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
“再見!”
“再見”
可自從那天以後,殷恒沒有再找過她。
恰巧是年終,《宮鎖連珠》的拍攝也接近尾聲,臨近過年,大家都拼命埋頭趕工,再過一個星期,郝夢拍完最後一場室外沙漠的戲,也即将離開H影城回家過年。
前一晚 ,郝夢看着手機通訊錄上殷恒的名字,靜靜地發呆,直到坐到手腳冰涼,才鼓足勇氣給他發了一個信息,說自己即将回家,感謝他這一陣的照顧,順便祝他新年快樂。
可殷恒并沒立即有回複。
郝夢眯盹着甚至等到淩晨兩點也沒有收到有關他的任何訊息。
直到第二天,她昏昏沉沉地從睡夢中醒來,朦胧地看到手機上殷恒的信息,手忙腳亂地打開一看,他隻簡單地說了一句,“新年快樂!好好照顧自己。”
便再無多話。
以前他們兩個人即使再無聊的話題,也會聊個沒完。
除非他有要事處理,否則不會随意終止話題。
可是現在.......
郝夢輕輕呼吸着,看着屏幕上的信息,她鼻子發酸,喉嚨幹澀,想再發信息可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記得自己在刷某乎的時候,看到一條信息,說一位美女認識一個富二代男友.
交往期間,男友對她特别好。
可有一天,她再發信息給他的時候,對方就不再回複.
她也就知道兩人的關系就此結束了。
郝夢又回想起小紅說的“殷恒戀愛貪新鮮,三月換一次女友。”
現在她的手指間都控制不住在微微顫抖着……
所以他現在是對自己厭倦了嘛?
還是先前自己搖擺不定或者是自己做的一些事說的一些話,惹煩了他。
人家都說成年人的世界,沒有說教,隻有慢慢遠離。
所以,他對她,即使有那麼一點的興趣,但好感也在一系列事情發生之後逐漸消失。
更何況,像他那樣的人,想陪在他身邊和吸引他興趣的漂亮姑娘很多。
又不缺自己一個。
可郝夢沒有主動去探索究竟......
聰明如她,郝夢知道她和殷恒的一段露水情緣,應該就這麼結束了。
自己不該再打擾對方了。
一段感情還未開始。
就已結束。
說不遺憾是假的。
就像一首未唱完的歌;一部未看到結尾的電影。
都是未完不待續。
除了空餘嗟歎。
别無他法。
和殷恒相識相交的場景曆曆在目,回憶也給某些細微情緒鍍了一層金,越想越覺得遺憾,可惜覆水難收,隻剩心痛。
郝夢強壓着内心的悲傷一邊拍戲一邊收拾留在公寓裡的雜物。
看到殷恒送給自己的那把黑傘時 ,眼淚還是止不住流下來。
她想到有一日,小紅來自己的公寓,幫忙收拾行李,順便看什麼東西,可以撿漏。
她從衣櫃裡扒拉出一件又醜又土的衣服,笑個不行,“哈哈哈,夢寶兒,你什麼時候買了這麼一個玩意兒,可太醜了。”
郝夢解釋稱,逛夜市時,看到一個年近花甲的婆婆在擺攤兒,看她可憐,便從中挑了一件最不醜的衣服了。
“夢寶兒,你心地真好!可這件衣服不配你。配楊笑。”
“嗯?!”
“跟她一樣醜。”
“楊笑不醜。”
“她心醜。人就醜。”
郝夢:“......”
小紅還想說些什麼,轉眼看見衣櫃裡裡的一把黑傘,拿出來一一瞧,不由啧啧稱奇:“這傘真的是......不錯!看起來很有質感。”
“嗯”
郝夢很珍視這把傘,那日擦拭好水漬以後,就放在櫃子裡,始終不舍得用。
小紅撐起傘一看,看到柄上滿刻的hen字,思忖片刻,眉心一皺:“郝夢。”
“嗯?”
“你......是不是最近跟殷恒走得比較近?”
冷不丁聽到殷恒的名字,郝夢嗓子眼一緊,腦袋嗡嗡作響,她的聲音細弱蚊吟 “沒......沒......有很近。隻是出去吃過幾次飯而已。”
“嗯”,平常大大咧咧的小紅,現在臉上卻從所未有的嚴肅:“你最好離他遠一點。他跟咱們不是一路人。”
郝夢點點頭,“嗯?!”
小紅深吸一口氣,“他們那種所謂的上層階級人士,玩得很花的。你知道他又給我老闆介紹了一個男朋友。那個男人還是他的好朋友。這不就是豬狗配嘛!”
“嗯!明白。”郝夢垂下眼眸,遮下自己的黯然,“我想我們以後不會再聯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