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加上另一個失憶失去力量的鍋巴,這不是很正常嗎?
對于帝君看過來的視線,阿萍維持住表面,在内心悄悄為自己辯護。
香菱一手擡着一個大盤子走出廚房,腳邊的鍋巴也閑不住的上着菜,“師父,師父的朋友,都坐啊!”
上完菜。她拉開椅子,渴求的望着她們。阿萍向來不願反駁徒弟們的要求,拉着歸終坐下了。
她們對面,是正襟危坐的鐘離,和桌上幾乎埋在飯碗裡的小白蛇。喝茶聲,幹飯聲,不斷從對面傳來。
“嗯……鍋巴!”歸終看不過眼,大聲喊了一聲,黃色的毛茸茸小熊探出了頭。歸終手一指鐘離,“都快吃飯了,喝什麼茶!給他撤了!”
"盧?"鍋巴矮胖胖的身子邁着小碎步走出來,眨巴眨巴眼睛,果斷撤下了鐘離的茶水!
鐘離手一頓,看着遠去的茶壺,慢慢放下杯子,“以普遍理性而言,在飯前喝茶,并沒有什麼忌諱吧?”
歸終見得逞,心滿意足的坐了回去。對于鐘離的發問,她滿不在乎,扒拉着放到桌上的鳥哨,平靜的說:“那又怎樣?我就想這麼幹而已。”
“唉……”鐘離歎氣,小白蛇懵逼擡頭,又疑惑低頭。
終于,在歸終明裡暗裡的挑刺中,這一頓飯結束了。
“好了!再見!老石頭!”歸終拉着阿萍,說完這一句,轉身就溜,手中還抓着剩下的哨子。
而鐘離,今天再次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帶着小白蛇轉身踏上了回往生堂的路。
但今天眼見的繁華又再一次激起了小白蛇的逃跑欲,她知道,現在人多繁雜的螭虎岩正是好地方。
她趁鐘離悠然在路邊攤買東西的時候,縱身一躍。飛快落地,轉身扭動着自己的蛇身爬得飛快,還用上了這段時間記起來的一道法門,以殘影跑出了鐘離的視線範圍。
“唉……”鐘離慢條斯理的讓店家把帳記往生堂,轉頭看着不見影的周圍又歎氣。
店家做成了一筆生意,臉上是樂開了花啊。見此,話音裡帶着遮掩不住的快樂問,“鐘離先生,你的小白蛇跑掉了,你不去找嗎?”
鐘離搖搖頭,“她想跑也不是一兩天了,今天,就讓她先跑一會兒吧,總歸找得到的。”
小白蛇樂颠颠的往前跑,仗着身影快,人類看不清,是直直的闖過去的。但在她快跑出螭虎岩的範圍時,眼一花,撞上了一個人影,撞得頭昏眼花,不得不停下來。
“哎喲,還想去找你,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了啊?”這個人影這麼說,接着,伸手捏住了小白蛇的七寸,把蛇提了起來。
小白蛇扭動着想掙脫,兇神惡煞的嘶叫着,面對着這個人,她感覺到了一股源自本能的不适和不知從何而來的無奈,隻想趕緊跑。
“哎呀,這是沒記憶了?唔……力量也衰減到幼崽時期了。你是喝了返老還童藥水嗎?”來人靈動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對上小白蛇的碧瞳,笑眯眯的咧出了自己尖利的大白牙,“正好,我這兒又配出了一種神奇的藥水,剛好對症,瀾水你幫我試試吧!”
說完,不管小白蛇的掙紮,掏出一個藥水瓶,拔掉塞子就往她肚子裡灌。
“我跟你說,我現在的配藥水平可是一絕,連新任的水龍王都稱贊的存在!雖然他喝完之後楓丹下了好幾天暴雨……但沒關系!起碼藥效到了是不是?都不是以前那種小雨滴了啊!”
來者滔滔不絕,下手一點都不含糊,半點兒藥水都沒撒,把一整瓶灌入了小白蛇的肚皮裡。
才吃完飯,又灌了藥水的蛇肚皮啊,被撐成了圓溜溜的水桶腰。小白蛇半死不活的癱軟着,死死看着面前的人,要把這人刻入基因仇恨錄裡,跟鐘離作伴!
可能是眼睛瞪太久了,小白蛇眼前開始蔓延上水花,眼皮閉上了。
“欸?這麼快?我還沒自我介紹呢?”來人戳戳低垂的蛇頭,摸着摸着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對滑膩的蛇身上下其手,臉上挂上了微妙的微笑,“看在你以前幫過我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把吧!當然,好壞不論啊!反正你知道的……”
這人把小白蛇往自己巨大的挎包一塞,轉身就往海邊走去,一路蹦蹦跳跳,還開心的哼着歌。
“撿蛇蛇的小虎鲸~今天又有大豐收~一條蛇蛇還不夠~再來一條小龍龍~哼~哼……”
“啪哧!”璃月港的一處海邊,一道黑白相間的人影跳了下去,淹沒了身影。
不一會兒,水面上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背鳍,慢悠悠的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