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真的吓死我”,她瞅了眼莊璐萱,幸災樂禍根本不壓着,“所以你們是,睡了?”
莊璐萱的臉立馬紅成豬肝色,“沒有,别瞎說。”
在小陶眼裡,她老闆空頂着一張堪稱校園男生白月光的神顔,實際沒談過戀愛,感情世界單純的連男孩子的手都沒牽過。
而白月光本人甚至還紅着臉,純的連說說這種讨論級都明顯禁不住。
奈何小陶快好奇死了。
再追問老闆不體面,但誰能放任到嘴邊的八卦溜走呢,小陶咬咬牙才不管那麼多。
審視的目光再次打量,陶春綠明顯對這一套說辭持懷疑态度。
陶春綠退讓,把猜測的關系降了個大坡。
“那是,在一起了?”
“也沒有。”
陶春綠徹底坐不住了,“怎麼還騙人呢小莊姐。”
她急于拿實例佐證,“剛在門口,你們都抱成那樣了!還說不是在一起了?”
疑問被敞亮亮地攤開,莊璐萱有那麼一瞬間腦袋徹底宕機。
躲避了這麼久的話題就這麼大張旗鼓地掀開,莊璐萱視線偏開,咬唇,臉頰陡然升溫。
的确很沒有說服力的反駁,她隻能幹巴巴地說,“真沒有。”
“那就是還沒有,但是快咯。”
小陶目光幽深,一副很懂得樣子,迫不及待充當莊璐萱情感的知心人,“你喜歡他嗎?”
卧室光線明亮,也正因此,清晰的暖黃沒給莊璐萱的神情留一點隐匿的餘地。
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又太好被讀懂。
哪怕她說反駁,陶春綠也不會信。
她就是這樣,太好被讀懂。
“喜歡幹嘛不試試?”
陶春綠的感情觀很簡單,她一口把某種可能性堵死,“可别說他不喜歡你。”
“他的喜歡比你更明顯,就差問你願不願意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盛泷一請來的說客。
莊璐萱沒出息地沉默了。
陶春綠還在三言兩語地列舉盛泷一的好處。
她是真的覺得盛泷一和莊璐萱兩人絕配,有牽扯性的職業,男俊女靓,性子一個賽一個的好。
因此,她誇的确實真心實意。
“盛醫生條件也不差吧”,小陶樂呵呵地盤算,“正好小動物有個頭疼腦熱可以找他。”
“現成的不用白不用”,她下意識站在莊璐萱角度考慮,“沒有别的合适的就先接觸着呗。”
莊璐萱和陶春綠處事完全是左右相别的兩種模式。
所以她整理好思緒,咬着薄唇猶豫,“不行的。”
莊璐萱界限分的很清:“這樣子不是把他當免費勞動力嗎。”
小陶持不同意見,“哎呀你不懂,這叫合理利用資源。”
她說:“男的才不怕你麻煩他,說不定他們還巴不得。”
陶春綠覺得像莊璐萱這樣道德底線太高的美女,總擔心傷害别人,最後苦的隻有自己。
太不豁達,又瞻前顧後,所以一點兒也不酷。
不是有人說,抑郁的人之所以不開心,就是因為他們都是好人。
壞人才不會内耗。
放在感情的風月場上同樣适用。
落寞負傷的都是乖乖女,如魚得水的全是大海王。
陶春綠絕對不許莊璐萱會受傷這樣的事情發生,她試圖潛移默化地給她灌輸一點惡女觀念。
“姐你這種級别的美女就是臉和心一樣,都純的不行。”
她煞有介事地點評,“但凡你渣一點,搶着給你送錢的能把八達嶺給排滿了。”
“到時候什麼救助站經費緊張,解決全都不在話下。”
她發出美好暢想,“随随便便就能做大做強。”
嘴皮子說秃噜皮了老闆都不為所動。
陶春綠萬萬沒想到,她随便扯一句救助站做大做強點中了莊璐萱的心。
“真的嗎?”
莊璐萱低眉,仿佛真的在思索她描繪藍圖的可行性。
默了半晌,甚至躍躍欲試請教操作步驟。
她行動力滿分,水汪汪的大眼睛求知欲很強。
就那麼好學生求教一般地盯着她問,“要怎麼讓他們給救助站施點經費啊。”
眼看着一句話說錯,老闆都要走上色|誘男人的不歸路了,小陶忽然就又慌了。
她趕忙撤回:“别别我開玩笑呢。”
陶春綠推翻之前一切歪腦筋,正兒八經的斂去玩笑姿态,惆怅,“那得段位top的海王姐姐才能嘗試。”
“老闆你就算了。”
小陶打量了下莊璐萱懵懂又茫然的眼,歎了聲,“你去的話,被賣了說不定還得用咱們救助站去贖你。”
“哦,忘記了”,她又無可奈何地吐了口氣,“咱這救助站給過去,人家八成都不願意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