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樂手裡拿着一束花,笑盈盈地站在那裡。
他的膚色比之前稍微黑了一些,本來就拔尖的個子長得更高了。
看到他的那一刻,眼淚瞬間奪眶而出,甯婧撲上去一把抱緊了他,然後埋在他懷裡哭泣。
“不哭。”大男孩低聲安慰她。
甯婧的臉依舊靠在他身上香味清淡又柔軟幹淨的純棉衛衣裡,微微側身看向他手裡的花。
“這朵花正是離開的時候我種的,現在它長大綻放,”他的眼淚也滑落下來,“我終于看到你了。”
衛樂忍不住噗嗤笑了一下,“我就怕見到你會哭,所以我來之前已經哭過了。”
“沒想到一點也不管用,還讓眼睛更腫了。”他分明笑得極其燦爛,就如五月的陽光,絢爛奪目。
甯婧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擦去眼淚,捧起他的臉輕輕撫摸,“你怎麼黑了。”
“嗯,為了種花,”為了種這朵花,他每天去培土消蟲,去施肥灑水,天天在戶外待着,因為不上電視用不着防曬,膚色就稍微黑了一些。
他小心翼翼地把盆托起來,甯婧才睜大眼,原來這支花是有盆的,她一直以為他是從花店買了一束,沒想到他竟然把花連盆一起帶來了,隻不過那隻花盆比較小,衛樂還拿布包裹,手臂一遮根本看不出還有盆。
她又忍不住笑個不停,“我還以為是捧花,你竟然送女孩子盆栽,好可愛。”
“我不忍心摘下它。”
“我覺得它長得太不容易了。”
衛樂在鄉下種了一園子的花,每天辛勤澆灌,隻有這一株活了。他每天對它許願,希望等它長大能見到她。
“它幫我實現了願望,我帶它來看你。”
“是啊,它長得真美。”甯婧眼光非常柔和地看着那株花。
衛樂說起了他的境遇,他說離開燕海以後,去了南省周邊的一個縣,在當地做了編劇,租了一處僻靜環境清幽的院子住下,一邊養花一邊寫劇本,生活比之前還要悠閑自足得多,每天過得都很舒适。
他邀請她有空到他的園子裡看看。
甯婧笑着點頭答應,“好,一言為定。”
董琳準備的水果蛋糕正好是樹莓藍莓車厘子,大家一起切蛋糕,每人平均分了一塊,分到什麼水果本來是看運氣,但大家好像都知道甯婧喜歡車厘子,竟然每個人不約而同地把車厘子切給了她。
結果就出現了甯婧的蛋糕盤上一塊摞着一塊,變成了個高高的金字塔。
她看得失笑出聲,非要給每個人嘴裡塞一顆車厘子。
酸甜的車厘子裹着香甜的奶油,美味無比。
“你們看,我選的蛋糕不錯吧!”董琳高興道。
“不錯,真好吃!比我過生日哥買的還好吃。”項傑一邊吃一邊豎着大拇指,不知道是誰給他喝了酒,嘴裡含糊不清卻能一直絮絮叨叨個不停,不管誰說的話都會插兩嘴。
董琳有禮貌地微笑道,“你哥是誰呀。”
“哈哈,我哥那可是大大有名,誰都認識他,他有時候可兇可厲害了,有時候又很好,我以前認識哥的時候,他就很好,雖然他現在有錢又有勢,不太跟我玩了,但在我心裡他一直,嗝~,一直都在,嗝~”
這下董琳對他的哥産生了濃厚的興趣,“诶,你哥長得帥麼?”
“帥——那必須的!”他瘋狂搖着頭,好像找不到形容詞,隻好說,“帥,沒人比他帥……暈了,我有點暈。”
董琳将信将疑,狐疑地瞅了他一眼,雖然不怎麼服一個醉鬼的話,但這厮長得挺白淨的,他哥應該不會太差吧,于是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想法,伸手就道,“那你把照片給我瞅瞅,我才好說他帥得暈不暈。”
“好……好主意!”項傑腦瓜子一熱,開始狂翻相冊,不愧是他哥的迷弟,還真存着他哥的照片,翻了一分多鐘以後,終于讓他找到了,“你看,這就是我哥。”
“你見過這麼帥的哥麼。”
董琳喝了口水,看到照片那一刻眼神都變直了,“見……過啊。”
還真是最帥的哥。
原來世界是一個這麼小的圈,走到哪都碰見帥哥。
項傑還怕她看不清,把照片上韓盡言的臉放大了,驕傲地道:“暈……不暈?”
“别,别再放大,再大要吐了。”
項傑聽到她這麼認同,果然很高興,得意的眉飛色舞,“那你也喜歡我哥是吧?哈哈。”
董琳故作驕矜地仰起了頭,下巴都快跟鼻尖齊平了,“誰說的,我隻把他當朋友。”
“哈哈,你喝多了吧,我哥喜歡嫂子,他不喜歡别的女人。”項傑開始自問自答。
“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嫂子身上有我哥的……”
“嗚嗚呃。”董琳迅速堵上了他的嘴,瘋狂使眼色,給我住口快點住口。
半晌他才把那句話忘幹淨。
兩人一邊翻項傑偷拍的韓盡言相冊,一邊沉迷感歎,“帥啊,哥是真帥啊。”
這麼完美的男人,就是抽煙、酗酒、上廁所不沖水、吃飯不洗碗、睡覺不洗澡,依然很帥啊。
而且最值得慶祝的是,這個男人又單身了。
她邪惡地挑了一下眉,打算放養他兩個月,不,一個月,她就過去把他收入囊中。
董琳握緊手心旋轉,做出一個勢在必得的手勢,雖然今天是過來八卦甯婧分手原因的,但是現在沒那麼重要了,等韓盡言兩人徹底斷了,就是她出擊的時候!
項傑已經醉到聽到狗叫都要插兩句嘴的程度了,自然是沒法開車的,把他帶回家的任務就交給了光榮的立新安。
大家一個個散去,送走了衛樂和她的親戚朋友們,已經幾乎到了後半夜,甯婧關上了門,對站在屋裡的謝侬道,“我有話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