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卿清無奈歎了口氣,使力将她抱起,往院内走去。
她一陣無言,将她放下後轉身就要走。
末了驟然停留:“案子我們不會對外說,等徹底查清後,該怎麼交代,我...你們自行想就是...”
話畢,池卿清就疾步離開。
楚夫人躺在床上,這才安心的放松下來。
楚夫人住宅外,池卿清剛出去就措不及防的被淋成了落湯雞。
江君熠剛忙上前幫助撐傘,又拿出了車内冬天用的厚重大氅。
“你先這麼用着,别着涼了。”
池卿清猛地一哆嗦:“沒想到雨這麼大,我還說直接沖出去呢。”
江君熠輕笑一聲:“怪我,都怪我沒有快點過去,沒有快速給你打傘。”
池卿清坐在馬車上,緊緊圍着大氅。
春季的雨仍舊寒涼。
她縮在一邊,感受大氅上獨有的江君熠氣息。
檀香與春茶交至,神秘而尊貴中帶着清新淡雅。
池卿清被這個味道包裹着,整個人宛若夏日在太陽下暴曬的水中的魚。
哪哪都是熱的,快熟透了。
江君熠回頭要找她說話,見她縮着不動,有些好笑的敲了敲她的額頭。
“你這般縮着作甚,裝鹌鹑嗎?”江君熠話語帶着毫不掩飾的笑意。
文從南喝了口熱茶,反駁道:“她就是想把自己捂死,好不查案。”
池卿清猛地坐起,朝文從南踹了一腳:“不會說話閉嘴。”
見二人都看過來,池卿清讪讪笑道:“我就是有點冷。”
江君熠猛地靠近,冰涼的手撫上池卿清燥熱的額頭:“卿清,你怎麼這般紅啊。”
感受他靠近的氣息,池卿清再次紅了一個度。
她語氣有些坑坑巴巴:“沒事..就是...這個大氅太厚了,我一冷一熱,弄得有點難受。”
江君熠當機立斷:“那今日就直接回去吧,不調查案件了。”
池卿清搖了搖頭,又點頭道:“我還是先去找蘇光一下吧...”
二人沉默應下。
江君熠看了眼池卿清:“你自己去嗎”
池卿清笑得燦爛:“不然呢?一起去找她?然後直接被懷疑?”
江君熠汗顔:“那你圍好大氅,别着涼了。”
池卿清點頭應下。
拿好雨傘就快速下去。
大氅對她來說有些大,直接就拖地了。
池卿清原地愣了幾秒,提起衣角走。
楚府門口停着的另外一輛馬車就是蘇光他們的。
池卿清上前敲了敲馬車。
蘇光應聲掀開簾子。
見到池卿清她有些驚喜:“卿清,你怎麼來了?”
察覺她濕透的衣角,蘇光語氣有些着急:“哎呦,你怎麼濕透了,是你家馬車不在嗎?趕緊上我家馬車避避雨,我們給你送回去。”
池卿清笑着搖了搖頭:“不是,我就是有點女孩子私密的事想要問你一下。”
馮勝應聲掀開簾子:“池姑娘要不先上來,左右也不是什麼秘密,不妨上來直說。”
他眼神直直盯上池卿清,眼底漆黑,隻一眼她便覺得遍體生寒,仿若被毒蛇纏上一般。
池卿清面上不顯,笑容挂在嘴角:“其實就是想問問關于生産的事,我嫂嫂快生了,聽說蘇光對于婦人生子一事了解,然後有一些要事和私密的東西想要問問。”
不等馮勝開口,蘇光就先一步下來:“就是一點小事,淋雨又淋不死,你這般緊張作甚?我先下去了。”
說着蘇光就一下從馬車上下來,手中拿着雨傘:“咱們找個地方說吧。”
池卿清點了點頭,帶着蘇光來到一個格外空曠的地方。
她此舉就是怕有人偷聽。
蘇光看她神情嚴肅,不禁有些好笑:“都說生産是婦人的鬼門關,但如若調理得當,也不會有啥大事的。”
池卿清搖了搖頭:“其實,我是有另一件事說。”
看她面色凝重,蘇光也不再嬉笑:“你說。”
池卿清猶豫片刻道:“其實...你的郎君不是好人...”
“什麼意思?”蘇光眉頭緊皺,但并沒有第一時間反駁。
因為她知道池卿清并不是随便拿這些東西開玩笑的人。
“就是字面意思,馮勝和幕後真兇有勾結,我親眼見到,他用假借江君熠名義騙我的鴿子,與其他人來往信件。”池卿清直視蘇光,眼中不染一絲雜陳。
蘇光身形一僵,目光有些暗淡:“你讓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