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奇妙的體驗,親吻的确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最開始的吻是輕柔的,傅俊堯隻是單純的唇與唇接觸,他能明顯感覺到身下人一瞬間僵直的身體,但這并不會阻斷自己繼續試探和品嘗的決心。
軟軟的、暖暖的、令人心裡滿滿的。
滿滿的,有什麼即将溢出來的感覺。
初見這個人時,脖子上挂着和冬冬長了一雙相似眼睛的貴妃,一臉的面無表情搭配軟軟的貓,想想還有些叫人忍俊不禁;明明叫他做水煮牛肉卻隻是用冰箱裡的存貨做了一桌中西雜燴,味道還不錯;受了傷躺在病床蒼白的臉,看見自己卻又立馬擺出嫌惡的表情,虧得自己大半夜的還抱着他轉到華瑞特;明明叫他好好接受治療,卻偏偏一副不識好人心的嘴臉,不知好歹;好了傷疤忘了疼,腿一好就連人帶貓的跑了,典型的忘恩負義;焦慮症複發了卻不告訴任何人,自己承擔了一切痛苦,最後還不是回到我的身邊……
傅俊堯皺了皺眉,心想該死,破事兒怎麼那麼多。
一點都不浪漫。
這樣想着,啟口伸舌舔過呂繁的唇峰。呂繁猛得一激靈,無比清晰的感覺到傅俊堯濕熱的舌尖在自己唇峰上劃過,他心如炸雷、驚慌失措,明明很清楚這樣做很奇怪,為什麼兩個大男人要疊在一起,為什麼傅俊堯要這樣親吻自己……
那麼多為什麼從心裡冒出來,重點卻是,為什麼自己手腳無措?
傅俊堯毫不費勁的用舌尖撬開了呂繁的齒關,輕柔的吻終于變得濃烈,他感受着身下人的抗拒、生澀和猶豫,但當兩條舌頭溫柔的融合到一起時,對方的不知所措和小心翼翼再一次讓傅俊堯深深動容。
這實在是一個美好至極的吻,他細細品味了呂繁唇舌之間的每一個角落,松開鉗制住對方的雙手,擁着身下從僵硬變得放松的軀體入懷,隔着單薄絲滑的睡衣感受不一樣的肌膚相親。
也不知吻了多久,呂繁隻覺得頭暈眼花、渾身燥熱,就像是竭盡了最後一絲氧氣,他扭頭松開傅俊堯的糾纏,呼哧呼哧的拼命喘氣,室内的暖氣開得充足,更是熱得他額頭滲汗。
傅俊堯終于起身,掀開被子,打開床頭燈,見呂繁滿臉通紅閉眼喘息,忙将人拉起來并用手擦了擦他滿臉的薄汗,輕聲問道,
“好點沒。”
呂繁竟有些不敢看他,方才在黑暗中發生的一切實在太過瘋狂,自己的嘴裡還仿佛遺留着膠着的口感,他隻能尴尬的舔舔嘴皮,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從未接過吻,青春期也曾幻想過吻的味道,卻不知是這般叫人瘋狂。
實在是要瘋了。
傅俊堯見他低頭沉默,知他胡思亂想,這種事情必須趁熱打鐵、快刀斬亂麻,不然等到天亮了,就要翻臉不認人了。當即将人再次壓在床頭,低頭去吻。
“唔!你别……诶!”
呂繁隻覺唇上一疼,竟被傅俊堯狠狠咬了一口,當即将人一把掀翻,摸到唇角,怒道,
“屬狗的啊你!”
傅俊堯挑唇笑,眉眼直冒壞水兒,
“給你留個記号,免得你不認。”
“什麼不認。”
“親了我的嘴,自然就是我的人了。”
“放屁!”
呂繁吮了一下嘴皮,淡淡的鐵鏽味道,這狗東西竟把自己的嘴皮咬了個豁口!
傅俊堯此刻脾氣卻好得很,一點沒惱,他挑起下巴,容貌俊俏,頭發有些糟亂,平添幾分性感。他湊到呂繁面前,漆黑的眼睛盯得呂繁心裡發虛。
“給你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