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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見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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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止哀來的時候太醫已經走了。

林言剛換了藥,坐在椅子上,文墨正一圈一圈把那紗絹纏繞好。

“太醫怎麼說?”

不要人讓坐,窦止哀在師弟這裡很自在——林言也沒見過他不自在的時候。

“沒多說什麼,隻還是叫好生養着,輕易别見光。”

這就是不見好的意思——

紗絹最好——質地細膩,又輕,覆蓋在臉上像是落了一道影子。隻是愛惜他的人隻是這樣的貧瘠的蒼白也舍不得。窦止哀上次來的時候,那紗絹上繡着朱砂色的石榴花。這次來直湊近了,又見眼角有一隻青鶴振翅欲飛。

他離得太近,林言幾乎可以嗅聞到他衣襟上的熏香氣。

“你是怎麼想的?”

“能好固然好,若是瞎了,這樣目不能視的日子現在倒也開始習慣了。”

“瞎了也無妨,瞎了師兄教你算卦象、做豆腐。”窦止哀哼哼着,大力在林言肩膀上拍三下。文墨很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好像責怪窦師兄這會不給師弟鼓勁,反而撺掇他洩力似的。

窦止哀隻是笑。

“隻是不知道師父怎麼樣了......自我受了傷,師父就病倒了。使人上斐府去問,也隻說康複——不曉得是不是蒙我。”林言長長呼出一口氣,眼角那隻青鶴也一下一下飛動着。窦止哀的嘴唇上下磨撚幾次,極迅速道:“師父身子已經好了,你不必擔心。”

說完好像心裡有愧一樣,窦止哀歪在椅子上,不顧形象地啧啧剔牙齒。

“大師兄跟你說的?”

林言聽見從鼻子裡出來得一聲‘哼’,臉上卻露出真切的高興。

“那就好,我這會一時去不得,也不知師父他......”

“他忙着給你出氣呢。”窦止哀歎了口氣。

自古師徒如父子,弟子遭殃,師父怎麼咽得下這口氣?尤其斐自山氣性大得出奇,這會自然不會輕易饒過去。

庭院裡的竹子徹底枯死了,缺了孝順的徒弟的照顧,他院子裡的‘巧思’竟也接二連三衰敗下去。

老先生有心病,他兒子孫子資質平平,最開始教養的大弟子又是分道揚镳。當年人人說窦止哀是狀元材料,結果如今卻幾乎是生死不相往來的結局。

斐自山總疑心他人暗地裡取笑他教不出好弟子,由此也惱了窦止哀去——父子師徒,當年若不是因着替林言撐腰,隻怕已幾十年不曾再見。

最小的弟子,且是關門弟子。斐自山傾盡自己所學,隻盼着林言能做個出彩人物,順一順他心口憋悶幾十年的郁氣。

這一回摘魁,老先生說是謙虛,實則自己卻大為得意,心裡更盼望一出連中三元的佳話。

可就是這樣一個寶貝徒弟,竟讓淮安王府的纨绔傷了眼睛,眼見就要做一個瞎子!

斐自山怎麼受得下這個氣!

他的勢力在鄉野,可朝堂之上的文臣亦是讀書人。斐自山知道自己不可能叫他們賠自己徒兒一雙眼睛,卻不介意利用自己大儒的身份為徒兒争取些歉意與憐惜。

上位者的憐惜。

給林言看診的太醫隐隐約約話裡,便流露出皇帝過問此事的意思。

“我知道師父是為了我,是我不孝,累得師父這樣的年紀還要替我操心奔波。”

林言除了這個卻沒有别的話,窦止哀心裡覺得稀奇,笑道:“我以為你總會勸勸那頑固老頭。”

他說的是林言原本與淮安王府和氣解決的事,隻是林言想到這次大理寺的事,不覺苦笑。

是他一廂情願,人家分明是沖着他來的,哪裡會好心‘賜予’他和解的機會?

“若要我說,你不如回蘇州去。”窦止哀擡手把林言臉上的紗絹整理得更平整些,手指劃過那青鶴,隻覺得幾乎與絹布融為一體:“避開京城紛争,隻管養傷去。”

他見林言張口欲語,便搶先在林言之前道:“我曉得你家情境——男兒長到十六七歲撐不得事,也隻是叫外人分吃去。可你——”

他的話音在林言的平靜中溺斃,隔了許久,他才發出一聲笑。

“哎,算我着相,你還是顧着你的主意。”

杯子裡淡褐的茶水像是黃昏,氤氲的水汽就是江上薄霧。人的影子映照在這裡,像是提前到了冥河灘塗。窦止哀看着自己的倒影,一仰頭盡數喝下去。

“你姐姐這會不在?”

“不在。”林言搖頭,又奇怪道:“師兄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隻是若是你姐姐在,你哪有功夫跟我在這裡喝茶話玄機?”窦止哀嘴上嘿嘿笑,隻是仗着林言看不見,眼睛卻垂得很低。

秦府的老夫人做壽,秦夫人慣例給林宅遞了請帖。隻是林言眼傷未愈不好出席,陳夫人便早早使人來傳話,叫黛玉與她一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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