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頭,陸以安狀似無意地打聽,很是擔憂的樣子:“傅氏地産這事該怎麼解決?這次事情鬧得不小啊。”
傅景國揉了揉太陽穴,歎氣道:“原先地産的事都全權交付給傅立了,看他的處理吧,我一把年紀也該退休了。”
說得模棱兩可,是不打算讓陸以安知道細節的意思。
陸以安還打算問下去時,手機震動了下,在場人的目光都往她的手機看去。
陸以安已經把大部分聯系人消息都靜音了,也疑問地摁亮屏幕,正擔憂着如果是吳東的消息要怎麼糊弄傅景國,看到消息來源後她松了口氣,晃了晃手機屏幕:“傅硯發消息。”
傅景國又眯起眼笑道:“你們多聯系好啊,夫妻間還是要經常溝通才好,他不知道天天在忙什麼,一天到晚都見不到人。”
陸以安想着傅硯不是在醫院躺着嗎,這不是人盡皆知的事嗎?難道傅景國也知道傅硯天天往外跑的事了?
她笑笑沒回話,低頭點開傅硯的消息。
是一條新聞鍊接——傅氏地産項目負責人私吞轉移項目款項上達百億。
點開新聞,自立行間寫着“吳某”,陸以安第一反應是吳東,在腦海裡翻來覆去地産部的名單,姓吳的不超過三人,能接觸到項目核心的隻有吳東了。
陸以安的臉色白了一些,傅景國體貼問:“怎麼了,是又不舒服嗎?最近離開别墅了還有定期去體檢嗎?”
陸以安勉強答道:“嗯嗯,有常去體檢,可能有點低血糖。”
傅景國教誨道:“人啊,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會知道年輕時候養好身體是多重要的事。”
陸以安敷衍一通,之後的用餐全程心不在焉。
傅景國年紀大了,在外面吃不慣,吃得不多,也看出陸以安不在狀态,問道:“傅硯這臭小子說了什麼,讓你這麼擔心?”
陸以安回過神胡亂答道:“他說他把我從前養在窗前最喜歡的盆栽養死了。”
傅景國頓了頓,哭笑不得:“我讓他賠你十盆。”
陸以安正準備再給吳東發消息,還沒發出去,吳東的消息就跳出來:「我的電腦密碼是wsxplm」
陸以安一頓,反着扣下手機,繼續若無其事地和傅景國說笑。
一頓飯很快結束,傅景國來這一趟主要是聞祺和他問了一句陸以安,即使是作樣子敲打,他也要來一趟,怎麼說都是商業夥伴,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好在陸以安這次看起來很上趟,也很配合,即使他也清楚陸以安可能有些小九九,但隻要場面上說得過去,這些都無所謂。
陸以安坐傅景國的車回了住所,傅景國在她臨下車前又關懷一番,表示陸以安可以不用住在這種地方,傅家在市區有不少房子。
不過陸以安都拒絕了,表示自己先這麼住着比較方便。
傅景國沒再說什麼就走了。
陸以安覺得傅硯和傅景國可能真的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比較大的分歧,從前傅硯也和傅景國吵,但傅景國一貫是慣着他的态度,傅硯在傅氏的地位從未受到動搖。
這次顯然很不同。
傅景國一直對她的好是建立在傅硯之于他的重要性,所以她能從他的态度裡窺得一絲兩人的爺孫關系情況。
傅景國不再那麼急切敦促她的生活,也不再插手她的生活,隻剩下一些面上應有的問切,好像隻要她不做得太過火,可以躺平當一個家族裡沒用的二代,就是那種對待被放棄的二代的态度。
陸以安挺樂意這樣的生活,她也挺好奇傅硯到底幹了什麼,能到這個地步。
回到家,姜園還沒去上班,陸以安很羨慕。
姜園翻了個白眼:“你不也不用上班。”
“那不一樣的。”陸以安嘴上一邊說着,一邊找拖鞋,“我這是被部門邊緣化了,你們是工作節奏就是這樣。”
“可是我窮啊。”姜園躺在沙發上舔了下手裡的冰棒,眯着眼睛看手機。
陸以安回了房間,把電腦搬到客廳敲鍵盤,這樣可以省點空調費。
姜園好奇伸了下脖子問:“你遠程辦公了?”
“不是。”陸以安工作很投入,“晚上有點事。”
“晚上?”姜園在腦中想了想晚上幾乎不出門的陸以安能有什麼事,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大晚上難道要去做賊嗎?”
陸以安從電腦屏幕裡擡起頭,神情神秘,鄭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