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蠻畢竟的戰敗國,求和一事本就是他們做低伏小,我汴朝泱泱大國,放下前仇恩怨與他們簽和已是慈悲為懷,為那個什麼狗……咳咳,聖女舉辦及笄禮也是我朝的讓步,再說了她又不是沒有爹,為什麼還要父皇您幫忙舉辦?”
話音剛落,大殿内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韓詞忍着笑出列行禮道:“凜王爺您忘了,聖女的父親已經被您砍了頭。”
衆人:“……”
呦呵,韓詞又開始作死了。
“哦,被本王斬于馬下的人太多了,記不太清了。”裴寒忱一臉無所謂,瞧着戰戰兢兢的禮官道:“不如這樣,将聖女的及笄禮舉辦地挪到皇城中央的空地上,這樣既能被百姓觀摩又能凸顯我汴京氣度。”
鬧市?
好像有理哎。
禮官是裴樂的人,他得了裴樂的指使這些天屢次上薦想将聖女的及笄禮辦的光彩些,奈何凜王一張嘴将他說的無地自容,他自己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如今凜王松了口,算是退了一步。
裴樂聽到這裡,也覺得不錯,到時候他再出面求娶南蠻聖女,衆目睽睽下,聖女總要給他幾分薄面。
裴樂出列躬身道:“兒臣附議。”
左相擡頭與高位的聖上交換了一個眼神,亦出列道:“臣附議。”
大殿内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臣附議。”
……
這件事就那麼決定了,禮部官員松口氣,下了朝就慌忙去準備相關事宜。
裴寒忱迎着日光出了大殿,眯着眼睛站在一邊,李響跟韓詞從旁邊經過,裴寒忱清楚看到李響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看來是韓詞跟李響解釋過了。
裴寒忱揣了揣手,在大庭廣衆之下舉辦及笄禮确實給了聖女與南蠻面子,可到時候底下百姓給不給面子可就不關他的事了,畢竟,這可是裴樂親口答應的。
裴寒忱笑了笑,随便找了個理由請假出了皇宮。
遠處,裴樂看着裴寒忱離去的身影,低頭對旁邊的人說了什麼,旁邊人點點頭,領命退下。
王府内歲月靜好,細碎的陽光穿過檐角那棵梨花樹落入屋内,陌扶輕書還沒看完就被人自背後抱住了。
“你怎麼又跑回來了?”陌扶輕無奈放下書籍:“整天往家跑,小心被言官參上一本。”
裴寒忱親昵地拿腦袋蹭了蹭他的脖頸,撒嬌道:“他們不敢,朝堂上沒有你,好寂寞……”
“少來。”陌扶輕将書籍卷成筒不輕不重敲打一番裴寒忱的腦袋:“今個又怎麼編排人家禮官了?”
“什麼叫編排!我那是給他出謀劃策!”
陌扶輕笑了一聲,敷衍道:“是是是,出謀劃策。”
裴寒忱眨着眼睛盯着他嫩白的脖頸,突然掐着陌扶輕腰身起身,抱着他落在藤椅裡,又在他脖頸處深吸一口氣,悶聲道:“我讓禮官将聖女及笄禮辦到了汴京中央。”
“嗯?聖上同意了?”
“嘿嘿,裴樂也同意了。”
陌扶輕:“……就五殿下這腦子,他還想争那個位子?”
陌扶輕立馬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人心最是難拿捏,汴京之中有多少百姓的家人葬身南蠻手中,再加上少數人知道春獵裴寒忱遇刺一事,他們怎麼可能不恨南蠻,不恨聖女。到時候聖女丢面子是小,丢性命是大,隻是在汴京丢了性命,怕是會落下诟病,這點不劃算。
陌扶輕想的認真,絲毫沒發覺有人的手已經不老實順着他腰身下滑。
“扶輕……”裴寒忱重重喘口氣,突然托着他起身将他壓在書案上。
書冊毛筆嘩啦啦掉了一地。
失重感襲來,陌扶輕烏黑的發絲順着書案傾瀉,被暖洋洋的陽光一照好似發着光,他慌忙拽住裴寒忱的衣領:“你做什麼!”
裴寒忱親昵湊向他脖頸:“就不能陪陪本王嗎?”
陌扶輕冷笑:“陪?怎麼陪?脫衣服陪嗎?”
裴寒忱當下就拽下他腰帶:“本王覺得甚好。”
“裴寒忱!!!”
“扶輕乖,留着力氣待會到榻上再叫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