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書接過水,正打算喝,忽見孟則承走近,那張帥得過分的臉,此時正帶着笑,像個化身美男子的勾魂使,要用他的美貌取走人的性命。
帥氣迷人但暗藏殺機。
姚映書眯起眼,心生戒備。
孟則承一來,樂晴主動讓位。孟則承笑着,禮貌點頭,表示感謝,坐到樂晴的位置上,挨着姚映書。
姚映書轉頭看他,皺起眉頭,眼神中帶着些許探究。
他又要做什麼?
孟則承:“你要一直這樣看着我?”
姚映書不說話,仍舊看着他。
孟則承:“一個有男朋友的人适合這麼直勾勾地看着另一個男人嗎?雖然……你眼前的這個男人确實很迷人。”
他故意這樣說,有些話直接問,問不出口,隻能以玩笑的方式試探。
姚映書:“你在說什麼鬼話?”
孟則承:“顧惟。”
姚映書本就皺着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孟則承憋着一口氣,問:“跳傘那天為什麼不直接承認?”
姚映書:“我說過,網上的事不可信。”
孟則承:“所以——你和顧惟沒有在交往,也沒有親……”嘴?
姚映書:“沒有。”
孟則承一喜,盡量忍着,“啊,沒有啊……哈哈……大家都在說,我當是真的呢……哈哈……”
嫌他神經兮兮,姚映書翻個白眼,有些困了,捂嘴打個哈欠,看一眼時間臨近零點,不打算再熬下去,于是起身要走,放下了水。
孟則承欠身追問:“你去哪兒?”
姚映書頭也不回,飄來一句:“睡覺。”
孟則承坐回去,拿起她放下的水,咕嘟嘟灌下兩大口,潤了潤一個勁狂跳、幾乎在胸腔裡擦出火星子的的心髒。
遠處,陳妙珍瞧見這一幕,想要阻止,但到底是忍住了。
明明一口酒沒喝,孟則承卻像上了頭,整個人從頭到腳散發着一種興奮勁,他站起身,仰頭望向天,一顆顆璀璨的星星,驟然飛動,拼湊出三個字——
姚映書。
星星知道他的心事。
孟則承驚詫瞪眼、害羞偏臉、心虛偷觑……
最後,不要臉地飛了個吻。
任原走到他身邊,看一看天,看一看他,“孟哥,你在做什麼?”
孟則承一瞬尬住,幹笑兩聲,展開雙臂:“擁抱曠野,親吻星辰!感受……”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大自然的魅力……”
任原呵呵笑着,有樣學樣地張開雙臂,嘟起嘴巴,也要親吻星辰。孟則承一把捂住他的嘴。
任原“唔”一聲,瞪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手機響起。
孟則承騰出一隻手接聽。
姚映書:【我說睡覺。】
孟則承一擡眸,瞧見遠處昏黃的吊燈下,站着一抹人影。
是小書啊。
心裡甜蜜蜜的,他不自覺笑了,“嗯”一聲。
姚映書挂斷電話,看着田裡意猶未盡的人影,心想,她就不該提醒他,讓他睡田裡,被蚊子叮滿臉包,才好!
篝火仍舊燃着。
不勝酒力的已經陸陸續續先回闆房休息,剩十多個拼着酒勁要酣戰到天亮的。
孟則承拿着手機,癡笑一陣,也要離開,卻聽着一旁喝得興起的幾人正放肆議論着姚映書。
“……先前說是姚映書要來演白苗,我打死都不信,那可是姚映書诶!”
“别說你沒想到,誰能想到?那可是金牡丹視後!外形條件,演技流量,都是一頂一的!”
孟則承笑眯眯地走過去,讓他看看,是誰在誇小書啊?
衆人見他來了,全都噤聲。
他們可都知道,孟哥和映書不和。前些天,映書踩着狗屎還抹了孟哥一身呢!
孟則承做個“繼續”的手勢,“說,還有什麼?都說!”
他笑着。
衆人卻都覺得瘆得慌,仿佛被人拎着後脖頸的皮,一個個僵坐着,隻有眼珠子溜溜轉,交換着眼神。
孟則承繼續笑眯眯:“怎麼不說了?說呀!”
衆人一個接一個地傳遞眼神,達成一緻想法,決定說點“好聽的”,哄一哄孟則承。
“啊!姚映書剛來那陣仗,真的有點誇張……”
“帶司機、助理也就算了,還帶營養師,咱們劇組的演員都吃盒飯,連盛哥也是的,姚映書挺愛搞特殊。”
“還有妝造師!咱們是拍鄉土劇,一切追求的是簡單、樸素,劇組一個有妝造師,根本不需要演員再帶……”
“還有倆保镖!咱這地方偏得嘞,連代拍都不願意來,倆保镖真是毫無用武之地。”
“那輛大巨頭醫療車就更——”
“更誇張了!”
“就怕誰不知道她有個——帥氣、多金、專一、優秀……”
說話的憨憨大姐一下子少女心泛濫,眼睛裡快要飄出粉紅了,旁邊的人聽着不對勁,紛紛清嗓子,緊急提醒。
大姐意識到自己失言,滴溜溜轉着眼珠,提着一口氣,很憤怒地及時止誇:“……還出手闊綽的男朋友似的!”
衆人說完,都看着孟則承,看他滿不滿意。
孟則承氣得前仰後合,氣得發笑。
“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