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的目光裡,安嶽平靜的點了點頭。
“靠!!!”
“我艹!!”
兩種不同的聲音交疊在一起,一個憤怒一個驚異中帶着崇拜出聲。
“太他媽離譜了!”桑桑義憤填膺的猛拍桌面,“他陸長玦怎麼不去死!”
富豪則是向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雙眼亮晶晶地看着安嶽,開口道:“七個人,你都……打敗了?”
桑桑皺着眉拍了下他肩膀:“你這說得什麼話,不打敗安嶽怎麼能出來。”
安嶽抿了口冷飲,感覺到一股涼意從嘴裡一直延伸到腳底,這才有了點對現實世界的感知。就剛才,從副本裡出來到現在,她感覺自己魂好像丢了一般,飄飄蕩蕩無法落腳。但現在,聽着朋友的插科打诨,手中再握着那杯十分冰涼的冷飲,她忽地感覺活了過來。
她嘴角揚起淡淡笑意,對着互相打嘴仗的兩人道:“謝謝你們。”
桑桑一臉茫然:“我們什麼都沒做,謝我們幹啥?”
富豪也不明所以。
安嶽隻微笑不解釋。她收攏好情緒,對桑桑說出了陸長玦一直以來接近自己的目的:“桑桑,你知道陸長玦這麼處心積慮想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嗎?”
桑桑看了眼他旁邊屁股不離座椅的富豪,富豪眨巴着眼睛道:“看我幹嘛,安嶽問的是你。”他隻好看向安嶽。
畢竟富豪和他們隻能算得上普通的金錢交易關系,說的誠懇點,那就是富豪是個為人還不錯的金主。但後者沒有一絲要富豪離場的意思,桑桑就知道了,安嶽想讓他知道這些定有她的用意,于是他順着安嶽的話開口道:“是什麼?”
安嶽:“他想把我獻祭給邪神。”
“邪神?”桑桑重複了下她的話。說實話,這個理由既合理又透着不合理。說它合理,是因為見善的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向陸長玦獻祭過什麼用來升級自己的金手指。而陸長玦一個人類,要那麼多四肢軀幹情緒幹什麼?桑桑偷偷調查過,隐約聽說陸長玦在背地裡信奉着什麼神明。聽安嶽這麼一說,那神明,估計就是邪神了。嗯,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不合理,安嶽也是人類,陸長玦為什麼要用讓她心甘情願歸順他的這樣一種方式,把她獻祭給邪神。打她一頓帶到邪神面前不就行了?桑桑不理解,難道邪神也是個顔控?
他眼睛瞥向富豪,開口道:“你還不知道陸長玦背地裡搞得那些龌龊東西吧?”他準備給他來個大科普。
富豪對着他神秘一笑:“或許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少。”
突然想起來他是個正兒八經的富二代的桑桑:……我恨有錢人。
“那說明你是特别的。”富豪對安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桑桑回神:“你說得不無道理。但安嶽特别在哪?”他朝着安嶽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出什麼名堂。
安嶽也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說自己吸引迷失者這一點讓陸長玦看中了?他想剝奪自己的金手指?可是,陸長玦知道自己的金手指是什麼嗎。之前的安嶽無比确定自己的金手指就是宮玉瀾,但現在,她懷疑她的金手指是能召喚出各類迷失者,并讓他們為她所用。
富豪眼珠轉了轉,說出了自己的猜想:“或許,邪神知道。”
桑桑又給了他肩膀一巴掌,疼得富豪哎呦不止。
“你什麼意思啊?讓安嶽直面邪神,那她還活不活了?”
安嶽:“可以試一試。”
桑桑失聲:“試什麼試!這是能試的事嗎!弄不好命就沒了。”
安嶽冷靜地看着他,道:“以目前的現狀,我不主動出擊,下一個副本陸長玦也會對我出手。”
桑桑抿着唇沉默了下來。其實安嶽說得對,當下的情況,把被動化為主動,才有可能反敗為勝。
富豪笑眯眯開口:“那你要去,可别少了我。我太想過一次驚險刺激的大BOSS副本了。說不定還會跟着你打到大結局。”此時的富豪不知道,他随口說出的話在下個副本裡竟會成真。
桑桑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你個小胖子瞎湊什麼熱鬧!”
富豪眨巴眨巴圓溜溜的眼睛:“怎麼,看不起老子的‘我要退遊’?更何況,上次他們見善的人把我一個人丢在副本的單線任務鬼新娘裡,我還沒有找他們算賬呢!趁着你們這次,我說不定能撈到揍他們首領的機會,想想就爽!”
看着富豪一個過了兩三次副本的人都有這種膽量,桑桑怎麼可能退縮。光一個為他大哥報仇的理由,都夠他拼命了。
“安嶽,你說怎麼幹,我就怎麼幹!隻要能讓陸長玦死,我做什麼都願意!”
安嶽他看了眼大智若愚的富豪,啟唇道:“還需要麻煩富豪你。”
富豪揮了揮手:“嗐,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想用什麼直說。”
安嶽望着他鄭重道:“我想借的東西很多,但你放心,我都會還的。不論是你要錢,還是帶你過副本,隻要不觸碰底線,我能做的都會去做。”
“還有我。”桑桑舉着手,他知道現在是有求于人的時候,“我和安嶽的目标一緻,把我的那份也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