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卿清不想與他多說,一腳踹開牢門,她把衆人逼到一處,快速把其他人打暈,徒留店家。
她看向文從南:“用你那個什麼表,弄弄。”
文從南應下,直接掏出懷表對着店家,不過片刻店家就被催眠。
“那些人是怎麼死的?”文從南開門見山。
“我殺的...”店家聲音呆滞。
三人都猜到了這一真相,所以對此并沒有多大的震驚。
“你為何要殺他們?”池卿清問。
店家:“賺錢,血染成的衣服,加點香精是最受民衆喜歡的。”
“你是何契機發現這個賺錢的方法?”池卿清聲音有些嘶啞。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有些人可以為了錢而殺人。
店家徐徐道來:“一開始是一個姓陳的姑娘,與我們織染坊的工人發生了争執,被推了下去,血染滿池,當時他為了不被發現加了許多香精,還有其他顔色,意外染成了格外美麗的紅色布料。”
“後來那一批布料賣完,我們又重新染,結果不盡人意被很多人退貨,我們無奈隻能把它低價賣個小商販,再重新選擇殺人染色。”
“所以這就是你們挂着羊頭賣狗肉的理由?那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使得許多商販都賠了不少,甚至有些險些傾家蕩産。”池卿清有些氣惱。
她想要上去與之毆打一番,卻被二人攔住。
江君熠握着她的手:“卿清,冷靜點,他現在被催眠了沒有意識,你如若沖動沖上去,可能會适得其反讓他陷入癡傻。”
“對啊,這樣一來的話我們的努力就都白費了,那些冤死的百姓也無處可知真相了。”文從南跟着附和。
池卿清深吸一口氣,強穩心神:“陳家姑娘身子瘦弱,因運氣不好成為第一個先例,那楚家姑娘呢?她又為何被害?”
商販木楞的直搖頭:“楚家姑娘死亡和我們無關,我們并沒有對她動手,我們挑選胖的人是因為胖的血多,楚家姑娘瘦成竹竿,且還是官家女子,我們哪有那個膽量動啊。”
池卿清被氣笑:“你的意思是普通百姓的命不是命呗?”
“好了卿清,你與他理論也沒有意義,他好似隻會回複他知道的問題。”說着江君熠看向文從南。
文從南點了點頭:“對,而且他現在被催眠,是絕對不會說謊的,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害死楚姑娘的不是他們。”
“楚姑娘...和男的,争吵了。”似乎是觸及關鍵詞,店家又開始自顧自回答起來
“哪個男的?長什麼樣?是不是你們織染坊的人?”池卿清問。
店家似乎在消化信息,好半晌才慢悠悠開口:“男的不認識,隻看見過背影,不是我們織染坊的,看着也不是什麼有錢人。”
池卿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先前以為楚家姑娘私交的外男是織染坊的,現下看來另有其他。
但這些女子死亡是真的。
池卿清忽的眼神淩厲,看向邊上守着的大牢獄卒:“剛才他說的話你聽清沒?”
獄卒恭敬點頭:“聽清了。”
“那便好,去把你家大人叫過來,簽字畫押,處以極刑。”池卿清眸中倒映着跳動得燭光。
她唇角帶着譏笑:“處置前記得把他們賺的錢收回來,用來安置那些受害家庭。”
不是說有錢就好了,那現在呢?
池卿清心中如是想着。
處以極刑,不死就行。
錯便是錯。
“是。”獄卒再次應下,後轉身離開。
等人來了幾人大緻交代了一番,文從南便給店家的催眠接觸,後離開。
剛出牢獄,迎面就撞上了蘇光二人。
蘇光聲音沉沉遞來一張記載死亡原因的紙:“他們所有人除了剛開始的陳家姑娘,其他都是腦後受到撞擊後昏迷,被一刀斃命放血而亡的。”
“至于陳家姑娘....”蘇光有些猶豫:“我們當時查完後時間充裕,就去調查了一番,她和先前的孟錦是至交好友,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死狀和孟錦一樣。”
“孟錦好友...”池卿清沉思者,忽而明了:“先前我們去調查孟錦時聽孟錦母親提過一嘴。”
“當時說陳家姑娘半年前就失蹤了,加上現在時間段也就是陳家姑娘死亡七八月有于了,也就是說,這個織染坊做壞事已經幹了七八月,就連黃恺都是仿照他的殺人手法的。”
“這個你們先想着吧,我們還要去給大人提交消息。”蘇光道。
三人點了點頭,看着他們離開。
“那麼問題來了,黃恺是怎麼知道這個手法,或者也可能是他和兇手的想法不謀而合。”江君熠沉思着。
“這就仍未可知了...”文從南攤了攤手。
他剛說完話,忽而又想到什麼,厲聲尖叫:“等一下,等一下!!”
“楚家姑娘是不是有一個婚事啊?”見衆人疑惑,文從南道:“她這個婚事是内定,楚家姑娘還未及笄,本來說及笄禮當時官宣的,然後就發生了現在這個事。”
“你怎麼知道的?”江君熠問。
“我也是聽媚常樓的姑娘說的,她與楚家姑娘交好,我當時就聽了一耳朵,我今日一直覺得我忘了什麼關鍵性線索,放在我才想起來。”文從南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