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琅最後還是被領回了酒店。何謙鸢一路拉着她的手,小跑着進大堂,小跑着按電梯,又小跑着穿過走廊。
楚琅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傻笑着跟着他跑。這一刻他們仿佛不再是适婚年齡的奔三男女,而是校園裡操場上,一對享受甜蜜二人時光的小情侶。
雖然他們的目的地,是酒店——聽起來還有點不良,有點刺激。
“你……怎麼這麼猴急呀。”進屋才平穩地喘了口氣兒,楚琅單手扶牆,腿肚子都有點哆嗦。
還沒等到答複,何謙鸢先一步換好鞋,打橫就把她抱了起來,惹得她一聲驚呼。
“我可是真想你了,能不急麼。”何謙鸢動作看着粗魯,卻沒弄疼她,放在沙發上時也很輕緩。
隻是楚琅有點懷疑:她有這麼輕麼?何謙鸢抱她像抱個玩偶娃娃一樣輕松,可他明明看着也很瘦。
“到我獎勵時間了?”何謙鸢把外套脫下搭在沙發靠背上,楚琅這才看到他今天裡面穿的是襯衫,配上他那張臉,那滾動的喉結,有些禁欲……
“看什麼?”何謙鸢聲音低沉,像午後的一聲悶雷。楚琅剛要争辯,就被他堵住了嘴。
何謙鸢一邊閉眼縱情親着她的唇瓣,一邊解開了襯衫脖領的三顆紐扣。他一隻手扶着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轉而去抓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
楚琅在觸到他肌膚的一瞬間,反射性擡手,卻被他按得嚴嚴實實。何謙鸢的唇離開她一寸距離,擡眸注視着她,眼底奔湧出情緒。
“光看多沒意思。”他低音極富磁性,不愧是天生吃歌手這碗飯的,“上手試試?”
楚琅像一隻被扔進油鍋的大蝦,瞬間慌得眼也不知道該看哪兒、手也哆嗦着無處安放——
她不小心瞥到了他襯衫下肌肉的曲線,雖說之前就看過吧,但這距離實在太近了!他還抓她的手去摸!救命救命,怎麼這麼會蠱惑人啊,他鎖骨下方似乎還長了顆褐色的小痣,看着,看着讓人很想親……
何謙鸢就是隻男狐狸!不應該去唱歌,應該去拍戲,包火的!
“我還沒要獎勵呢,别跑。”何謙鸢打定了主意要逗她,還湊近朝她耳朵吹氣,“剛才,你沒說親多長時間,再給你個機會?”
“啊?我!”楚琅隐隐感覺自己被坑,“哪有多長時間,不就,就親一下嗎?”
何謙鸢啄了下她的側臉,“既然不說,那我就随意發揮了?”
“你别!”楚琅趕緊擡手捂住耳朵,“那……兩秒鐘!”
“你這可不算獎勵我。”何謙鸢的唇若有若無地蹭過她的臉側、下颌,“一分鐘。”
“不行不行,我耳朵一碰就癢。”楚琅兩隻手把耳朵捂得嚴實,“最多十秒!”
“好。”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痛快,楚琅疑惑地偏過頭去,正對上他一臉壞笑。
“你算計我!”楚琅反過味兒來,嘴巴都氣得撅高了。
何謙鸢順勢親了下,“這不算。就十秒,你自己數着,好不好?”
太混蛋了!親人還要她自己數數?!楚琅越來越覺得何謙鸢這身羊皮要披不住了。
溫熱濕濡的舌尖,輕輕舔上她的耳廓。楚琅渾身發了個機靈,生理性反應想要逃,卻被他困在身下。
10,9,8,7,6……楚琅從未覺得,十秒有如此漫長。他就像一個精心描繪的匠師,一寸都不放過。身體開始變得灼熱而奇怪,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抓上他腰腹的布料,好似進入了另一層空間。
“好了。”何謙鸢心裡也數着,準時聽話地放開了她。
楚琅直接羞得捂着耳朵跑回了卧室,聽動靜還反鎖了浴室的大門。
何謙鸢坐在沙發上,捂着嘴偷笑了起來。她呆萌的樣子像隻小企鵝,讓他忍不住想揉揉捏捏。至于親耳朵——從他們重逢開始,楚琅總是耳尖紅紅,有時日光一照,她那耳扇薄如蟬翼,像糖葫蘆上的薄薄糯米紙。
味道也像,甜甜的。
何謙鸢給她時間冷靜,自己則去小屋的浴室沖了個澡,剃了剃胡子,結果收拾好出來,楚琅還把自己憋在浴室裡。
他剛要敲門詢問,門突然開了。
楚琅是坐在馬桶上冷靜了會兒,而後她聽到隔壁的浴室傳來嘩嘩水聲,自己也就簡單沖了下,結果這睡衣都還在床上,她想着也就兩步遠,就随便裹着浴巾出來了——畢竟卧室門她也關了。
誰能解釋下這麼大個何謙鸢為什麼在這裡?!
她又把自己關進了浴室。
何謙鸢吃了個閉門羹,卻不生氣。他在原地愣了幾秒,那浴巾确實不長,她橫着圍住,堪堪能遮住隐私部位,他幾乎瞬間就起了反應。
罷了,再沖個澡,洗洗更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