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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三國]太後篡位進行時 > 第97章 領受虛應

第97章 領受虛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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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此景,街巷之徒皆心生敬畏,始悟己輩無意間已觸怒非凡之輩。

大漢坊市之禁,森嚴壁壘,私啟坊門,實為重罪難逃。

但世事無絕對,權貴門庭,往往不拘常制,或出入無常,或因權宜之計,于坊門正途之外,另辟私徑,專供其出入之便。

目送華車馳入坊内,什長忽而低聲唾罵,冷言譏諷道:“此乃倚勢如犬豕之輩!”

東坊之内,多乃宛陵城邑之庶民居所,其繁華不及西坊之翹楚。

為防細民私越,坊區東北隅之私門,内設籬栅重重,橫亘半街,直至某邸後花園畔。

郭婉随徐夫人步入東坊,繼而來到坊後花園。

馬車迤逦行至園中,徐夫人乃降輿,自有仆從趨前,将馬車引至幽靜之處。

徐夫人則在二婢導引之下,徑直趨往後廳。

郭婉雖不明徐夫人帶她至此之深意,然亦步亦趨,緩緩相随。

後舍廳堂,寬廣敞亮,内外燈火輝煌,照耀如晝。

有個青年女子端坐于堂上繩床之上,未梳高髻,未着華裳,亦無鉛華之飾,素顔朝天,僅一襲輕紗之裙,其前書案之上,羅列文書衆多。

觀其年歲,僅較徐夫人長數歲耳。

徐氏疾步入堂,見橋夫人猶手捧籍簿,細加審閱,其眉如濃蠶,已然揚起,怒色滿面,足頓而喝曰:“彼等賤奴,何忍見姊姊如此勞心勞力!姊姊過于仁慈,若以良言相勸,豈及鞭杖之驅使乎!”

郭婉聞之,心緒微沉,垂眸以思。

方才她暗自揣度,此婦人或為先前所提的大橋。

然聞徐氏呼之為“姊姊”,而非“嫂嫂”,心中頓覺奇異。

而且大橋該在江都,而非丹陽才對。

若此人果為大橋,徐氏理應稱其為“嫂嫂”,而非“姊姊”。

大橋溫婉而言:“令儀休要如此言。我能留于此殘敗之家,已是情誼深重。且家事瑣碎,我總要略知其梗概,主人之用心,豈是仆從之勞所能替代。”

徐氏,字令儀。

《詩》雲:其桐其椅,其實離離。豈弟君子,莫不令儀。

是個好聽的名字。

人之成熟,非以年齡為尺,而在于覺有事務非為不可之時,此乃成長的珍貴所得。

身為橋公嬌生之女,又為讨逆将軍新婦,大橋的人生,若非建安五年那場橫禍,可稱圓滿無缺。

但天道有常,滿則招損,盈則緻虧,家門棟梁驟折,大橋始深覺人生之路,行之不易。

見徐氏與橋氏為生計而奔忙之狀,郭婉不禁念及自家的太平公主,心生感慨。

太平公主于喪夫之前,未嘗預想,有朝一日,己身竟至為博禁中尋常女官之感激與情誼,而苦心勞力,助其與宮外家人通音問、遞消息。

人惟痛徹心扉,方能洞見世事。

昔時太平公主,因寵而昧,視所享皆為天命所歸。

及摯愛之人離她而去,而己身束手無策,傷心欲絕、萬念俱灰之後,方悟世間之道,人所能倚者,唯己身耳。

然若得選,太平公主甯願長守懵懂。

自痛失夫君,夜不能寐,尤是前番畿内不甯,兵丁夜圍坊舍,她還疑去年之禍複至,徹夜守護兒女,恐夢中再遭生死離别。

原來,脈脈溫情之面紗被撕,世道竟是如此殘忍血腥!

其母亦不複昔日之和藹慈祥,化為一頭張開血盆大口的人間猛獸。

“妾疏忽未及介紹,此乃妾之嫂嫂,橋夫人也。”徐夫人見郭婉面無表情,心生歉意,遂引其入座,以示禮遇。

“姊姊,此乃妾新識之漢宮女史,名曰郭婉。”徐夫人複向大橋引介郭婉。

果真是大橋。

前時郭婉尚勸徐氏勿蹈橋氏之覆轍,未料轉瞬之間,徐氏便攜其來見正主橋氏,實有背後言人,當面被撞之窘。

橋氏身居丹陽,此事出乎郭婉意料。

徐氏與橋氏情誼笃厚,今徐氏失偶,想來日後二人之誼,愈将深厚。

“婉妹妹速請入座。”大橋雖性情清冷,然待郭婉之時,并無絲毫高冷不敬之意,其聲柔和,言辭溫婉,顯見禮數周全。

郭婉聞之,遂款步上前,盈盈一禮,也恭敬道:“多謝橋夫人。”

言罷,輕移蓮步,于案前淡然落座。

大橋見狀,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淺笑,道:“婉妹妹初來乍到,若有不适之處,但請直言,妾必盡力周全。”

郭婉聞言,心中更是感動,道:“橋夫人客氣了,婉能得夫人如此關照,實乃三生有幸。”

言罷,二人相視一笑,氣氛漸趨融洽。

“此地安全無虞,未知婉妹妹可知,吾帶你至此之緣由?”

徐夫人見二人相處融洽,遂淡淡而言。

她與大橋相熟甚深,大橋今日至丹陽之事,亦是她方才得知。

她們二人,常不定期地互訪居所,以叙情誼。

隻是未料徐氏夫君辭世之時,大橋恰至宛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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