭壇、綁在木樁上,點燃的火把化成一大團猙獰的火焰。

盡管這些場景源自真實而殘酷的曆史,但如此生動形象的演示倒讓蕾雅覺得這些小人有點太過可愛,實在是很難不對整個過程産生深刻的印象。

“這裡需要強調的重點是什麼?”斯内普停下魔杖。

蕾雅收回視線,試探性地回答:“那些被追捕的多數其實都不是巫師,因為巫師根本不怕火燒。被殺//死的大部分都是麻瓜,還有被懷疑是巫師的孩子們,女孩特别多。”

“不錯,”他的魔杖擦出一個弧度,形成另一行:“FACT 1:muggles, muggle children, girls”,有幾個哭泣的麻瓜小人被描繪在底下。

他再度看向她,“但這裡面也有一些真實的巫師?”

“對的,确實有些巫師被加害了。”蕾雅的手搭在他的魔杖上,接着在空氣裡塗寫:“FACT 2: real victims-”她頓了頓,絞盡腦汁拼出巫師們的名字:“首先是,尼古拉斯·德·米姆西-波平頓爵士。他被奪去魔杖後關入地牢,最終被處//決身亡。還有一些還沒學會控制魔力的巫師孩子們。”蕾雅邊說着,腦海裡浮現出尼克爵士拉下頭顱的模樣,不禁渾身一顫。斯内普抿着嘴角,在這列下面畫了尼克爵士的小人,頭掉了一半懸在半空。

他們按照這個思路,梳理過《保密法》簽署的前後過程,法令條文要點,以及其之後延續至今的影響。等到兩個人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的四周已布滿了漂浮的金色筆記和越來越多活潑的故事小人,而時間也在這一幅幅如藤蔓生長般的橘黃色幻光裡悄悄流淌過去。

“今天就先到這裡。”講完這個章節的最後一頁,斯内普慢慢地合上書本,“我看看你的筆記。”

“嗯。”蕾雅将筆記本遞給他,換回了課本。

但斯内普沒有立即查看她的筆記,而是先抹去闆書,調亮房間燈光,又召喚出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拉比,我需要一杯奶茶。”他說。

“斯内普校長,久等啦。”沒過多久,小精靈拉比熱情地送來用霍格沃茨馬克杯盛裝的熱奶茶,斯内普接過後就直接塞到她的手中。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奶茶?”蕾雅将手指埋進溫熱的杯子裡,在沙發上倚着男巫開心地放松身體。

“想想自己在禮堂的表現。”他不以為然地解釋。

魔法燭火在他們身上投射出暖黃色的光暈,辦公室裡漸漸彌散開的濃厚茶香和男巫身上清冷的氣息同時浸入她的神經,也帶來大片安心。

她喜歡待在他身邊,毫無疑問地,就隻是這樣任由注意力遊走在他身上。看他眉頭微皺地審閱她的筆記,看那稍稍垂落的烏發和挺拔的鼻尖,也已是足夠滿足。

斯内普沒有過多在意她的注目,黑眸快速略過一行行小巧圓潤的字迹,忽然用眼尾餘光掃過捧着杯子的她,輕聲問:“好喝嗎?”

“喏。”她淺笑着把杯子送到他唇邊。

黑發男巫很自然地接過去,淺淺地抿了一口,而後眉心很快地擰到一起,評價到:“太甜了。”然而,他卻完全沒有把杯子還給她的意思,而是将她的筆記本攤到腿上,騰出左手端着馬克杯,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蕾雅挑了挑眉毛,決定不戳穿他在她面前才會露出的孩子氣。她也不急着說話,隻是慢條斯理地将用過的課本收進書包,然後就看見那兩封晚飯時收到的信,于是拿出來拆開。

父親的信保持着一貫的關心,提到魔法部的忙碌、他和媽媽的近況、問了她學習的事。信的末尾,父親還提及七月份金斯萊·沙克爾想在學生放短假那天,舉辦一場鳳凰社的慶功宴。

“爸爸說沙克爾部長準備辦鳳凰社的慶功宴?”蕾雅側目看向身邊人,“你聽說了嗎?”

“早上聽鄧布利多提到過。”斯内普沒有擡頭,視線正捕捉到她筆記中的一處疏漏,羽毛筆蘸過紅色墨水,圈點着劃開批注,“你父親要去?”

“嗯,他答應了部長會帶我一起去。還說很期待見到你和鄧布利多先生。唔——所以你要去嗎?”蕾雅專注地讀信,嘟哝着問到,全然沒有意識到斯内普正因這句看似普通随意的寒暄,實際上也許隐含着微妙意味的句子而愣住一瞬。

雷格納是察覺到什麼了嗎?還是真的隻是普通的問候?他越想越覺得背脊發麻,但就在他的沉默長到快要引起她注意的片刻,他冷靜地答她:“我應該會去。”

好吧,好吧,該來的總躲不過,大大方方地承認才是正确的做法,就像在麥格面前那樣就好。反正總有那麼一天,他得告訴那個可憐的家夥他的女兒談戀愛了,和自己。

斯内普在心底悶悶地歎息一聲,又故作鎮定地飲下一口奶茶,在甜味帶來的輕微愉悅感裡不動聲色地接着批閱她的筆記。

蕾雅大概是猜到斯内普在想什麼。紅着臉收起父親的信,抽出另外一封,卻沒想到是來自她沒想過的寄信人——珀西·韋斯萊。

她木納地攤開紙張,匆忙地浏覽幾行,就迅速把它塞回書包。

“怎麼了?”但她的動作已明明白白被身側的男巫留意到,他略帶疑惑地詢問:“誰的信?”

她錯開他的視線,伸手奪過他手裡的杯子,喝完剩下的奶茶,才答:“珀西的信,問我複習得怎麼樣,需不需要他幫忙。”

“哦。”斯内普的臉上沒有顯露什麼情緒,至少比聽見雷格納的信的時候還要平淡一些。

不等他繼續開口,蕾雅接着說:“我會告訴他,我的複習進度很好。”她順勢靠在他肩膀上,目光停留在一絲不苟寫在她筆記本上的紅色注釋,“畢竟,我們都清楚,這是因為有個教授級别的人在替我補課。”

“可惜,我并不能憑空讓木頭開出花。”斯内普的臉上依舊是略微的不滿和譏諷,又好像對此感到十分無奈地擡手揉捏着眉心,繼而寫下停住的批注,“剛才那個方法感覺怎麼樣?”

“感覺好多了,甚至希望魔法史真的是你來教。”她誠實地表達心聲,語氣裡全是不加掩飾的感歎:“闆書也特别有趣,所以我們的課本,為什麼非要寫得這麼枯燥呢。”

“等明天看看你能記住多少再評價。”斯内普合上她的筆記本,又從書櫃上傳來幾本書和筆記本一起疊放在她的書包邊上,“說起課本,你倒是說的不錯。我們的課堂和課本确實是該更新——不過,你肯定是等不到了,先拿這幾本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藏書回去參考。”

“好。”她翻了翻那幾本書,發現大部分都是基于事實編撰的曆史小說,很難相信斯内普會推薦她看這些。

見牆上的時鐘已接近宵禁時刻,她拿起書包準備回去,但還沒離開他身邊太遠,又快速地回過身。

斯内普緩慢地收緊眼神,追随着她眉眼間的溫柔,她湊得更近,垂落的黑發輕慢地拂過他的胸前。就在她的嘴唇馬上要挨到他鼻尖的一瞬,她偏過臉,在他的額角俏皮地碰了碰,呢喃道:“西弗勒斯,你今天也會很晚嗎?”

“今天應該不會,我睡前告訴你。”他的聲音悅耳且平和。她得到了滿意的答複便起身,但他輕輕勾着她的領帶把她重新拎過來,給予她一個真正的晚安吻。

嗯,奶茶味,還停在唇間。

離開地窖辦公室,蕾雅盡力收起嘴角邊引人注目的笑意。她不急不忙地踩上樓梯,卻沒想到會撞上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停住腳步,她把書包從肩膀上滑下來抱在懷裡,直視那人灰蒙的瞳仁,打起招呼:“晚上好,馬爾福?”

“晚上好,萊恩哈特。”金發男孩靠在高處的樓梯欄杆上看着她,牽出一個沒多少善意的笑,眼色裡甚至挂着鋒利的挑釁。他揚了揚下巴,冷淡地開口:“可以說說看,你,一個格蘭芬多,為什麼總出現在斯萊特林學院的地盤?”

“我來找斯内普教授補課。”她毫不緊張地回答,心裡隐隐猜測着馬爾福恐怕觀察這間辦公室許久。她心一橫,索性大膽地反問:“你呢?也是來找他?”

“我是不是找他跟你沒有關系。”德拉科·馬爾福傲慢地嗤笑一聲,雙手插在褲袋,緩步從樓梯一階階走下,眼神始終鎖定在她的身上。

他停在她上方一步,俯視着她,“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是什麼讓他破例給一個格蘭芬多補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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