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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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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斯内普笑着輕點她的鼻尖,試圖以此躲避她的提問,“沒什麼,隻是想說我是認真的。”

他不會告訴她,是他心裡突然銳利地意識到,确實還有更糟糕的事。

——比如說,失去她。但他可不會對她直接道出,隻會安靜地将她抱得更緊,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

“蕾雅!”是雷格納的聲音,在這時和濃郁誘人的烤雞香氣一同從廚房飄來,大概是晚餐已經就緒,“快和西弗勒斯過來,媽媽說有事跟你們商量呢。”

“我們這就過去。”蕾雅乖巧地應聲,随後牽着斯内普站起身,兩個人一起向餐廳走去。

……

自從周五以來就沒有停歇過的風雪攻占下,霍格莫德的積雪再次累積到兩英尺深。走在路上的時候,巫師們不僅需要多重的溫暖咒,還得謹慎地在鞋底附加防滑的咒語。

今天午後,雪花還在不住地掉落,無休無止到仿佛連壓抑的天空也要墜下來了。無處排解的厚雪,使得本來就古樸沉重的巫師村落堆砌成另一種黯淡乏悶的灰白,隻看得見煙囪頂端飄遠的灰霾,和櫥窗裡的聖誕裝飾不時在被暖氣化開積雪的玻璃中露出一角。

進入十一月後,霍格莫德的商家們已開始準備聖誕節的布置,也為了迎接接下來霍格沃茨的霍格莫德日。然而,與主街上的夢幻和熱鬧形成鮮明的對比,豬頭酒吧的周圍顯露出的是分外市井、雜亂、衰頹的氣氛。不平的道路有許多下陷的雪坑,路邊新淨的白雪與破爛的屋檐淌下的污水結成一塊,再被站在室外巫師煙鬥中嗆出的黑灰所暈染,顯得肮髒而晦暗。

黑發巫師推開門,稍微松解些纏在脖子上的黑色圍巾,便感覺自己立刻被酒臭、熏肉、還有山羊的濃烈膻味撲了個滿面。這是周日的下午,酒吧内早已坐滿打扮奇特的巫師們,吵嚷笑鬧的聲音和一杯杯冒着火星的酒液調和在一起,這些人大概是打算從現在一直喝到深夜。

男巫選擇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向吧台,盡量不去看那些看不清面龐、正在交易非法物品的巫師們,草草地用眼神敷衍過幾個高聲跟他打招呼的人。

吧台後站着一個身材高瘦的老人,一頭毛發灰白得如金屬絲,跟鄧布利多一樣有些歪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髒兮兮的眼鏡,但眼鏡之後是雙炯炯有神的明亮藍眼睛。男巫的視線越過老人,在那扇破舊得看不出顔色的木牆,有個眼珠子還在轉來轉去的碩大豬頭懸挂在那裡,嘴邊垂下的哈喇子快要滴到酒桶上面。

老人面無表情地看向黑發巫師,眼中還閃過一丁點并非難以察覺到的厭惡,“樓上,倒數第二間房,我想你對我這裡很熟悉了。”他懶懶地指了指身後的那扇小門,“哦,提醒你一下,阿不思今天也在。”

“感謝。”黑發男巫與老人的目光平視,内心明了這位比阿不思更為固執的老人,是仍對自己當初犯下的錯誤耿耿于懷。但這些都已是事實與過往,他并不打算與老人的不滿眼色過多糾纏,而是不為所動地抿平嘴唇,慢悠悠地從口袋中摸出一塊金加隆,放在吧台那塊髒得似乎從來沒有擦過的木頭上面:“我先上去,等下我還會下來。”

“随你。”老人掂起金币,沒有在意那過多的金額,徑直扔進一個古老的木頭錢櫃,然後冷漠地轉身去整理櫃子上的杯子,似是再也不想理會面前人那樣。

男巫也沒有任何要在意的意思,徑自踩上那架搖搖晃晃得随時能散開的木樓梯。說實話,再次來到這個地方确實讓他感到不适,畢竟這是所有他不堪的起點。但比起在霍格沃茨,他認為這裡是最合适不過的場所。

二樓是一個公共的客廳,跟他上次來的時候并沒有什麼區别。破舊的地毯延伸至一個熊熊燃燒的小壁爐,火焰跳動得歡欣的亮色上面,是一副與壁爐相比過于巨大的油畫。畫像中,一個金發的少女正笑容溫婉地凝望屋内。

他拐進一側幽暗逼仄的走廊,盡頭的房間門就吱呀一聲地敞開了。門後露出的是張他不太願意看見的親切笑臉:“要不是阿不福思跟我說,我都不知你還會來這裡。”是鄧布利多,手裡正捧着一團毛線,整個人洋溢起一股愉悅的神色,“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也不打算跟我說說?”

斯内普面色僵硬地解下圍巾,大步朝鄧布利多走過去,一雙黑眸陰郁得比窗外的雪更沉重:“我是猜你今天在這裡,特地早點過來,我确實有事順便跟你商量。”

“是什麼?要不要順便來我房間參觀參觀?”鄧布利多會意地露出一個好客的姿态,錯開身子,“你可能沒想到,我最近在學怎麼織地毯,上次米勒娃來還贊歎一番呢。”

“……不了。”斯内普差點被這話嗆到,最終還是選擇不要過多分享鄧布利多的隐私。他停在鄧布利多房間旁邊的那扇門前,将圍巾挂在手臂上,雙臂之後交叉抱在胸口,譏諷道:“我千方百計救回你這條命,難道是為了讓你在這裡做這些嗎,阿不思?”

“霍格沃茨現在也不需要我了,老是旅行也挺耗體力的。”鄧布利多的話裡竟然聽出一絲真摯,“培養興趣愛好是件好事,我還打算學習樂器呢。”

學什麼樂器,别是等下向他讨她來教鋼琴。

斯内普十分不樂意地想,于是當做沒有聽見老巫師的話般快速繞開這個話題:“你聖誕節沒有安排吧?”

“怎麼,你假期要離開霍格沃茨嗎?”鄧布利多當然清楚斯内普隻有在有事拜托的時候才會這樣提問,否則他可從來不會關心鄧布利多的行程。

斯内普不留情地斜老巫師一眼,冷冰冰地答道:“打算去希臘。”

“希臘?”鄧布利多略微驚訝地感歎一聲,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耐人尋味:“聖誕節旅行是很不錯的。隻是我感覺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兩個人?”他打趣地瞄向斯内普,湛藍色的眼睛調皮地眨了眨。

“是雷格納的邀請,她的外公在希臘。”斯内普語氣陰冷地答複,側過臉别扭地找到更多解釋:“你本人用過的許多魔藥材料也是幸虧有他提供。”

鄧布利多長長地哦了一句,臉上即刻挂上慈祥而洞悉一切的笑容,仿佛快要讓這個擁擠的空間如草原開出花般燦爛。“我會替你守在霍格沃茨,放心地去吧,你确實也該好好休個假。”見斯内普不大情願繼續這個話題,已伸手按在隔壁房間的木門上,他又關心識趣地開口:“但今天不是為了說這個來的吧?”

“嗯。”斯内普不耐煩地克制談及此事的怒氣,撇撇嘴道:“是麗塔·斯基特。”

“呵,斯基特!”鄧布利多幾乎是立即就意會到斯内普話裡和今日的來意了。畢竟在那段恢複的日子裡,鄧布利多也曾一字不漏地拜讀過麗塔·斯基特寫的傳記,一直以來也很清楚那個女人是怎麼拼湊和加工手頭信息的。

“我以為你從來不會在意那些?”鄧布利多繼而問斯内普,但脫口而出的下一秒,老巫師又兀自地接過話,恍然大悟道:“啊,我明白了。”大概是為了她才決定對付斯基特的,不然就是那個記者寫得再天花亂墜,我們一貫冷靜自若的校長連眼尾都不會擡。

“你明白什麼?”斯内普倏地别過臉,眉心颦蹙。

“沒什麼,在感慨這位記者的嗅覺是夠靈敏的。”鄧布利多饒有興緻地晃晃手,“但你知道,西弗勒斯,無論她手裡握着什麼信息,都不是我們的人洩露出去的,對嗎?”

“我知道你讓布萊克和盧平簽了保密協議,當然,西比爾也是。”斯内普微微颔首,推開了陳舊的木門,被屋内迎接他的黴味和濕氣引得擰緊眉心,“不是他們。但我想你也清楚,當時那些事的目睹者并不少。”

“好吧,原來是關于當時的事。……等等,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旋即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過後,斯内普的視野裡出現一隻瘦削蒼白的手,以及遞來的一本書——《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生平和謊言》,“替我轉告她,她的文章迷人得令人生厭,要是再多些事實就好了。”老巫師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一樣開口道:“噢對了,需要我讓阿不福思在她的飲料裡添加些‘特别成分’嗎?”

斯内普挑起一側的眉毛,接過鄧布利多的書,漠然地冷笑道:“不用,阿不思,你并沒有忘記我原來的本業吧?”

“當然不會。”鄧布利多滿意地捋了捋胡子,欣然地目送斯内普步入隔壁的房間,才關上房門。

壁爐開過一陣子了,房内依然有些冷,大概因為外面的雪下得越來越大,鋪天蓋地的一片灰白。斯内普用魔杖調高那個殘缺了一塊的壁爐的溫度,溫暖的氣流立即彌漫開,熏得周圍暖融融的。他的身邊,剛到不久的蕾雅正把臉埋在她抱着的兩人圍巾裡,偶爾翻動一頁手捧着的《傲羅工作守則》。

是啊,本可以是一個與她就這樣打發時間的周末下午,可不想會被浪費在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上——

頃刻,斯内普聞見門外傳來令人心煩的高跟鞋聲,低低地對身邊人道:“她來了。”

“嗯,我也聽見了。” 蕾雅合上那本不厚的守則,調整一下坐姿。

房門被蓦地推開,走進來一個女人。她穿着鮮豔的黃色長袍,妝容誇張,香水味刺鼻嗆人,那過大的下巴又硬是給“精緻”的打扮增添一點滑稽的感覺。在見到男巫的那瞬間,那個女人咧開一個格外熱情的笑容,露出齒間三顆醜陋的金牙,語調又尖又高:

“斯内普校長!您終于同意接受我的采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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