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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微月臨春阙 > 第7章 贈縷

第7章 贈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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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就是當今陛下的親叔父,那個頗有聲望的楚王?”露微上次聽到這個名号還是在姚家,因為姚宜蘇的心中人已成了楚王妃,二郎便在兄長臨行前苦口告誡。

謝探微自然不解露微的反應,眉頭微皺,“我隻是如實告訴你南營州的情況,難道你竟懷疑杜石羽的舊友是楚王?”

若真是楚王,豈不就是楚王私交大臣,與皇帝作對了?露微心裡一沉,想這誤會可大了!大得吓人!忙便解釋:

“我哪裡敢!我就是聽街上人議論過,知道他是個賢王,也沒想到你常年在甘州,還對南邊的事如此了解。”

謝探微沒再起疑,但神色卻變得幾分為難,“陸冬至和你提過吧?其實我,我母親……是新安郡主,與楚王是堂兄妹,所以按輩分,楚王是我的舅父。”

陸冬至隻提了一句,沒說這麼詳細,但露微此刻一想,有個郡主母親,必然就有許多宗室親緣,也不奇怪。

“哦,失敬了。”露微尴尬一笑,怕再說下去錯處更多,一低頭,想起了手裡的未盡事宜,“對了,這長命縷你還要嗎?”

謝探微又語塞了,手雖緩緩擡了起來,卻又光懸着不拿。

露微見狀以為他是在仔細挑選,覺得不至于,“我原是編多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随便抓一把都行,回去送給陸冬至和你那些同僚,反正是個小玩意兒。”

“他,就不必了。”說出此語的同時,謝探微終于放手拿了一根,隻一根。

“嗯?”

“我不是才說過,甘州忌諱五月,陸冬至是甘州人,所以不必了。”

露微倒真忘了這一點,便一笑,又從謝探微掌心抽走了那根長命縷,“你再等一下。”

謝探微便原地看着,隻見露微拆了絲縷當頭的一個結,又從一串佛珠上剝出一顆,然後用松開的絲線穿了珠子,最後打結固定。

“這是何意?鹹京的長命縷都要這樣?”

露微得意地搖了搖頭,“這顆珠子沾了昭成寺的靈性,乃是點睛之筆,是我獨創的,别人的長命縷都沒有!”

……

謝探微一出門就是大半日,回到将軍府時已将日暮。他本想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誰知行到花園,陸冬至突然從假山後頭竄出來,吓人一跳不說,還是一副審問的态度。

“誰讓你晚上不睡,早上不醒?”謝探微能把陸冬至一眼望到底,不等他開口就先發制人了,“要怪就怪你自己。”

陸冬至甚不服氣,抱着手說道:“那你可以留個話啊,我醒了去找你,分明是你……”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上了謝探微的腰帶。

謝探微先是疑惑,順着低頭看去,一下懂了:他把露微贈予的長命縷系在了革帶的銀銙上,彩色的絲線在黑色的皮革上很顯眼。“别亂看。”他立刻解開絲縷藏進了掌心。

陸冬至卻早已看清了,也認得是什麼,“我知道,是端午的長命縷嘛,買的?你什麼時候喜歡這種小玩意兒了?”

謝探微白了他一眼,“你管得着麼?反正甘州人又不過端午。”

陸冬至覺得謝探微透着古怪,想趁機找找茬,“在甘州自然不過,在鹹京麼自然入鄉随俗咯。”他慢慢靠近,圍着謝探微繞圈,一圈兩圈,忽然一伸手,從謝探微背在身後的手中抽走了長命縷,“歸我了,算你一日不帶我的賠禮!”

謝探微原是沒防備,這一下豈不氣惱,忙追上去搶奪。陸冬至跑得也快,猴子似的四處亂鑽。于是,偌大的一個将軍府花園就成了二人的嬉戲場。

然而,你追我趕的戲碼也沒上演多久,随着高處亭中的一聲呵斥,兩人立馬就定住了——是晏令白的聲音。緊接着不用片刻,兩個人就齊齊地站到了晏令白面前。

晏令白也是休沐在家,書房久坐便出來散步,可才走道亭子裡就讓他看見了那副場景,他是既怒又不可思議,“二十餘歲的人了,方才那叫什麼做派?你們還小不成?!”

兩人都知錯,可事情畢竟是陸冬至先挑起來的,謝探微瞥了他一眼,不打算饒過,“阿父,是他搶我東西不還,我才追他的。”

陸冬至本就比謝探微更怕晏令白,自站下時腿就打顫了,“将軍,我……我和他鬧着玩的,我知錯了,怎麼罰都行。”

晏令白聽罷一愣,不覺扶額,臉上怒意被無奈代替,“什麼東西?交出來。”

陸冬至立馬雙手呈上,謝探微盯着這條長命縷,心中難以平靜,又暗瞪了陸冬至一眼。晏令白一見,也認得是端午的長命縷,可目光越看越細,竟至出神了許久。

“敏識,這是在何處所得?”半晌,晏令白神色一轉,卻好像一點也不追究他們打鬧的事了。

“我在,”謝探微難以開口,但他從未對晏令白撒過謊,“我今天去了趟昭成寺,正巧,正巧遇到了衛月,她給我的。”

陸冬至瞬間睜大了眼睛,但,不敢說話。

“是衛月?”晏令白腦中立馬浮現出這個小丫頭的模樣,又皺起了眉頭,“那她在哪裡所得?”

“是她自己編的,編了許多,就順便給了我一個。”

晏令白沒再多問,沉吟了片刻,将長命縷還給了謝探微,“冬至先去,敏識留下。”

竟然沒有懲罰!陸冬至連忙謝了幾聲,也顧不上計較衛月送的長命縷,很快退下了。謝探微不禁疑惑,但細看義父的态度,又似乎另有深意,便問:

“阿父,發生什麼事了嗎?”

晏令白一搖頭,拍了拍謝探微的肩膀,“你母親寄了家書來,大約是為你家二郎議婚的事,我已命人放在你書房了。”

謝探微臉色的暗了一層,“為弟弟議婚,跟我有什麼關系。”

晏令白對謝家的事是心知肚明的,隻一笑,“若不是你自己不肯,又怎會讓二郎搶先?二郎年已弱冠,也是該成婚了。”

“成就成,搶就搶,随他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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