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卿清點了點頭:“好,你仔細想想,你不需要相信我們,隻要不全全信任他就行,煩請不管任何答案,都不要告訴他。”
“還有,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幫助我們調查馮勝的一舉一動。”池卿清眼神認真得注視蘇光。
“好。”蘇光聲音驟然有些嘶啞。
池卿清也不着急,看她呆愣到原地,看了兩眼便告别離開了。
蘇光是需要自我消化的。
畢竟任誰發現枕邊人是叛徒都不會好受的。
回到馬車後,池卿清講了一下方才的事情,便回池府了。
回去脫下濕淋淋的衣服,泡了個澡。
池卿清舒服的伸展身體。
“姑娘,這大氅要清洗一下還給殿下嗎?”春夏道。
池卿清驟然愣住,看向春夏手中的大氅。
“髒了嗎?”她問。
春夏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有一點點濕,應當是淋到雨水了。”
“那便先挂我床邊曬幹吧。”池卿清也不知為何她要這麼說。
春夏秀眉微皺:“可是姑娘,這不太好吧,如果被别人發現,那可就完了啊。”
未婚女子屋内放男子服飾,哪怕對象是已經定親的人,也是會唠人口舌的。
“那便...那便洗洗吧,洗幹淨我親自給他送過去。”話畢池卿清就慌忙逃竄。
回到屋内,她把被子蓋到身上,自己縮成一團。
感受臉頰燥紅和瘋狂跳動的心髒。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說那番話。
但内心已經隐隐有了答案...
次日
池卿清剛出門就被守在門口的蘇光攔住。
她把池卿清帶到無人的巷子:“我答應你們。”
池卿清驟然欣喜,但又很快平靜下來:“那你和馮勝...”
蘇光眼神堅定:“小情小愛怎可淩駕于家國之上。”
池卿清眼神動容,但掙紮片刻也并未說什麼。
蘇光拍了拍她:“好了,我并沒有相信你們的話,隻是對于馮勝帶了些警惕,而且江君熠當屬皇家,每個民衆都要堅守國家立場,不是嗎?”
“你先回去吧,我來的時候見到殿下的馬車,他麼應當過來了,我也要去查那個屍體掩藏的真相了。”
池卿清點了點頭,離開此地。
正好剛出小巷,就撞見江君熠的馬車。
她跳着上去,坐着馬車一路來到織染坊。
這次池卿清直接叫來店家。
店家看着他們,一眼就認了出來:“三位怎麼又來了,是還有什麼疑問不成?”
池卿清看着牙中不知何時鑲嵌了金牙的店家:“就是再過來瞧瞧,店家近日賺了不少吧,天子壽辰,五年一次的春獵,太子大婚,幾件事雖說不是挨着。”
“但對于外邦人來說離得很近,許多都在官家壽辰後選在留在京城,最近很多外邦人也是聽聞了你家布料,都來争相采買,他們出手闊綽,想必你賺的不少吧。”
店家笑容止住:“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池卿清笑着拍了拍手:“無他,我們就是,也想掙份錢。”
“什麼意思?”店家問。
“沒什麼意思啊”池卿清攤了攤手:“我們就是想多多采購布料,然後運到外邦售賣。”
店家立刻扯開笑容,滿懷期待的搓了搓手:“不知你們想要什麼布料,進購多少呢?”
江君熠上前一步:“不急,我們先看看,先前過來隻顧着說笑,沒有太仔細觀察其他。”
“那這邊請。”店家也十分好說話,一路帶着他們走到織染坊。
看着許多顔色的織染池,池卿清直接走到紅色池子旁邊。
她彎腰,撸起袖子試探性的測試池子深度,發現僅有一尺多。
她站起身,佯裝無事的掏出手帕擦了擦:“我們隻要紅色布料,不知這價錢.....”
店家笑容一僵:“客官這....隻要紅色是不是有點太....”
文從南冷“哼”一聲:“你家其他布料有多差,想必你們自己更清楚,還有那衣服裁剪,你猜為何他們隻買布料,而不買服飾。”
“好了“江君熠虛掩地制止他:“話别說的那麼難堪,一家店中能有一個能做到頂端,已經是夠不錯的了。”
他話落,店家的臉色就又難看了幾分。
他緊握拳頭:“三位如若不是誠心購買,那還煩請離開,我們小店一個,容不下大佛。”
池卿清輕嗅帕子,聞言立刻道:“多少銀錢。”
店家比了個手勢:“三尺,一錠金子,越多越優惠!!”
文從南被氣笑:“你這隻是布料,并非純金布匹,三尺一錠金子,你這是純人血染的啊?”
他聲音有些大,一下就引來了不少人。
他們紛紛叫嚣着。
“買不起就滾!!”
“什麼窮酸玩意兒,沒錢還來這裡。”
“我們這貨好實在,有的是人買,不差你一個。”
文從南脾氣極其容易被激怒,聞言立刻上前與一衆人毆打起來。
見此江君熠池卿清趕忙上去拉架。
池卿清上去想要把文從南拉出來,卻一下被撞飛,無力跌坐在紅色的池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