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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殺他時我總下不去手 > 第4章 嫁妝

第4章 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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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媽媽和素梨各拿起一塊,卻同時遞到鄒槐的嘴邊,示意他張嘴吃下。

“你們娘倆真可謂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素梨看看娘,又望望爹,三個人同時都笑起來。

蠟燭搖曳,微黃的光映在他們三人的臉上,将溫暖的笑意暈開在整間屋子。

許家迎親前的一日,蕭鳴澗在堂上交予素梨他備下的嫁妝。

愉放打開的匣子裡,金光燦燦、銀光閃閃的一片。

素梨擡眸,語氣滿是忸怩:“王爺,這些物件太珍貴,我如何消受得起?還請王爺收回去些,隻個二三件便可了。”

蕭鳴澗正色看她:“王爺府上任何一個丫頭要出門了,本王皆會備上厚厚的一份嫁妝,更何況,你從來不在奴籍裡,又向來是本王的親妹妹般,這一匣子都說不上貴重。本王知許家待你不錯,可女子如何都得手裡握住些實在的,日後縱使有變故,也能面對誰皆有底氣。你就将這些東西一一帶到夫家去,當自己的體己才是。”

他搬出這番話來,素梨知曉自己是無法拒絕了,于是便行禮謝過蕭鳴澗後,忍不住關心道:“王爺,你也是個老大不小的人了,你皇兄淵太子十七歲娶妻,你如今都二十了,也該考慮考慮給自己找個賢良人來了。”

孔媽媽聽說這話,也來了勁,應聲附和道:“梨兒說的在理,澗哥兒該考慮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先前我和你魏叔在禁州給你瞧的那些女子你不歡喜,如今回了京,皇都裡的大家閨秀也是極好的,哥兒你呀,要多留留心。”

聞此言,蕭鳴澗便攤攤手笑着說道:“本王的名聲在這京裡早是臭名昭著的了,那些王權富貴一個個躲着本王還來不及,哪還輪得上本王去求娶他們的千金?”

此話一出,堂上便隻聽得孔媽媽和鄒槐一聲歎息,再無人聲。

孔媽媽差點感慨起如果她家姑娘還在,當年澗哥兒也不會被逼得隻能靠裝瘋賣傻來保全性命,也不至于讓澗哥兒成了宮裡宮外都笑話和唾棄的人。隻是話到嘴邊,知曉這是會惹堂上衆人傷心的難過話,便住了嘴,不再說了。

鄒槐見孔媽媽眸子裡起了悲傷,自然懂得她在想什麼,不動聲色地輕拍她的背,試圖給予她安慰,卻沒有擡起自己垂着的頭。

見屋子裡的氣氛死寂起來,蕭鳴澗彎起眉眼,開解道:“前些日,本王進宮,母後也說起我的婚事來,你們就安心在王爺府待着,這番事有母後在操持。”

這般話說了,堂上的空氣才終于抽離了悲傷,松動起來。

“正是呢,瞧我們這兩個老家夥,都忘了娘娘對哥兒也是極好的。”鄒槐一拍腦袋,扭頭看看孔媽媽,又看看蕭鳴澗,自顧自地笑了。

引出了這些旁的話題,他們也就聊到别的上去,直到有人來喊話用飯,他們才樂呵呵地散了。

日頭落下山,府上點起燈,大家手頭的活也就做得差不多了,便各自回房歇息。

謝家自遲水入了王爺府起,就在王爺府附近設下了協助的探子,負責傳遞謝家和遲水兩頭的消息。

前日裡許家到訪,遲水着了空把消息傳給了謝燎琰,今兒才得了時機去取了謝燎琰的回信來。

從王爺府門前接過卷成小卷的紙張,她便急急地往廂房趕,關了房門,再三确認無人後,才點起蠟燭,讀起信來。

可這字迹,卻并非是謝燎琰所寫,想來應是謝廉安所回。

謝廉安在信中許可遲水在素梨出閣之日趁蕭鳴澗酒醉時了結他,又提醒遲水行動注意隐蔽,莫給謝家帶來無妄之災。

再往下讀,便是駁斥了遲水說的蕭鳴澗似乎沒有那麼不堪。

謝廉安隻在信的末尾處簡單寫道:“還望霜姑娘勿忘吾家小女萂兒。”

紙上濃厚的筆墨似乎暈在遲水的心頭,使她不由得加深了呼吸。她又粗略地讀了一遍,才把它放到火上燒了。

清理完餘燼,她把自己扔到褥子上,開始整理思緒。

思來想去,總覺謝廉安說得有理,畢竟謝家都能靠着僞裝将名聲大震,更何況是京城裡早有臭名的二皇子蕭鳴澗呢。

隻是還未來得及想通如若蕭鳴澗真是個高傲頑劣的,為何要在她面前裝得和善可親,遲水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謝家給的竹簡上細細寫着蕭鳴澗的母妃姜貴妃是聖上尚在東宮時,被派去北疆曆練,失蹤三月後帶回來的。

後來聖上登基,封她為貴妃,原是聖上心尖上的人,一日忽地被打入冷宮,不久便感染風寒,留下個十歲的蕭鳴澗便撒手人寰。

巧的是,貴妃入冷宮那日,宮裡還忽然沒來由的處死了個皇後宮裡新來的侍衛,如此巧合,宮裡宮外自然各種流言都在偷偷傳起。

皇帝看不見的眼皮子底下,無人不在信着是姜貴妃和那侍衛通了奸,東窗事發才落得這般下場。

因此人們當然低看起姜貴妃生下的皇子蕭鳴澗,偏生他在母妃薨了後不久,竟得了失心瘋,日日口中罵着宮裡的太監公公,見到有貌美的宮女便追上去又蹭又抱的,像得了什麼發春病。要麼就是口口聲聲說看見了母妃,吓得宮中原有的服侍他的人皆跑了。

又加之皇帝在姜貴妃入冷宮後,便好像忘了自己的二皇子,把他丢在冷冷的角落,幾乎不再去看他。上好下甚,皇帝這般态度,京城裡自然更随之冷看蕭鳴澗。

後宮裡鬧了不出一月,已有人上奏要廢了這皇子。

貴妃薨後,皇後便收蕭鳴澗到自己宮裡,和太子一起養着,聽說了大臣上奏,先是私下裡召那些個大臣到順瑞宮狠狠斥責了一番,接着便尋了那已經專心修道的國舅爺,把蕭鳴澗送至離皇都百裡遠的千楓山上的永楓觀裡修養了四年有餘。

蕭鳴澗十五歲時方才回京,不久又請了禁州的封地,一去便又是五年,期間從未回過京城,直至如今皇帝病重。

盡管東宮安穩,自從皇帝卧病後,朝廷依舊暗潮洶湧。

素來與皇帝不和的蕭鳴澗在這個骨節眼上殺回京,打了那些個盼着他死在四面戈壁裡的權貴們一個措手不及。因着他與太子素來交好,想必也是歸來扶持太子。

從前等着看這個瘋傻的皇子死在北疆的笑話的權臣,這會總算知道了蕭鳴澗的厲害。他歸京自然給那些有異心的官員來了一記響雷。

這也是為何謝家知曉蕭鳴澗生龍活虎地從禁州回京後,便急急地派了遲水上演那苦情戲,以接近蕭鳴澗,伺機取他性命了。

遲水翻至蕭鳴澗十歲上沒了母妃,原是泛起了憐憫,畢竟鈞峰寨出事也是在她十歲那年。可當目光略過他瘋了似的渴求宮女的親近後,又忽的覺得他可惡,十歲出頭的毛小子,竟這般貪戀女色。加之據說但凡是被他瞧見的宮女不願接近他,便要被他狠狠打幾大闆子才放過,遲水便忽然厭惡起他來,心下也覺得他是個值得殺的,才一門心思要尋個絕佳時機奪了他性命。

朦胧的天色下,打更聲跌入遲水的夢裡。

鑼鼓喧天中,滿街大紅。

謝燎琰胯下一匹駿馬,搖搖晃晃地載着他向她行來。

邁過火盆,拜過天地,謝燎琰撩起她的紅蓋頭。

燭火搖曳,他吊起一邊的嘴角,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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