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昙是想既然清醒了就回自己房間住的,但被溫迪一番撒嬌賣萌循循善誘留下了。
本來對溫迪就沒什麼抵抗力,現在開了愛情的口,隻能說讓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雪上加霜。
淩晨,昙昙躺在床上,望着天花闆,聽着浴室的水聲,昏昏欲睡。
——該怎麼……對溫迪更好一點呢?
——還有,該怎麼維護一段感情呢……
溫迪弄幹頭發回來的時候,昙昙已經快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姑娘又回到了反應最誠實的樣子,溫迪還挺喜歡她這種時候的,因為難得。
不過再難得也不如人好好地醒着的時候,要是這份誠實能延續到日常裡就好了。
有溫迪在,潛意識安心下來的昙昙很快便陷入夢鄉。
溫迪摟着人玩了會兒頭發,很快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溫迪起床準備去趕今天比賽的場,原本沒想吵醒昙昙,奈何他剛套上褲子,昙昙就揉着眼睛坐了起來。
“不多睡一會兒嗎?”溫迪一邊扣扣子,一邊回過頭來問她。
昙昙搖頭:“唔……你要去哪兒?”聲音聽起來還沒完全清醒。
不過問完她好像便理智上線:“啊……我是想問,今天有什麼事嗎?起這麼早。”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溫迪對着鏡子把配飾一個個戴上:“嗯,一會兒有個比賽要參加。”
昙昙難得覺得系統有用一次——在換衣服這方面,讓她此時不用考慮是等溫迪換好出去自己再開始,還是自己抱着衣服去衛生間或是回自己房間。
一鍵換裝,就是這麼簡單粗暴又方便。
不過比賽?
“比賽……?啊,羽球節,都過去三分之一了……”
她穿着之前風花節時溫迪送給她的那套衣飾,準備去盥洗室做最後的整理。
溫迪看她選了這套衣服,不由得彎了彎眉眼。
好久沒見她穿過了呢,還以為她不怎麼喜歡。
“過去了就過去了,反正重頭戲都在最後幾天,昙昙還沒錯過什麼哦?”他整理好自己的部分,靠在梳妝台邊看着昙昙,“想換個發型嗎?昙昙。”他揚揚手中的發飾,笑着看她。
——他,他這是想給我梳頭的意思嗎?!
昙昙結結巴巴地回答:“好……好。”如果,如果他喜歡的話。
“那麼,請吧?我美麗的小姐?”溫迪一手覆在胸前,微微傾身,做了個請的動作。
昙昙坐過去。
“想要什麼樣的?”溫迪一邊上手給她把頭發拆散,一邊問她。
昙昙沒什麼想法:“嗯……你看着來?”
溫迪頓了頓,思索片刻,而後笑道:“好。”
昙昙看他從頭頂挑出幾縷頭發,分别從兩側一邊添加一邊向下編織,最終盤在腦後——盤了什麼她暫時看不見,隻知道大概……盤了個圈?
餘下的适量頭發披散着,被溫迪分開撩到了昙昙身前。
再把發飾别上,這個不算複雜的發型就大功告成了。
溫迪拿了個小鏡子,對着她腦後照給她看他方才的“傑作”——那些編織過去的頭發被他盤成了昙花的形狀,配合發飾的點綴,在形狀上倒是做到了大緻相似。
而在發絲盤成的大花旁邊,還有兩朵小些的昙花發飾——是方才溫迪手上拿的。
總體粉白相間,夾雜着幾縷屬于發尾的綠,看着挺有那麼回事。
“溫迪好厲害。”昙昙贊歎。
她自己可就隻會抓個馬尾,或者稍微複雜點,用發帶或者發簪輔助,簡單盤盤。
像這樣盤出花來是萬萬做不到的。
溫迪輕笑:“嗯哼~”他放下鏡子,“喜歡嗎?”
昙昙垂頭,繞着頭發有些不好意思:“……喜歡的。”
“那就好。”他收好東西,然後伸出手,“那麼,時候不早了,我漂亮可愛的女朋友要跟我一起出門嗎?”
昙昙怕擡頭讓他看見臉上的熱度,隻站起身來把手搭上去,頭依舊垂着不看他:“好、好哦……”
溫迪已經很滿足了,他愉快地表示:“那我們出發吧?”
剛走兩步,還沒來得及踏出房門,昙昙頓了頓,拽了拽他:“啊對了,等等。”
“怎麼了?”溫迪停下來看她。
昙昙取出一個雕工精緻的盒子交給他:“嗯……是禮物,之前,想替換香膏送給你的東西……現在,現在就當是羽球節禮物吧,希望他可以幫你取得更好的成績?”
溫迪挑眉。
他接過盒子,在手裡颠了颠,倒并不急着打開:“是什麼?”還能幫助他取得更好的成績?
“你……你自己打開看啦。”昙昙松開和他牽着的手,雙手絞緊,看着地面,不看他。
好吧。
溫迪眨眨眼睛,打開了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