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落水中,發出巨大聲響,激起層層水花。
血紅的水落在白色的地面,格外清晰顯眼。
織染坊的衆人愣住,隻一瞬間就放棄争打,想要上前将池卿清拉出來。
江君熠見此趕忙上前,擋在他們前面拉出池卿清。
後迅速脫下身上的鬥篷給池卿清圍住。
池卿清踏出織染池,拉了拉身上的鬥篷。
她剛才好像碰到了什麼激起柔軟的東西。
看着衆人的反應,池卿清一瞬間會意。
她掏出身份令牌和手谕:“大理寺查案,在場諸位速速繳械投降。”
話落,一衆暗衛從天而降,一人擒拿一個。
見二人面色疑惑,池卿清搶過織染坊其中一人的長棍。
她走到池子後面,試探性的敲了敲,找到地方後邊一點點測試池子深度。
結果棍子随着池卿清動作,直接淹沒過去。
池卿清驚愕的瞪大眼:“我方才似乎是碰到了屍.體,又結合他們的反應推斷這水中應該有掩藏的人,但是我并沒有想到這個水有這麼深。”
“子塵,把人押到大理寺,再找人把這裡面的水抽幹。”江君熠吩咐道。
“是。”子塵領命帶着人離開。
不過片刻,他就又帶着一幫人過來。
他們動作迅速,兩盞茶的功夫,水就被全部抽幹。
裡面的内容也全部顯露出來。
池子是方形的,緊挨着裡面木樁旁的地方則是方形空心。
池卿清在馬車上換好衣服,湊過去瞧。
卻一下被震驚的跌倒在地。
江君熠趕忙過去将她扶起,後又湊上去瞧,同樣也是萬分震驚。
池子是空心的,下面宛如沒有蓋子的密道般深不見底。
而地下有長相各異的人,他們無一例外,全都面色蒼白,身體肥胖。
僅有一人被挂在邊上,身上還在不停滴血。
她應當就是池卿清碰到的那個屍體。
“所以我方才沒有說錯,他們就是那人血染色的。”文從南怔楞住。
池卿清捂着胸口,不得不承認的點頭。
她對此不是說怕,而是心有餘悸。
方才不知覺般碰到了本就慘敗的身體,她又因為害怕掐了一下。
江君熠安慰的拍了拍她:“沒事,不怕,我在。”
池卿清點了點頭,看向文從南:“蘇光來了沒有?”
文從南剛想搖頭,就被人為到聲先至的蘇光打斷:“來啦。”
蘇光一手拿着工具箱,一手拉着馮勝,笑的勝蜜糖甜,看起來和原來一般無二。
池卿清對着她點了點頭:“裡面可能有十幾人,你們...”
馮勝瞪大眼:“十幾人?!”
“何人如此殘暴!!”他聲音驟然擴大。
池卿清看着他,見他反應不似作假才放心下來。
“他們應當是被金錢和利益熏陶,然後殺人取血染紅衣。”池卿清道。
蘇光不解:“為何不用雞血鴨血?”
池卿清攤了攤手:“可能....上色程度不一樣?”
蘇光啞然。
江君熠插嘴道:“你們先調查這裡,我們去問問那幾個織染坊的。”
文從南跟着附和:“對,我總覺着現在死的這幾個人都是被那店家害死的,至于楚家姑娘就不得而知了。”
那二人點了點頭,目送他們三個離開。
離開織染坊後,三人直奔大理寺關押處。
由人引領去看了那幾個人。
一衆人見他們過來,立刻跪地求饒。
“大人,饒命啊大人。”
“我們都是一時鬼迷心竅,不是故意要殺人的啊。”
“都是為了家人能過的更好,我們才出此下策啊。”
池卿清冷哼一聲:“你們的鬼迷心竅,不是故意,知不知道毀了多少家庭。”
“大理寺開封府門口每日都有他們的家人在那哭泣悲嚎,你們路過那裡都不會覺得良心難安嗎?”
衆人低下頭,但從神色上看并不覺得愧疚。
“可是...我們的家庭也很重要啊,我們總不能讓我們的孩子跟着我們吃樹皮野菜吧...”
店家發言道。
他話落就引來無數附和。
江君熠冷‘哼’一聲:“那你們現在呢?殺人償命,你們死後你們的妻兒可都沒人照顧了。”
店家淡笑:“有錢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