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衷情立刻向後退一步,朝前一擺手,身前的兩名侍衛也拔刀相向,晚了一步跳下來的侍衛們都沒有停下來,直接沖上前,三下五除二便将幾名衙役打倒,幾人立刻逃離,剩下兩個跑得慢的被押到了慕衷情面前。
慕衷情低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還是覺得十分不得勁,便說道:“讓他們站起來吧,不要跪着。”
侍衛們雖然不懂,但照做,把人粗暴地提溜了起來。
慕衷情:“……”
“我不為難你們,我隻是想問,為何今日府衙緊閉大門?司嶽到底來過這裡沒?”慕衷情說道。
兩人再次聽到司嶽的名字時,眼神飄忽地避開慕衷情的審視。
慕衷情觀察到他們不自然的表情,心下一沉,冷聲道:“司嶽是不是來過這裡,她現在在哪裡?”
那兩名衙役還是不開口,慕衷情深吸一口氣,甩了甩手腕,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擡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兩人臉上。
“現在我是用自己的手,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了。”說着,慕衷情輕笑一聲,将侍衛的劍拿到手中,刀背拍在兩人的臉上,一字一句道,“我再問一遍,司嶽在哪裡?”
這下兩人的臉上才露出些恐懼和猶疑的神色,慕衷情見他們遲遲不開口,又擔心待會兒那幾個跑掉的衙役會帶來更多的人,處理起來更麻煩,也擔心司嶽真的出事,不想再浪費時間,便狠下心,在其中一人的手臂上劃了一刀。
慕衷情似漫不經心在另一人的衣服上擦了擦刀上的血迹,擡眼看着他。
那人終于說道:“在,在,司嶽大人還在府衙内!求求您放過我吧!”
慕衷情把刀遞回給侍衛:“早這樣不就行了?走,帶我去找司嶽,這個打暈了,留一個就行。”
話音剛落,那名受傷衙役身後的侍衛便一個手刀劈暈了他。
還清醒着的侍衛看了眼地上的同伴,乖乖地為慕衷情帶路。
但這裡畢竟是府衙的,當差的人不少,哪怕大門緊閉,裡頭走動的人依然很多。
他們才走了沒幾步,就看到剛剛逃掉的那幾個衙役帶着一群守衛朝他們的方向跑了過來。
慕衷情一腳踹在他們押着的那名衙役的身上,侍衛适時松手,那名衙役就滾回到了自家隊伍之中。
慕衷情摸着令牌快速思索,司嶽在舟安更久,如果他們敢扣留舟安,那自己隻靠一塊令牌怕也是鎮不住的,他們這般做,難道就不怕秦澈回來之後清算他們嗎?
“都給我拿下!”對面為首的續着長須的中年人一聲令下,所有守衛都沖了上來。
侍衛們立刻拔刀與之對抗,慕衷情往後退了兩步,下定決心道:“不必留手,找到司嶽前,死生不論。”
話音一落,侍衛們的招式明顯都狠辣了不少,慕衷情默默拔下一支發簪握在手心,她想,下次她還得讓秦澈再給她一把匕首。
就在這時,她的身後不知何時繞過來一個人,将刀抵在她的脖子上,試圖威脅道:“都住手,不然我殺了她!”
“别管我!”慕衷情看到侍衛們真的有停手的準備,立刻吼道,同時一手往後摸索拽出身後那人的頭發,握着簪子的那隻手直接刺向對方的脖子。
她聽到身後的人傳出一聲慘叫,對方的手不穩,劃破了她的脖頸,但她立刻用力拔出簪子再次刺了進去。
血濺到她的身上,她又用力将簪子在血肉裡攪動,用力向下劃開對方的脖頸,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慕衷情知道,這人活不了了,這出血量,是劃到了大動脈。
當然,這是她故意為之。
慕衷情抹了一把臉,将抖着的手背到身後,咳嗽了兩聲,但語氣堅定:“不用管我,這些家夥來一個我殺一個。”
說着,慕衷情蹲下身拿起剛剛那人的刀,那人的身體還在抽搐,眼神驚恐,他的手捂着脖子,卻止不住血。
慕衷情緊緊抓着刀柄,讓自己不要抖,冷漠的目光掃過地上的人,看向前方。
“我隻要一個活口帶我們找到司嶽,誰先開口,誰就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