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教你。” 看來今天是躲不掉陪他們了。
老二低聲對他們道,“今天有點不對勁,要不你們兩個先走吧。”
“不行!我才不走呢。”老三急了,怎麼一向最沉穩的二哥竟然出了這麼個馊主意,就算言哥找他們有事,他先走了不是證明心虛有鬼麼,再說有什麼事是說不清的,連個影子都摸不着,用得着這麼快就被吓跑了麼。
老四往後面一靠,架起兩隻胳膊來紋絲不動,半點不帶害怕的,“我也不走。”
老二隻恨這點時間跟他們解釋不清楚,他們一個個都不聽他的,自己也是束手無力,隻能出此下策,一拍桌子站起來就走,“你們不走,那我走了!”
他說走當真就走,打開門連頭都不回,也不管他們兩個快步下了樓,樓下是個休閑台球場,看到站在那抽煙的人就站住了。
老二一句也不解釋起身就走給他們弄迷糊了,老三老四兩個面面相觑了幾秒,隻能一前一後跟了下去。
于是就在底樓空曠的台球場,所有人都集齊了。
韓盡言的保镖圍着整個開闊的台球場稀稀散散站了一圈,除了他們以外還有老二他們幾個帶在身邊的親信,基本全是自己人。
“呦,都到了。”韓盡言并沒看他們,怕甯婧害怕,他牽起了她的手,帶她來到了唯一的球桌旁。
摟着她旁若無人地跟她講解台球的玩法,然後手把手地教她打了一個球。
“不錯,寶貝真棒。”
所有人都站着不敢插嘴,包括老二他們幾個沒人敢發出聲音隻能互相使眼色,但是這麼幹站着不說話氣氛也很讓人不舒服。
“我最近是很忙,很多事情沒空管,但是你們私底下在做什麼我并不是一無所知。”
衆人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神态各異地看着站在中間的男人,有的忐忑不安,有的面無表情。
老二把眉頭一緊,手底下人太多,幹壞了事的肯定是有的,但是最近風頭太緊,他們也不好過,那些玩命的家夥們又能有多規矩,惹事别落到言哥的頭上,别做的太顯眼基本上都不算什麼大不了的,這些都是這幾年來的慣例。
言哥肯定是對他們的作為有些不滿了,今天才把所有人聚集到這,擺出這個陣仗,肯定要拉幾個人出來立威,他知道事到如今估計已經免不了了,韓盡言下一步應該就會殺人,就是不知道要拿幾個人開刀。
殺幾個人在他眼中當然無所謂,可是這個問題始終解決不了今後又該怎麼辦,他真正憂心的是怎麼才能平衡兩邊越來越多的矛盾。
在這個互相依附的關系中,韓盡言作為主導者和操刀人,确實握有生殺予奪的權力,但是他也依賴着手中的刀,失去刀的代價會很嚴重。
老二的大腦忙于思考這些問題,已經沒工夫考慮甯婧的存在,隻當她是透明的。
男人啪地把球杆扔在了台面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就像一個暴君一樣突然變臉,殘忍、暴虐的那一面通通展露了出來。
“撈點錢無所謂,盛夜的貨留下個爛攤子怎麼收拾。”他說起話來陰氣森森的,登時全場寂靜。
甯婧漠然地看着他們,她作為一個外人應該不适合繼續留在這裡,但是連韓盡言都不管,更沒人把她放在眼裡。
老二瞪向他們兩個,眼神裡包含了很多種含義,老三正要開口說話,老四仰頭朝前走了過來道,“對不起言哥,這是我的疏忽。”
“你就這一個錯誤?”
韓盡言站在他面前,僅憑氣勢就完全壓倒了對方,“我不知道你玩的這麼大,連我的人也敢碰。”
“我絕對不敢...”聽到這話他自以為是甯婧告了他的黑狀,冷冰冰帶着點不屑地觑了她一眼。
韓盡言本來沒打算在甯婧面前動手,顯得太粗魯而且她也不喜歡,有什麼想做的他私下處理也是一樣,但是他沒有忍住。
“你他媽吓唬誰呢?!”男人一腳踹在他肚子上,把人踢翻了出去,滿眼狠厲,你以為我忍着不動你是因為什麼。
當着他的面都敢威脅甯婧,要是他不在了,他是不是還想動她?
老四疼的捂着肚子歪倒在地上,這一下韓盡言沒有收力,恐怕他肋骨都斷了。
他咬牙忍着站起來,臉上汗珠子都往下掉,韓盡言當然知道他不敢,但是想都不行,那個女人在他們看來跟她長得像,當着她的面玩那個女人,有多少心思不是昭然若揭的麼。
他的話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你想玩她?”
“我說過你不能欺負她吧,我看你根本不把我的話當回事。”
韓盡言舉起槍直接對準了他,輕輕的砰的一聲,人就倒地了,在這之前老四還笑了笑,好像以為這個人不會殺他,“我說過,把命給你,别的我都無所謂。”
可是男人也隻是把話聽完,連最後的回複都懶得告訴他。
在他舉起槍的那一刻老三沖上去要攔,但是韓盡言根本沒給任何人求饒的時間,他殺起人來從來毫不猶豫。
哼,爛命一條。
男人禁不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