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贊同的點了點頭。
吃完飯後便直奔楚府。
他們去的時候,蘇光二人剛離開去吃飯。
無奈三人隻能在正廳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正廳才進來一個人。
楚忠站在門外,頭上裹着紗布,眼中滿是悲哀:“三位怎麼...”
池卿清笑道:“我們有事找楚家大娘子和蘇光,楚大娘子因昏迷的緣故,我們隻能在這等着,蘇光則是去吃飯了。”
楚忠滿是疑惑:“我家大娘子何時昏迷了?”
一旁侍衛道:“就在不久前,現下聽說醒了。”
楚忠點了點頭:“我家夫人醒了,不如我帶你們過去吧。”
江君熠正要應下,就被池卿清打斷:“用不着勞煩楚大人,我們就随便問問你家姑娘的情況,問完就走了。”
楚忠這才應下離開。
三人也邁步前往楚夫人的宅院。
路上,池卿清看二人時不時張望,止不住輕笑一聲:“有話就問,一直鬼鬼祟祟盯着我作甚?”
江君熠躊躇片刻:“你為何不讓楚大人跟過去?他應該沒什麼事吧。”
池卿清搖了搖頭:“他自然沒事啊,哪有兇手會主動報官,且對自家姑娘下手的。”
“我不讓他跟去就是因為楚夫人。”
“楚夫人?”文從南不禁疑惑。
“我覺得楚夫人怪怪的,她有掩藏的秘密,如若沒有猜錯是關于楚姑娘的,而且這個秘密隻有楚夫人一人知道,說明她不想告知别人。”池卿清道。
江君熠附和地點頭:“确實如此,但楚夫人應當不是兇手,但有什麼原因,是哪怕關于案件真相的事,她都不願意和盤托出呢?”
“有關廉潔的吧,楚家還有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池卿清面上浮起悲戚之色。
二人沉默不語。
到了楚夫人院内,三人再次被攔住:“我家大娘子身體不好,不宜見客,諸位還是明天再來吧。”
池卿清嘴角揚起淡淡微笑:“我們不急,可以在院内等候,還請勞煩幫我帶句話。”
侍從有些猶豫:“什麼話?”
“你掩藏的真相,隻會成為對你姑娘鞭屍的工具。”池卿清氣定神閑的舉起茶杯。
明明她語氣十分柔和,卻讓那侍衛覺着遍體生寒。
侍衛應下,轉身行了禮就離開了。
過了不過片刻,楚夫人身邊貼身嬷嬷就疾步過來:“我家夫人身子孱弱,諸位如若不嫌棄就請到裡面吧。”
三人也不多言,跟着進去了。
嬷嬷帶着他們彎彎繞繞進了楚夫人房内。
池卿清坐在床邊,江君熠文從南二人則坐在不遠處的屏風後面。
楚夫人揮退所有下人,靠在一旁的漆案上:“有什麼要問的便直說吧。”
池卿清也不玩那彎彎繞繞:“你家姑娘私交對象是誰?”
楚夫人扯出一抹笑,聲音有氣無力:“不愧是池姑娘,這麼快就查出來了。”
楚夫人強撐着坐起來:“不過你們也不是算無遺漏,因為私交對象是誰我也不知道。”
池卿清輕輕挑了下眉尾:“這世間可沒有不漏風的網,你隻能瞞得了一時,她在外如何大肆張揚,你應該比我們知道的更清楚。”
“過不了多久,此事就會變得人盡皆知,如若我們案子還未擊破,你,和你的姑娘該怎麼辦...”
其實楚家姑娘具體如何池卿清也不知曉,她隻是想套話。
楚夫人聞言愣了片刻,表情有些許不自然:“你...”
“你遠嫁的姑娘在婆家過的不大好。”池卿清适時放出一刻重磅炸彈。
楚夫人一瞬間洩了氣:“那人我隻遠遠見過幾次面,且都是在織染坊内部,當時查也沒查到,我就隻知道這麼多了。”
池卿清這才滿意,面上笑容清朗,優雅而又散漫。
幾人聊了許久,池卿清這才轉身準備離開。
剛離開院子,屋外就驟然下起瓢潑大雨,雨勢如破竹,争相淋落。
原本幹燥的土地隻一瞬間就被雨水染上了顔色。
院内因為人都被打發走的原因,顯得十分凄涼。
黑雲滾滾襲來,壓制整個院子,好似要喘不過氣來。
“池姑娘——”
還未走兩步,池卿清就被人叫住。
她回過頭,就見身着單衣,赤着腳的楚夫人跑了過來。
江君熠二人見此,和池卿清對視一眼趕忙離開。
楚夫人因身子虛弱,沒了力氣直接跌倒在院内的地上。
池卿清趕忙上前将她扶起。
楚夫人淚眼婆娑:“可否勞煩池姑娘,不要把此事聲張,我家小女兒日後還是要做人出嫁的。”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我将此事隐瞞,隻是因為我的女兒無辜枉死,我不想我的其他女兒也落人口舌啊...”
楚夫人頭發淩亂,淚漬沾衣,因為雨水寒冷和身子本就有病在身,此刻她的臉頰格外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