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到底幹了什麼……”拉斐爾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他試圖集中最後一絲力量,但一切都是徒勞。
中山和彥輕笑着,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你以為你真的了解這個世界嗎?你以為你真的能夠改變什麼嗎?”
他的話語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擊打在拉斐爾的心上。
拉斐爾的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
他從沒有想過要改變什麼,他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好像又什麼都做了。
“你……你到底做了什麼?”拉斐爾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他的視線中,中山和彥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模糊。
“沒什麼,隻是動了一點小手段。”中山和彥的聲音漸漸遠去,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中山和彥彎腰撿起腳邊的槍,上前幾步走到拉斐爾的身邊。
拉斐爾感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下沉,仿佛被無盡的黑暗吞噬。他想要呼救,卻發現自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下一秒,頭上傳來一股強大的拉力,迫使他擡頭望向對方。
中山和彥拿着夜視槍指着拉斐爾,道:“你恐怕還不了解這把槍吧?”
拉斐爾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手上的力度還在逐漸加重,強迫他清醒的面對。
“不……就是……一把破槍……”
中山和彥不置可否,又問道:“那你知道他的子彈是從哪裡來的嗎?”
見拉斐爾沒有回答,中和和彥繼續道:“槍的子彈是由使用者的生命凝絕而成的,但是有一個優點。”
“就是它隻會綁定一個使用者的生命,隻要那個人的生命還沒有到盡頭,那麼就永遠也不會解綁。”
“其他人使用的話,消耗的也是使用者的生命……就像這樣。”
中山和彥拿起槍對準前面一片黑暗的地方,狠狠的打出去。
戲谑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怎麼?好久未見,現如今一見面就開槍。”淺野悠悟的身影漸漸顯現。
當看見拉斐爾狼狽的躺在地上的時候,鼻梁上的眼睛閃過一道寒光。
冷冷的開口:“我看你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吧?”
中山和彥聳聳肩,跨過拉斐爾:“忘記身份的應該是你吧?你玩過家家未免也太投入了吧?”
跟在身後的萩原研二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剛才兩個人一起走的時候,拉斐爾突然往前跑去。
他本來想追上去,但是淺野醫生突然出現從身後按住他的肩膀。
然後淺野醫生就說,他剛才是假裝的。
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拉斐爾不是真正的,隻是僞裝,讓他放松警惕。
他向淺野醫生說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兩人齊刷刷的往剛才‘拉斐爾’離開的地方追去。
結果就看見了現在的一幕。
四周滿是廢墟,雜七雜八的躺着不少屍體,但是當他們一靠近的時候,地上的屍體全部消失不見。
隻有蜷成一團的拉斐爾還倒在。
當看見地上躺着的人是誰時,萩原研二松了一口氣。
長頭發,是真的拉斐爾。
趁着面前的令人還在鬥嘴的時候,萩原研二悄咪咪的移動到拉斐爾身邊,抱起他就往外跑。
鬼才要待在那裡等死。
‘拉斐爾’剛走不久,那個淺野悠悟就跟了上來,誰知道他是真是假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跑了再說。
正在争吵的兩人根本沒有發現少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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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安全的地方後,萩原研二将拉斐爾輕柔的放在地上。
手探向他的鼻翼,在感知到他還有噴出的熱氣時,松了一口氣的往後倒去,坐在地上。
夜空中的绯月停滞不前,漆黑的夜幕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萩原研二将手舉過頭頂,狠狠握緊。
他們要回去,一起參加開學典禮,一個都不能少!。
原本倒在地上的拉斐爾猛的坐起來,随後站起身。
擡手擦掉嘴角流出的血,将身上的灰塵拍打幹淨。
表情一場冷靜,好像突然換了個人似的。
【把東西送回起點,最開始的地方。】
這是鬼塚八藏在喝了他的血變回人後,悄聲說的一句話。
因為他擋住了中山和彥的視線,所以對方并不知道。
至于被踢到廢墟堆中的鬼塚八藏……現在應該離開了那裡。
所有人都讓自己往最開始的地方趕,哪裡有什麼?
拉斐爾無視萩原研二震驚的目光,徑直走向黑暗。
伸手一拉,将躲在樹後面的‘暗夜行者’拉出來。
擡起自己的手臂放到他的嘴邊。
言簡意赅道:“咬。”
萩原研二:?!!!他救回來一個傻子?!
‘暗夜行者’:……媽媽不讓吃髒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